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道:“王上,天君如此,是否该禀报玉帝,将他......”
“他个什么?”阎罗王破口大骂:“放肆!崇华天君纵是杀了我,天地也不会问罪于他知道吗?”阎罗王望着紧闭的地府大门,喃喃自语道:“不过是一凡人......为何?”
☆、寻与忘
作者有话要说: q_q说好的点击呢......【碎碎念中......】
天宫内依旧清冷安静,白玉砖光洁如镜,倒影着一个一个灰青色的身影,急匆匆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细细望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惊恐,脚步放得不呢个再轻,心惊胆战的神情。
一个天奴轻手轻脚的端着玉盘,上头放置着冒着丝丝热气的盖碗,轻手轻脚的绕过明湖,走过长廊,便到了殿外轻声唤道:“主子,茶。”语气恭敬,声线微微颤抖,里头还含着几丝惊恐。
走进殿中便见两只兽形炉内升起冉冉轻烟,里头燃着甘甜醒脑的龙涎香,但扑鼻而来的却是一阵大大的酒味儿。
天奴小心的走了进去,地上满是东倒西歪的空酒坛,撩起了层层红纱幔,只见榻上斜卧一人,一头白发上不束龙冠,就这样凌乱的披散着,黑衣松散,胸膛大敞,一双半阖的言呆呆的望着前方的不知名处,全然没了平日里的高贵样子。
绕过散落一地的黑子白棋,轻手轻脚将茶放上了榻上小桌,便急忙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带上后方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望了望朱红色的描金花大门,便急忙走远,逃离一般急匆匆的脚步。还好还好,主子没法脾气,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天君的性格越来越喜怒无常,一不小心就惹恼了他,平端的叫人拉出去重罚,前几日一个天奴将茶盅打碎,便被天君叫人拉出去打了个半死拖了回来......哎呀呀,吓死人了,这差事,越发难当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又是一片死寂。崇华抬起头,金眸内布满血丝,目光毫无焦距的扫视着房里的一切。还是一样的装饰,大大的红纱幔依旧挂在那里,紫金兽形炉内依旧燃着淡淡的龙涎香,缺了一角的寒玉方桌上摆着自己喝惯了的绮罗绿,依旧是那古藤天木棋盘......,他望了望散落在地的黑子白棋,黑黑白白交错,杂乱的散落开来,闪着幽幽光亮。倏的幻化成了一只手,细细瘦瘦的,骨节分明,手指上还有淡淡的伤痕,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拾起,然后灰青色衣摆飘动,兀自向他走了过来。他笑着伸出手,去抓那抹虚幻,却倏的化为光尘,再也不见。棋子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处,泛着冷光,竟像晃疼了他的双眼,直达心脏的疼痛。
他不在了。崇华苦笑,抓起手中的酒坛灌了一大口酒,随即抬起头望着梁柱发怔。
他想起那日那平静又无奈的口气,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就当是我骗你吧。”像是对一个无理任性的孩子说的话语,却带着决绝。含不留恋的扯下衣袖,幡然而去。
却连他悔过的机会也不愿给了。
他倏的抓起散落在旁的一件墨色外袍,宝贝似的搂到了怀里。羽墨罗面料光滑如水,上面金线绣着的龙纹依旧栩栩如生,他轻轻将头覆了上去,金眸紧阖,嘴里喃喃道:“闻乡。”温柔的语气,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似的轻柔。
他没有留下很多他的东西,箱子里头那几件穿旧了的青灰色奴衣被崇华小心的收了起来,那块摔坏了的龙纹玉,也被小心的收到精致的锦盒中,用小金锁锁住,再也不敢碰触。看见就会想起自己那日是如何对待他的,心里满是痛苦。那日他绝望的眼,自己竟然装作看不见一般忽略掉了。
就连这些东西,都是属于来赫连天宫之后的物品。他的前世今生,竟像来时一般,什么都没有留给自己。不由得心里更加空洞,尖锐的风似在胸腔内肆虐,一下一下刮着心脏,疼的他叫不出声来。
闻乡,纵是后悔了,你可愿意原谅?他抓着那件衣服,头颅深深的埋了进去。
那样倔强的人,不会原谅的吧?
不原谅也无碍,好好活着便好,真的,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什么了。他掐指一算,如往常一般还是空白,心中的悲伤倏的又放大了。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廊外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出新的花。崇华仍一日又一日的喝着酒,发着呆。
九天玄女娘娘派来的仙鹤童子打开寝殿门,一阵铺天盖地的酒味儿便向他袭来,纵是再冷淡平静的脸孔上,不由得带了一丝几欲作呕的神情,他缓缓抬手,一张纸条朝崇华飞去,他挥了挥衣袖,似是想要挥散那源源不断的酒臭味,开口道:“娘娘说,再也看不得你这副样子,有皓天珠护着躲过了冤魂缠绕,他这一生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无凶无灾。不过这凡人魂魄太弱,投胎至凡间也不是什么长寿之人,轮回一次,魂魄便散几分。娘娘还要我带句话给天君,天命自有定数,强求无用。”说完便化作一抹金光,倏的掠向九天而去。
手里是闻乡的八字,他小心的捧在手里,静静看着。
终于盼到了。
许久,便小心的收好放至怀中,眉间的红云印依旧熠熠生辉。他咧嘴一笑,金光自眼中细碎的散开来。
根据纸张上面的八字,轻易便算出了那魂魄的生处。
那是一个小村庄,低低的茅草屋子散落着分布在青色的山水间。他隐去身形站在村头,看着三三两两的凡人穿透他的身体而去,脸上或带着笑,或带着怒,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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