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完扔掉的棋子,却没有自知之明想继续跳上棋盘,所以最后——别人嫌碍事了。”
他望着苏辰一字一顿地问,声音有些茫然,“为什么长得漂亮的人,都这么心狠手辣呢?”
苏辰脸黑了黑,麻烦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看着他,夸他漂亮他不见得高兴,但被说心狠手辣,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啊。
东方阙显然也不满这句话,冷冷看莫枫一眼,“觉得那种女人美如天仙,是你眼瞎。”
“呵,我确实眼瞎。”莫枫惨笑一声,“我找到她时,她说是义父容不下她,看不起她歌伎出身,又说什么身份卑微配不上我,让我忘了她。我全部相信了,却没办法忘掉她,结果——结果我那天到青楼撞破她与那个男人的好事,一怒之下打伤那个男人,她便说要与我恩断义绝。”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她忽然约我出去,我还以为她是记起我们曾经的种种美好,想要悔过。谁知、谁知她在酒中下药,骗我喝下,然后抓着我的手用剑划破我的手腕——她想要我死,却不想被人怀疑到她身上,所以想将我伪装成自杀。”
“我与她相识三年,从来以为是她温婉柔善的女子,连鸡都不敢杀。如今才知她真面目,竟是、竟是如此狠毒。”
说到这里他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说话。
苏辰皱着眉头,开口问道:“竟然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难道你还想继续包庇她,不愿说出我教长老的下落吗?”
莫枫闭着眼没有睁开,良久之后,他轻叹一声,“她虽然对不起我,我终究不忍害她,况且、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贵教长老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这样顽固或者说痴情的人还真不多见,苏辰都快被他气笑了,冷哼一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护着那个女人,不说她领不领情,难道你以为继续缄默下去,我就拿她没办法吗?至少现在,我已经肯定苗第长老确实是在她手上,找出来,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莫枫眼皮跳了跳,终究是没有再睁眼开口。
知道苗长老在那个女人手上,却不能对她动手。从妙雅对付莫枫的行事风格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有心计且手段歹毒的女人。
把这个女人抓起来确实容易,但若她铁了心不肯说出苗长老的下落,那他们再想找到苗长老——无论是人还是尸体,只怕都希望渺茫。而万一苗长老还活着,贸然对妙雅动手,反而可能会加速苗长老的死亡,虽然这个可能性其实非常低。
苏辰不欲打草惊蛇,抱着苗长老可能还活着的前提小心搜寻她的下落,那么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有人接近妙雅,就近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如果苗长老还在她手上,那她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
妙雅住在青楼,所以最合适的潜伏人员便是女子,而这个人选必须要机灵沉稳,且细心有自保之力。
如果换作其他堂门苏辰可能要伤脑筋,但在赤练堂他却不用太担心卧底人选的问题。
赤练堂的弟子以女性为主,大多是苗长老执掌赤练堂后收留进来的,不是走投无路,就是孤苦无依。这些人虽然习武不成,修习毒术医术却颇有成效,苗长老也倾囊相授,并且明言她们若想离开赤练堂,随时可以。
如此,便也有一些女子习得一点技艺后离开,多数是嫁人生子,有自此后生活美满的,也有过得更加凄苦却觉得无颜回来的。苗长老知道后也没劝后者回来,只是偶尔暗中资助一二。
除了收苗禾为徒弟外,苗长老之前还收了几名徒弟,除了其中一人在几年前死了外,其他几名徒弟都嫁给得不错,如今过得也还算和美。
苗长老失踪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这几人耳中,陆续赶到了赤练堂,得知苏辰的计划后,纷纷主动请缨。
之前苗禾也向苏辰请求将这个任务派给她,但苗禾年纪尚幼,定力不够,在妙雅那等心思深沉的女人面前,不出多大功夫便会露馅。现在这几位赶来的年长的徒弟,在苏辰看来倒有合适人选。
苏辰最后指定一位姓简的女子潜伏青楼,接近妙雅。
在等待消息的过程中,东方阙顺手让人查了下那位与妙雅有关系的爵爷,然后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特意拿来与苏辰分享。
苏辰看过东方阙给他的消息后,放下信笺,挑了挑眉,语气颇有点不可思议,“这人送给妙雅的财物珠宝,全都是妙雅自己贴进去的?这女人这么有钱?那她转手一道的意义又在哪里?借别人的手,把自己的财物送给自己,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看了下那位三等伯送到青楼的清单,粗略估计一下价值在两三万左右。一名没落且没有禄地的伯爵哪来这么多钱财,一年的俸禄还不到一千两,嫖个妓居然舍得花二三十年的俸禄。而且还送了一个庄子给这个女人,要知道,整个伯爵府都没个像样的庄子,哪来的银两置办田产。”东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一边说一边摇头。
苏辰神情渐渐凝肃起来,“妙雅哪来这么多钱?总不至于是十五年前的家产吧。”
东方阙只是为了帮苏辰才查了下这个女人,实际上对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摸着苏辰的头发,语气淡淡道:“谁知道呢?看这举动,说不定这些财物来路不明,想借这位愚蠢的三等伯过下明路而已。”
苏辰的神色更加严肃,觉得东方阙的推论不无道理。
这样又过去了几天,简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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