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兴奋地和石磊讲着话。一会儿是讲述他是如何走过这样的天地,一会儿又会被眼前的景象感动的仿佛要流出泪来。
石磊看着他的,专注的听他的话,嘴角的微笑一直都没有散过。石磊毫不怀疑,现在火车能开门,李向保准第一个跳下去。
车行驶而过,一座小村由远及近,那周围的山和萦绕的水,正是为那村画出一个圆圈,仿若一个怀抱。
对面的一对学龄前的小姐弟也攀高了身子,望着外面,兴奋的啪啪拍着窗子。好似鼓掌,又好像要把窗子拍漏。
在某一个瞬间,石磊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喜欢听李向讲话,李向就像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他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又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拥有着丰富的情感和美丽的人性。
他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欣赏他的人,还是喜欢听他讲的话。又或者这世界上喜欢一个人、促成一件事的原因,恐怕永远都不是一个吧。
刚一走出火车站,看着眼前日新月异的小城,石磊有点感慨的和李向说着,以前这里可没有这么繁华,上中学的时候,这里最高的楼,也只不过是五层。
李向扶了扶背包的肩带,是啊,也不知道这一个个城市究竟要把水泥板铺到哪里才可以停下?难道要铺满全世界的土地吗?
“妈!”
“儿子回来了!坐车累不累啊,哎,这个是刘向吧!”
“妈,人家叫李向!”
“阿姨好!”
“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工作几年了?有对象了没?”
“淑芬,你先让孩子进来再说话。”
石磊把李向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让李向休息一会,而他自己就坐在客厅和父母聊天。石磊家里很小,就是那种布局很紧凑的老楼,开着门,外边的说话声一清二楚,无非是工作苦不苦啊,朋友相处的好不好啊,到底有没有对象。
石磊的爸爸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听着娘俩的对话,这些话题是石磊平时最少兴致谈论的。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儿子,答着母亲关心的问候,同时询问着父母饮食起居,也劝着爱操心的母亲多多宽心。
李向在石磊的床上打了个滚,一米五宽的床和家里的一样,石磊不太喜欢睡软床。卧室也是那种简洁风,东西不多,书桌上摆着一摞书,尽是些中外的名着小说,尤其是那本三国演义,看着就知道已经翻过很多遍了。
李向在这个石磊童年、少年住过的房间了,仿佛穿越了时间,可是耳边得声音有那么的近,错乱中,渐渐的竟然生出几分睡意。声音变小了,脑子也纷乱了,最后竟然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是石磊叫他起床了。
“臭小子,吃饭了。”
石磊往床上一坐的时候,李向就行了,但是不想动,想赖床。
“别睡了,先吃饭,想赖床的话,回去再说。”
李向揉了揉眼睛,洗把脸去吃饭了。
李向往桌子上一看,嚯,一桌子菜,别说四个人吃,八个人都够了。满桌都是当地的家常菜,菜色倒是丰富,味道也还算可以,不,应该说是一般。
石磊妈热情的给两人夹菜,还敦促这石磊告诉朋友别客气。石磊笑着揽着母亲的手,妈,你好好吃饭,他不装假,我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了。石爸则倒了三杯酒,喝的时候还咂咂嘴,石妈敲敲他的筷子:“你以为儿子回来了,我就管不着你喝酒了。”
“哎哎哎,夫人,我这不是高兴吗?”
三个人在一起,有一种时间打磨出来的默契,夫妻间打闹着,石磊就一旁笑着,偶尔拌嘴,石磊又两面劝解;或是母亲的疑心病犯了,父子俩就互相宽慰“这是女人的更年期,我们不懂,但是要忍让;有亦是父亲冷硬起来,石磊安慰着妈妈,又不忘去开导父亲。客厅正中的柜子上还摆着他们结婚时的黑白照,一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李向揉了揉肚子,吃完饭要是能睡一个午觉想必是极好的,可是出里的空气倒是不错,汽车也少的多,不过卫生条件不太好,街边的垃圾清扫的总是不及时、乱丢纸屑的人也很多。
两个一前一后错步而行,这边的楼房都很老旧,已经是城市的边缘了,走了20多分钟,果然就出来了。李向看到了石磊描述的那条河,只不过河水道周围已经铺上了水泥路,还架上了一座现代化的桥。
两人沿着河边行走,石磊打趣着李向:“你可别犯疯病,冬天的水可凉了!”
“我又不缺心眼。”
“疯子从来都不说自己是疯子!”
一阵风刮过,带着河面上的清寒席卷而来,两人拢了拢衣服系上扣子。继续前行时,当年石磊摔下的那棵歪脖子树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水卷走了,也可能是在某个年代被人伐走了。
一边是被城市遮挡的土地,另一边的未被开发的地方,土地上有几个的白色的塑料袋,随着风而飘飞,不过上面的天空却很晴朗。身后不时有几个鸣笛而过的汽车,匆忙的行走着。
李向呼吸着有点清凉的空气,指着远处的天空:“等以后我和我的爱人,不要去办婚礼,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到一处干净、漂亮的地方,对着天和地宣誓。哦,也不要结婚证,用爱情去做承诺就够了。照片也不要拍了,我会画出来的。不过,我好像不能养家,那就寻一处山水,或者田园什么的,每天‘采菊东篱下’‘带月荷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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