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矮只能被欺负,等我长得比你高了,看怎么治你!
楚问荆挣脱后,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枝,是下午抱柴禾时候漏下的,他蹲在地上写字,想给萧天云传递信息,却在写完后也没感觉到有人过来。这才抬了头去找。
数不清的月光都变成了有形白色的绸缎,围着坐在石桌上的萧天云转,转了几圈后飞进了楚问荆屋内,再没了踪迹。
楚问荆没见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在石桌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不动。
悄眯着眼睛偷看的萧天云歪歪斜斜的翘/起了嘴角,觉得他是被吓住了。好像吓住楚问荆能够给刚才因为被挣脱的事情挽回些面子。
今天晚上不仅是月光好,这个石桌在的地方比楚问荆的小屋子修炼也更容易些,进步飞快,萧天云估算了一下,如果能够一直在这里修炼,不出两年,他就不再是只有每月月圆才能够保持人形了,最重要的是会长高,长得比楚问荆高,看谁欺负谁!
少年人的心情总是很简单,说变就变,说好就好。
心情好了,看站着的呆/子都能看出花来,他放下腿从石桌上跳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用仓库里的土,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楚问荆给他指了指拿枯树枝写下的字,萧天云赏光蹲下/身去看,楚问荆也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树枝,随时准备写字,好和萧天云交流。
冬天土地都仿佛冻住了,枯树枝划写的痕迹并不是很清晰,萧天云看了两三遍,才全部看全意思,他一手搭上楚问荆的肩膀,手指头不停的点来点去,“这还不简单,那袋土豆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你就去哪里给我挖一花盆土回来就行呗。”
这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楚问荆被关了禁闭。
楚问荆很是无奈的又一遍重复了他被禁足了的事实。
看到地面上新的字迹,萧天云突然想起刚才楚问荆好像在字条上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他勾着楚问荆的肩膀,因为刻意压低声音显得有些像是在耳语,颇为亲昵。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被禁足?得禁多久啊?”
问到这个问题,楚问荆显得更加无奈,先不管老大夫禁足他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次他被禁足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萧天云。
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萧天云说:“那不能怪我,那些题目实在太简单了,我是帮你去掉一些。”
萧天云因为要努力把胳膊横着跨过楚问荆的肩膀还要显得自己游刃有余,所以下蹲的姿势就比较直,低下头不仅能看见字还能看见楚问荆的后脑勺,他不知道楚问荆是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而且我还帮你解决难题了啊,就比如说那个看图题目,你是不是没有认出来?”
他说完也没看到地上有新的字迹出现,以为楚问荆因为这个生气了,赶紧拍了拍楚问荆的肩膀,“别那么小气,你做难题时候我都没有打扰你,最后老大夫检查时候,我还付出了三片叶子的代价,也算受了惩罚了。你只是被禁足,又不疼,我快疼死了。”
萧天云想想被老大夫揪了的三片叶子,如果对方不是医术颇高的老者,而是楚问荆或者别人的话,他大概就一拳头挥上去把人揍扁了。
要好好修炼,尽快化成/人形,把本体保护起来,最好谁也看不见。
楚问荆安抚性的拍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自己没有生气,在地上写到:你也喜欢医术?
萧天云点点头,蹲的有点累,换了一个姿势,“是啊,我还无师自通。”
他偷偷听老大夫讲课这事就没必要和楚问荆说了,偷师这种事似乎不太光彩。
萧天云能够化成/人形,也是近几年的事情,加之每年也就只能出来十二个晚上,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名字是书呆/子和楚问荆的书上翻来了,知道的一点常识也都是从每日路过山林还有自己下山时候见识到的皮毛。
被楚问荆捉回来养在花盆里后,时不时的能够听老大夫讲一些医术方面的知识,经常性的能够看到楚问荆背药典、研究药方,因为本就是山精,对这些天然的东西知道的比人多,对医术也感兴趣,所以进步神速。楚问荆抄了三遍的那本书,他看了一遍就了。
“我好像又感觉到一种土的味道,不聊了,你先起来。”萧天云拍了楚问荆一下,率先站了起来,一是想要转移话题,不再聊学医这个话题,以免一不小心暴露他偷师的事情,二是他真的感觉了比较好吃的泥土。
拉着楚问荆往医馆方向走,在医馆的后门前站定,确认了一遍,“就是在里面,你带钥匙了吗?”
医馆的钥匙是和仓库的钥匙连在一起的,楚问荆自然是带了,只是不知道萧天云看中了哪儿一块的土。
村庄的医馆大多装修简陋,地面拿石砖铺了一层,为了省材料,有些地方就没有压平。老大夫有时候会把没人踩的死角处的地砖搬开,往里面放一些小酒或者藏些东西。
如果是能够搬动的地砖下面的土,那就可以用,如果不是的话,就又是徒劳一场了。
两人动作轻缓的把门打开,就见萧天云直奔问诊处放着的一个罐子,罐子盖上还有软泥,是杜峰大哥今天下午拿过来的,是在山上捡到的银白色的蛇蜕(注)。
萧天云摸了一把罐子上沾着的泥,和楚问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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