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泉动作一顿,撑着桌子重新坐下来。他甚至对于泽阳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
于泽阳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前倾,像是一把过热的手枪:“要不是有关总撑腰,你现在还能这么神气?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也曾有过甜蜜的时候,然而一段感情走到尽头,竟然以如此丑陋的面目画下休止符。
“你错了。”楚泉说:“我们不一样,我要脸。”
大概是自相识以来楚泉就没对他说过重话,于泽阳先是一愣,接着突然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路总说得没错,你果然容不下我。要是我不帮他把飞天握在手里,你肯定会封杀我,以后我接不到任何资源了!”
“我容不下你?”楚泉觉得这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你背信弃义在先,公司里脑子正常的人排挤你,你回过头来觉得委屈,然后怪到我头上?”
于泽阳当然觉得委屈,十万个委屈,可是他说不出道理,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楚泉。
“飞天是我一手张罗起来的,”楚泉屈起右手食指在桌子边缘敲了敲,警告道:“我永远不可能让它落到路鸣手里,更别说你了。下次动手抢东西之前,记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属于他的东西,他决不允许别人抢走。宁可姿态狼狈地赢,也不要潇洒漂亮地输。
楚泉转身离开时,身后响起于泽阳破了音的喊叫:“楚泉,你有什么可骄傲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不信我们走着瞧!”
楚泉出了公司大门,被阳光晒得眯了眯眼睛。不远处司机开了双闪提示位置,楚泉冲他点点头,但没走过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打开了手机联系人界面。
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碧空如洗,阳光普照,蓝天上飘着一缕将散未散的云。
关千越刚从楚泉家拍完门,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父母的视频电话就在这时打来了。
他在林荫道的路沿石上坐下,支着两条长腿,望着视频里晒得煤球似的父母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舒苓瞪了他一眼:“最近有没有给我惹事啊?”
关千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爸挤兑了一句:“不给你惹事就不是你儿子了。”
关千越非常愤懑:“有你这样的爹吗。”
舒苓滔滔不绝地向关千越讲起了这次深入非洲大草原的见闻,关永旭在一旁默默地点头附和,在妻子停下的间隙适时地递上一杯水。
关千越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听,隔着屏幕又被秀一脸,想想自己连楚泉的面都没见到,心里异常不平衡,在他妈第n次动员他去草原玩时气愤地拒绝了:“不去。”
“为什么不去?”舒苓伸出已经被晒黑的“纤纤玉指”,隔空戳了戳关千越的额头:“你就应该多亲近大自然,多亲近植物动物。”
“恕我不能苟同您的人生哲学,”关千越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自从brad离我而去,我就被小动物伤透了心。”
舒苓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brad是谁,哭笑不得地翻了个白眼:“你就给我装!没看出来你和一只小壁虎感情那么深!”
“我听说,”关永旭插了句话,打断了母子俩没有营养纯浪费流量的聊天:“你找到那个当初抛弃你的小男孩了?”
关千越坐直了身体,对着手机屏幕一顿猛戳:“别笑了!笑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吧!”
关永旭强忍笑意咳了一声,话说得含含糊糊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了?”
“你那大白牙都快咧出屏幕了好吗。”关千越说:“又是关迟告的状吧,我就知道。对了,说到这个,我老早就说过了啊,你们抱孙子别指望我,赶快盯紧关迟。我最近发现他的取向有点魔幻……”
“什么意思?”说到抱孙子,舒苓异常激动:“他现在喜欢人妖了?”
“嗯这个嘛……”关千越刚准备告他哥的恶状,突然进来一个电话。
看清来电人后,关千越宛如触底的弹簧,立刻站起来,不顾舒苓焦急的追问,结束了视频。
“楚泉?”
楚泉一时没有回答。他没问关千越为什么知道这是他的号码,他好像在等待身体里的情绪慢慢堆积,非要到达顶点才开口。
静静地听了一会彼此的呼吸声,楚泉终于说话了:“关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
关千越飞快地皱了下眉,严肃地说:“你不需要求我。”
“你听我说完,”楚泉一口气说了下去:“我需要你帮我解决路鸣的恶意收购,至少把飞天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收到我手里。钱算我借你的,将来我会慢慢还。作为回报,我可以跟你上床,而且绝不干涉你的私生活,等你想结束的时候绝不纠缠。”
关千越觉得喉咙一紧,烦躁地挥了下手臂对抗无形的蛮力,大声道:“你别这样。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帮你。”他顿了顿,有些黯然地说:“但是,如果你非要把它当作一个交易才觉得舒服,我也可以答应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传来楚泉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我以为关总更喜欢年轻秀气的类型。”
“啊,”关千越不假思索地说:“可能我口味比较清奇。”
楚泉低下头笑了一声,半自嘲半调侃道:“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当然。”关千越转向楚泉家的方向,用郑重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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