池愿吓了一跳,伸手想接,魂体却被李天泽的身体给穿透了。
我想吃饭
郎远忙抬了一手,池愿也赶紧按李天泽的要求,又给他上了个碧水。
李天泽人站稳,掌中道剑消散。
一抬手,往院中落下一张符纸幻化的纸人。
纸人经过的地方,那些灵球消失不见,被收了起来。
几个人折腾这一通,天色已经有些发白,郎远看了看静悄悄的院子,松了口气:“我明天上午刚好没戏份,还能休息一下。”
李天泽也说道:“我也是。”
两人心照不宣告辞,池愿也赶紧按了个返魂,嗖一下回了他的奶团子肉身。
大镜剧组的其他人等,早在香樟叶的香味弥漫在房中时,就因为安神之气,沉沉睡了过去。
大部分人一觉睡醒,还觉得自己昨晚睡得特别好。
只有几个八字特别轻的人,说昨晚似乎听到院中有什么吵闹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沉,竟然怎么都醒不过来。
既然剧组中无事,大部分人也就只当这几人是做了噩梦。
只有少数几个人,不免联想到了苏园的那些故事,心里有些发悚。
去后院吃早饭时,李天泽和郎远碰面,相视一笑。
在同一张饭桌上坐下来的郎远,还很主动的开了口:“小盆栽还好吧?”
“还在睡。”李天泽应。
没听到李天泽说有事,郎远也就不多问了。
道者养妖或鬼,由来已久,并不奇怪。
而且李天泽对那小东西,似乎还挺好的。
他这个自由身的妖也没什么好说的。
池愿这一闭眼,却是下午才醒过来。
李天泽听到奶团子在枕头上的动静时,赶紧过来看情况。
池愿醒过来,一双大眼睛杵在他面前。
看清是李天泽,才松了口气。
准备爬起来时,池愿一动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跟被拆过一样。
“难受。”奶团子哼哼两声,又趴了回去。
李天泽叹了口气:“魂体出窍这种术,是能随便用的吗?”
“我又没用过,哪里会知道。”奶团子趴在枕头上,捂在羊绒围巾里,蠕动了两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李天泽燃了一炷香,放在了床头柜上。
原本想问的话,看到奶团子这个情况,默默咽了回去。
趴了一小会儿,池愿的肚子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池愿很是琢磨了一会,才摸了摸肚子,很惊奇的问:“我饿了?”
连自己饿没饿都分不清的奶团子,还指望他能回答为什么魂体是个青年人?
李天泽默默删掉了自己的问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几个小灵球,递到了池愿面前。
小灵球很快从枕头上消失,隔了片刻,池愿的肚子叫的更欢了。
李天泽又摸出一把小灵球,很快这些小灵球又消失不见了。
吸收了灵气身体舒服了很多,池愿却觉得饥饿感更加明显了。
大镜剧组的后院,飘出一阵正在炒菜的烟火香气。
嗅着那味道,池愿很理性了思考了一下:“我想吃饭!”
“吃饭?!”李天泽都被他说愣了,很是迟疑的拿起手机,给郎远发消息。
一只木属的小精怪,却跟他说想吃饭,这节奏怎么看怎么不对吧?
收到消息的郎远也是一阵愣,作为木属的精怪,他将本体安置在东溪郡的别墅里。
东溪郡依山傍水,勉强算是一块灵地。
木属精怪想要维持生存,灵气不可少,好山好水才是最合适的。
比如龙宝山,这个地方就很不错。
这么多年来,就算有应酬,吃饭这种事,郎远也都是能免则免。
实在不能免的,用些妖术遮掩过去。
油盐酱醋这些东西,木属精怪可吃不消。
唯一能沾的,反而是与水同源的酒。
他知道李天泽养了个小盆栽,也知道昨晚那个并肩作战的青年,就是李天泽养的那只小盆栽。
但,木属的小精怪自己要求吃饭,郎远觉得大概是自己见识少了。
收到消息时,郎远还没下戏,等他下了戏,打开微信,那小东西已经吃上了。
当然,李天泽也没真敢给池愿吃饭。
只找到了一包茶瓜子,剥了一颗塞给了池愿。
池愿个头才那么点大,按身量来算,一颗茶瓜子也相当于半个饼了。
比米粒还小的牙齿,咬在茶瓜子上,小小的缺口萌得李天泽心肝颤。
吃了一颗茶瓜子,池愿又要喝水。
倒了水出来,李天泽被难住了,杯子比池愿还大,勺子也快和池愿的脸差不多大了。
池愿也觉得这个事情很糟心,怎么想怎么觉得喝水的姿势不雅。
身为盆栽,他可是花谷的盆栽,他不要面子的呀?
久违的小卷须从池愿头顶上探出来,伸到了茶杯里。
这种时候,池愿就很明白的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和人有区别的。
郎远过来敲门,池愿正眼巴巴等着第三颗茶瓜子。
李天泽赶紧把人让进来:“他这样没问题吗?”
“我能仔细看看吗?”郎远问。
两位爹不在身边,池愿自己也拿不准这样有没有问题。
郎远恰好是木属,那就看看也行。
池愿朝着郎远点了头。
郎远走到床边,一阵绿色的灵光包裹住池愿,隔了片刻,郎远问:“你双亲,其中一个是人?”
“我爹是人,我爹爹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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