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到胡同口,他就吃了一惊,嘴里的烟头都掉了,在雪地上融了个洞——有辆纯黑的大吉普车停在树下,而黄煜斐就坐在车前盖上打电话,那坐姿,那行头,好一个fēng_liú倜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汽车广告。远远地见李枳过来,简单说了两句就按掉手机,跳下车子,笑着走上来抱他。
身后的吉普车露出一个硕大的奔驰前标。
“刚才是在跟帮助我找车的人道谢,g63最近现车不好买,”黄煜斐亲了李枳脸颊一口,“那家伙是个大话痨,不过我说我的宝贝来了,他就很识趣地说拜拜啦。”
李枳帮他拍掉肩上的一小层雪,笑道:“什么宝贝,肉麻死了。昨天刚说要买车,今天就开上了,现在这限购政策居然还能搞到车牌号,咱黄老板效率也忒高了点。”
黄煜斐抓着他的手往车前走:“是啊,本来想和小橘一起挑,但昨晚恰巧听说这个车型终于有货了,还是限量的磨砂黑喷涂,我就没有忍住。看出车牌号的意思了么?”
“我生日呗。”李枳脸烧烫了,“黄老板威武。”
“叫哥哥。”
“哥,哥,我哥最牛逼了。”李枳应着他,俩人笑够了,他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起眼前这辆尾号为“0401”的吉普——不夸张地说,比他还高,甚至比黄煜斐都要高,看起来至少得有两米。和寻常吉普比要大上一圈,线条极度硬朗,车型也设计得犀利而周正,复古的圆形前灯配上披了层薄雪的黑沉车身,有种九十年代蒸汽朋克风。
他默默想:原来黄煜斐这人审美也有这么大胆的一面——虽说都是豪车,但是相比这哥们在澳门那辆精致得体的绛紫色宾利而言,把现在这么一辆电影道具似的夸张吉普开上路,还是需要很多勇气的。
也许要很高的车技吧?这车实在太宽,北京这么挤,感觉去哪儿都要顾前顾后。当然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李枳记得黄煜斐把他从小潭山别墅送回酒店那次,开得飞快,但也极稳,属于合理范围内的猛。他又忽地想起前些天菩萨果排练完,宋千陈雨浓这俩混世魔王非拉着黄煜斐去吃脏串儿,吃完了还跑游戏厅玩去了,说要检验一下小老弟对象的主观能动性,是不是上能飞天下能入地。
没想到的是,黄煜斐还真能乐呵呵地和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闲人打成一片,拉着李枳玩投篮机,一投一个准。后来黄煜斐又被宋千忽悠去玩飞车,李枳隔着个玻璃罩子,看他模拟驾驶,飞过科罗拉多大峡谷,跟宋千说:“你说他这人开个十块钱一趟的云霄飞车,怎么看着都像在开玛莎拉蒂?”
宋千挑眉:“你的意思是,他装逼?”
李枳踹他:“你才装逼,他一看就没玩过急得汗都出来了你说他装逼,宋千你滚吧你!”
宋千嗤笑:“瞧你这护短样儿,到底啥意思啊?”
李枳当时好像憋出了一句:“就、就是高级……就是帅啊!”
不用怀疑,他绝对被宋千嘲笑了一大通,面红耳赤地等着黄煜斐成功穿越峡谷公园,还破了那台机器的记录,从里面出来,笑吟吟地问他们:“怎么了?”
“某人犯花痴了!”宋千嚷嚷。
羞耻回忆到这儿暂且告一段落,李枳回过神来,听见黄煜斐贴在他耳边轻声地问:“怎么看呆啦,喜欢吗?”
李枳坦言:“很酷,我想起变形金刚。”
“买的时候我就猜到,它可能会符合小橘的e审美。”
李枳捂了捂脸:“e比较怂,没这么硬派,不过真的很酷炫,坐着它走在路上,就差高喊一句我是rites 主唱了。我说真的,咱俩在宋千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眼里,估计都属于中二病那一挂的。”
黄煜斐大笑:“中二病在我这里可不算贬义词。”
李枳也笑:“毕竟咱是光荣的朋克青年啊。我们无论做什么,哪怕发疯,都能说一句,哦都是摇滚的错,我们只是追求解放和自由。”
黄煜斐听出他的自嘲,笑笑地揽着他走到车子右侧,拉开车门作绅士状:“摇不摇滚,总之李先生请进。”然后自己也绕到另一侧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里面同样方方正正,宽敞得很,弯腰站起来都绰绰有余,丝毫没有平时坐小车的那种压抑感。显然已经透过气,新车的皮子味也不至于太浓。座椅不算柔软,却舒服,空调也非常给劲。刚开上持续热闹的阜内大街,李枳就起了层薄汗。
“还是不太习惯左驾,”黄煜斐整了整领带,轻松道,“幸好这种车底盘重,安全指数高,偶尔和人撞一撞咱们也肯定不会吃亏。”
李枳瞪了他一眼:“您不会为了试验这车耐不耐撞就故意乱开吧。放心好了,全西城也没几辆小轿车撞得过我哥这大奔中的战斗机,跟坦克车似的。到时候人家报废,咱毫发未损,还是得赔钱。”
黄煜斐笑:“诶?我在小橘眼里真的这么不靠谱吗?故意乱撞什么的,我到十九岁左右就没有这种爱好啦。”
“也就是说之前有过咯?没受伤吧?”
“我也是年轻过的,”黄煜斐颇为纯良地转脸看了他一眼,“小橘看一下,我现在身上没有缺什么部件吧。”
李枳心说您现在难道很老吗,不过,这有钱人的叛逆方法果然与众不同,没把自己给伤着就成。他侧头看了一会儿黄煜斐穿在马球大衣里面的灰色西装,露出的一截黑衬衫领,分外整洁挺立,衬着上方线条优雅的喉结,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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