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真的?!!
也是。
等他们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被豆腐撞过了。
江邪都敢直截了当当着满场观众的面举办结婚仪式了,这如今只是补办个酒席,算什么呢?
宾客们强行以这逻辑说服了自己,随后望着请柬,又开始犯难。
送什么呢?
相比他们的纠结,小辈们便要轻松的多。几个常和江邪往来的发小多少都听过江霸王立志做攻的事迹,毕竟这在饭圈内也不算是个秘密了,所有粉丝都对此看得一清二楚。
江霸王想翻身,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那还不简单,”聚头时,小胖子深沉地说,“不就是让江哥心想事成吗?”
嘿嘿嘿,他们可有的是工具。(*^▽^*)
就在酒宴的筹备顺利进行之时,江邪却骤然从江父口中听说了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响尾蛇找到了?”
响尾蛇。
这个人如代号的毒贩,已经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中,不知有多少人力物力都被花费来寻找他,可他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丝毫没有一点消息。
直到几个月前,警方才从云南的一次缉毒活动中,寻到了点苗头。
就像是寻到了一条枝干,埋藏在黑暗里的层层叠叠交缠着的树根终于被整个儿拔起——响尾蛇的名字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上头仍旧沾染着经年不化的血色,脚下埋着无数森森的白骨。
“那还等什么!”江邪说,“就现在,难道还要让他再逃跑一次不成?”
江父转向了白川。
“小川,”他语气温和地问,“你觉得呢?”
白管家的身形挺得笔直,只是手指却慢慢捏得紧了点。他低声道:“您也知道,我现在不能走。少爷和太太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呢?”
江邪的婚宴和江母的预产期都不远,白川如今就是撑起江家的一条臂膀,游刃有余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宜——可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挂在这两人身上。
他无法走。
“你我都知道,小川,”江父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其实几个月前,他的消息就已经传了一点出来,这么久的大动作,你也不会看不出……不能再等了,就是现在了。”
白川用力地闭了闭眼,连嘴唇都是干涩的。
他没有说话。
“去吧,”江母不知什么时候,也抚着自己的大肚子慢腾腾从房间里走出来,“去吧……不要担心我们,你为这,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了啊。”
为了手刃敌人,这二十几年里的每一分光阴都被拖得老长,拖的在阳光下映出了影子——白川心知,他已经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他望着江邪,江邪也望着他。
“少爷?”
“走吧,”江邪说,“好好的回来,我还等着吃你做的饭呢,啊?”
白川的喉头梗了梗。
他望着眼前这些人,忽然便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家人的——他的家就在这里,他的家人也就在这里,他的根扎在江家的土壤里。
“所以,”他重新笑了,微微地鞠了一躬,“再见。”
——再见啦。
第68章 江家弟弟
江母是在一个月后突然发作的。孩子比医生预先猜测的日期来的要快, 家中的保姆同江父手忙脚乱搀着她上了车, 江老爷子不放心, 自己也紧跟着坐在后面那辆车上,眉头皱得能打结。
听到消息的江邪同顾岷匆匆赶到时, 家人们几乎都已经等在了门口, 江父在门口盘旋来盘旋去,全然无视几个小护士向他投过来的求签名的眼神,食指与拇指在口袋中交叠着, 是一个祷告的姿势。
他和江母认识, 已经有很多年了。
甚至连江老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便忽然间心血来潮地一头扎入了娱乐圈——可只有江父自己心中清楚,他当初,就是为着这个人进来的。
他打西子湖畔过, 听到了江母柔柔的吴侬软语,扭头看去时, 大屏幕上的女子十指纤纤, 水袖翩飞,唱的是昆曲,凄凄哀哀动人心肠, 唇色是淡淡的, 眉亦是淡淡的,那骤然展开的水袖从屏幕上一晃而过, 瞬间便把江父的魂一同晃走了。
心魂沉醉, 不能自已。打从那时起, 江父才真正知晓了一见钟情的意味。甚至不需要一个特别的地点,不需要一个特别的时间,不过是不经意中的这么一瞥,便是故事。
可如今,他的小姑娘却孤零零地一人躺在病房里,还是危险系数极高的高龄产妇。
他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了两圈步,终于像是忍不得了,二话不说便要把手术室门拉开——一旁的江老爷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喝道:“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没出息了是不是?瞧你吓得那样!”
江父:“……爸,你低头看看。看到了吗?你自己的手都快抖成筛子了,咱能不假装没看见吗?”
江老爷子严肃地咳了一声,扭过头去,悄悄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颗糖。
他将糖放进嘴里,这才觉得紧绷的心神缓了缓,正觉得没人看见,转眼却便和小孙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江邪幽幽地望着他,眼睛连眨也不眨,里头写满了对于这种吃独食行为的控诉。
就自己吃?
太不像话了吧!
江老爷子只好又从口袋里摸出颗,趁着顾岷陪同江父找护士了解情况,迅速剥开了糖纸塞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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