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了。”
炮哥连忙把他扶直了:“小宁是我徒弟,戚凌是我兄弟,应该的,你就放心吧。”
“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陶秋安说完,随戚凌一起走出了宾馆大门。
他刚跨上车,搂住戚凌的腰,陶夏宁的呼喊声就传来了。
陶夏宁慌慌张张地奔下楼,身上穿着校服,打着赤脚,一边跑一边喊哥哥。他刚刚睡到半路惊醒,睁眼没见到陶秋安,整个人立刻就乱了,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和他哥在年宵花市走散了一样。
陶秋安要下车,被戚凌一把给扯住了:“快放开,小宁在喊我。”
戚凌抓紧他的胳膊,一手启动了摩托车:“炮哥会把事情告诉他的,你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不,放开,我要亲口跟他道别。”陶秋安挣扎不断,他摆脱不了戚凌的钳制,心里一慌,就毫无章法地乱捶乱打:“混蛋,放开我!我不走了,你带小宁走吧!”无意中把话吼了出来,陶秋安怔了怔,然后反过来抓住戚凌的胳膊:“对,你把小宁带走,走得远远的,我回段家求他们放过你,应该这样才对,早就应该这样……”
“我不会带他走,你听好了,我不会!”戚凌生气地打断他。
陶秋安脸色大变,戚凌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由不得他做主。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别丢下我啊……哥!”陶夏宁冲出了宾馆门外大叫。
戚凌没有回头,把油门拧到最大,绝尘而去。
陶秋安也没有回头,脱力地靠在戚凌后背上,咬住嘴唇,泪流满面。
“哥!你回来啊,哥!”陶夏宁追着摩托车跑了老远,炮哥是瘸子,实在拦不住他。
摩托车不见了,他哥和戚凌也不见了,陶夏宁独自在街道上傻站好一阵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心伤
“你不能怨我,只要是人都偏心。”
陶秋安站在客轮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沉默。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和戚凌说过话了,他不怨戚凌,他怨他自己。他总是想起陶夏宁哭喊着叫哥哥,一声声都让他心尖淌血。他很想陶夏宁,很想陶冶,走得越远,思念和牵挂也就越浓。
戚凌抬起他的左手,指向浩瀚海洋的远处:“你看到没有?我们就快到海南岛了,你说过想看海,我就带你来三亚,如果你想看沙漠,我就带你去腾格里,你想看草原,我们就去蒙古……只要你想,无论哪里我都会带你去,天大地大,你何必要为了其他人困死自己?”
陶秋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其他人?那可是我弟弟,你懂什么是亲情吗?”
“你肯跟我说话了。”戚凌跃坐在甲板的栏杆上,踢腿笑笑:“对,我不懂。”
陶秋安彻底无语了。
他承认自己从来不了解戚凌。
抵达三亚以后,陶秋安决定做回原来的自己,毕竟再怎么难受也是他自个的事,他不是乞丐,不必把伤口露在外面祈求怜悯,更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不快对戚凌冷眉冷眼。想深一层,戚凌帮他离开段家是好心,不帮也是道理,人家真不欠自己什么。
戚凌找了一间距离海滩很近的旅馆,用假/身份证登记,要了间双人房。陶秋安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的行李袋简直就是个百宝箱,有应急的药物、手枪、匕首、美金等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是为逃亡做足了准备。这些天下来,大小事都是戚凌在打点,陶秋安就只管吃喝拉撒。
阳光、海滩、蓝天、椰树……真是非常不错的画面,可是如果画面里多了一个戴墨镜穿沙滩裤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又正和两个泳装美女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十分的碍眼了。
陶秋安顶着草帽蹲在沙滩上,怨念十足地用手指画圈圈,那混球笑个毛啊笑!怕别人不知道他牙齿白啊?都黑得像包拯了牙齿能不白么?你妹的,有点身为通缉犯的自觉行不?低调一点行不?行不?
他怨念归怨念,不得不承认戚凌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货。
整片沙滩上找不出比他更亮眼的男人了,抹上防晒油,肤色偏黑透出了健康的光润,腹部的人鱼线清晰可见,难怪不时有女人请他帮忙拿相机。这么烂的搭讪借口,戚凌还偏偏很受用的来者不拒,没节操,没下限!
陶秋安眼不见为净,同沙子堆出一个人形,郑重地写上某人的大名,然后抡起拖鞋拍下去。
他一边拍还一边念念有词:“打你个小人头,打得你中年痴呆脸抽筋;打你个小人胸,打得你喘不上气肺水肿!打你个小人手,打得你上厕所忘记带纸……”
戚凌和两个美眉说拜拜以后,叼着烟走过来:“哟,小朋友,沙子好玩吗?”
“当然没有你勾三搭四好玩!”
戚凌心底暗爽,脸上却正义凛然地教育他:“注意你的用词啊,这叫友好交流促进和谐社会,不懂就不要乱说,你对得起小学语文老师吗?”
陶秋安抓起一把沙子,捏成球就砸过去:“我对得起你家大爷!”
“哎哟,泼妇!”
“瞎了你的狗眼,爷是带把的!”
陶秋安越砸越来劲了,戚凌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着不放,反正脚下都是沙子,不砸这家伙一顿够难泄他心中愤恨。他随手又抓起一把沙子,瞄准戚凌的后脑勺,结果还来不及砸呢,脚边传来了“哇”一声大哭。
原来是陶秋安一个不小心,把人家小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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