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吧,给你师父我也露露脸!”
这也没什麽可得意的吧……陈风嘀咕着喝了一口茶,把话音连茶水一块儿咽了下去。
可是老雷却想到了什麽,“哟,这样说来,那个楚卫……不就成你师叔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像一个火花一闪电线短路,嘎!一下,话匣子就此关闭,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好闷头喝茶。
服务小姐打开了音响,略带沧桑粗哑的嗓音满是悲伤地唱起《浪人情歌》: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让时间悄悄的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对於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让它随风去,让它无痕迹,所有快乐悲伤所有过去通通都抛去。心中想的念的盼的望的不会再是你,不愿再承受,要把你忘记……
不愿再承受,要把你忘记……
老雷大吼了一声,服务员!把那个吵死人的东西给我关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陈风无可奈何地摸摸鼻子,您至於那麽大声吗?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老雷也摸了摸鼻子,你这次去学习……见到他了?
嗯。陈风闷闷地点头,他改了名字,还整了容,所以我想……他大概是不希望别人认出他来。
所以你就没认他?老雷叹了一口气,我看啊,你还是在钻牛角尖!
没有,我真没有。我想了的,可是没来得及,陈风苦笑了一声,梁老来的第二天他就不见了,连招呼都没打,那门课就换了老师……别说,讲得比他强多了,这次学习,收获还真是满大的。
别跟我打官腔好不好?老雷不耐烦地嘘了一声,听着别扭死了!
明明是你在跟我打官腔好不好?陈风苦笑着吹一吹茶沫儿,大老远地特意开车来接我,再巴巴地把我拉到茶楼来,拐弯抹角地东打听西打听,您当我真听不出来啊?不就是为了c市的事情吗,真搞不懂,您操那份心干什麽!
你说我操那份心干什麽?还不是为了你好!老雷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声,你以为谁求着你去呢?明告诉你,几十口子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往里挤还挤不进去呢,多好的机会啊,你以为缺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你爱去不去!
我去。陈风吹着茶叶沫儿,头也不抬地回答了两个字,反倒把老雷吓得一愣。
“你说什麽?你去?我没听错吧?你怎麽想通的?”老雷诧异得一连抛了四个问号过来。
“也没什麽……我‘师爷’说的对,做为一个警察,既然干了这一行,就得承担起这一行的责任。”陈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师爷’两个字咬得很重。
老雷端着茶杯,楞楞地瞪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瞪穿,过了好半天,忽然摇摇头,笑了,我就说嘛,孙猴子本事再大,见了如来佛祖,也只有磕头翻跟头的份儿!
一句话说得陈风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哭笑不得地放下了茶杯,什麽话这是!
“我说,你真决定去了?”老雷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不是我要去,是你非让我去。”陈风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更愿意留在这儿,破破案子,抓抓坏蛋,每天跟您斗斗嘴皮子,喝茶看风景,像个……”
“像个老头子!”老雷没好气地打断了陈风的话,“你才多大啊?三十年以後再说这话还差不多,真tmd想一脚把你踹出去!”
“那样我就不能跟您斗嘴皮子了。”陈风叹了一口气,严肃起来,“说正经的吧,c市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
“不太好。”老雷也严肃起来,沈重地摇头,“你也知道,那地方治安情况一直就很糟糕,黑恶势力猖獗,省里派专门力量打击了好几次,也没什麽效果。主要是公安系统内部腐败问题,警贼勾结……虽然东城分局这次被端了,可是其他分局甚至市局,情况都还是相当严重的。赵四能在c市称霸一方、呼风唤雨这麽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他虽然倒了,但是黑恶势力还在,几方面的人为了争老大的位置,打得头破血流。有相当一批人给他们当保护伞,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
陈风听得很认真,他在c市呆过好几年,这些情况也是一清二楚的。
“上面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整治这个局面的,你对c市的情况比较了解,年纪轻,能力强,所以上面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你……”
“放下包袱沈着应战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和信任……”陈风背书一样地打断了老雷的‘谆谆教导’,咱不喊口号行不?
“行!c市这次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是我的老相识,很正派的一个人,刚上任就把火车站站前派出所给连锅端了,相信你在他手下干事儿,应该能干得很痛快!”老雷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干,给师父我露露脸!”
陈风苦笑着点点头,您还真是……把我给豁出去了。
……
坐在开往c市的列车上,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声长长的汽笛响起来,列车进站──还是记忆中熟悉的那个车站,破破烂烂的站台,无精打采的人群,一切就好像是昨天的样子──陈风甚至差一点重操旧业要摸几个皮夹子来过过瘾……可是,他忽然意识到,和他搭档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苦笑一声走出站台,陈风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麽滋味儿──两年前,他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匆匆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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