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主管。
“他好几天没来了。”主管说。
程康勾起嘴角一笑,身後的两个男人去了後面洗手间,洗手间的门被一个个地踹开,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地被搜查了一遍,都没见到李方晓的影子。
程康手指在一只玻璃杯边缘上轻轻拂过,眼也不抬好像在对著空气说话:“我还挺想看看你这只小猫无处可躲的样子……呵呵。”杯子被他倒扣在台子上,里面的酒水撒的一滴不剩,沿著被擦的光亮干净的桌子缓缓流下。明显带著挑衅异味的找茬动作,站在一旁的主管却没动,没一个人说话。
程康款步走出酒吧门,那两个保镖样的男人也随後跟了出去。
谭秋叫了程康一声,前者连头都没有回。那个熟悉的背影此时怎麽看,都让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
endif
☆、r17(渣攻温油受)
“诶诶!别愣著神游太虚了,今天老板来视察工作,打算长期干下去就麻利勤快点。这年头是个老板都带脾气,有点小火苗立刻就炒了你,你以为工作多好找啊?赶紧的把门口那边再擦一遍,别怪我没告诉你咱老板眼里可是一丁点灰尘都容不下的。”主管带著训斥语气的话拉回了谭秋的思绪,拿起一块抹布迅速又把主管指著的地方仔细擦了一边才得了会空闲,问道:“那方晓他……会被辞了吗?”
听说李方晓无缘无故没来假也没请,谭秋想他也不容易,刚毕业找到工作忽然就被辞了,即使是李方晓嘻嘻哈哈的性子也接受不来吧。
“他家里有事找他……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一个人能做的来的,能不能算他请假。”谭秋诚恳道。
“要是旁人顶多扣工资,可李方晓……没看见刚才来找他那人吗?哪里是我们得罪的起的人啊?”主管啧啧道,谭秋听的一头雾水。
“刚才那个是我朋友而已,怎麽会……”得罪不起?这话从何讲起。
主管投去个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哼笑一声过去拍了拍谭秋肩膀,说:“合同规定请假三天或三天以上者工资本月全扣,唉……阿秋你好自为之吧。”
谭秋一怔,他不是不知道合同上的规定,可是那三天谭母都在危险期他怎麽能走开?
“这……可不可以把扣的钱算在两个月後的工资上,我,我最近急用。”他现在真的是都快不如乞丐了,如果这一月一分工资都没有的话,只能去喝西北风了,还有谭母的手术费,还没著落。
主管摇头,道:“合同明文规定了,克除当月工资。”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脸都急的通红了:“可是……我,我真的很急……能不能……”
“合同不能违反,但是你可以申请预支工资,”主管打断了他,“而老板批不批准就是另一回事了。”
“啊……?”谭秋愣住了,预支工资吗?那是不是是能解决手术费的问题了?一瞬间好像所有阴云都要散去了,天空中即将露出点点阳光。
“最多可以预支多久的?”谭秋全身都在微微发抖,手指握的发白。
“三年。”主管说,“但是三年之後你必须在‘下弦月’没有一分工资再工作一年想离开的话才可以辞职。”
“那……什麽时候可以申请?”
“老板今天晚上来了会停留一夜,正好你可以去跟他申请。”
谭秋只觉得心里溢满希望,鼻子泛酸。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能凑到手术费的话就算要他在这里打一辈子工都能可以。
…………
谭秋以为很难申请到,预知的工资在盛悦都很少有批准的,何况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出乎意料的是,老板竟然会批准而且还那麽……快,按照先前的合同扣了这个月的工资,下个月正常发工资那天就给他签支票。
三年的工资除去手术费还有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顺利地好像做了一场梦。
谭秋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太阳,一抹微笑爬上嘴角,平凡的脸此时看起来好像没有瑕疵的玉,异常精致,动人心弦。
由於是一人做了两个人的工作,此时走出“下弦月”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商店都开了门,各种各样食物的香气四散在空气里。街上纷纷攘攘,比他昨天来的时候还要热闹,但他却不再是昨天那种心情,所有灰色都一去而空,一如夜色褪去露出的第一抹鱼肚白,包含了无尽的光亮。
endif
☆、r18(渣攻温油受)
谭秋从门口花盆地下拿出备用钥匙,开门。李方晓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姿势四仰八叉的,张著嘴嘴边挂著亮晶晶的口水,像一个没有任何防备的小婴儿。
忍不住笑了一声,谭秋去卧室拿了个被子,给李方晓盖上,上来时买了饭搁在旁边的桌上,又烧了壶水,就出门去了医院。
下午的时候陪著谭母去了医院附近走了走,老人家气色心情都很好,自从谭父去世後谭秋就再没见过母亲笑的这麽开心了。
“妈我们以後就住市区这里了好不好?”以後会在“下弦月”长期工作下去,让母亲一个人回去郊区那里住他不可能放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母子俩在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长久的住下去。
“行,妈跟著你,小秋去哪妈就在哪。”谭母抬手给儿子整整头发,眼里溢满慈爱。
或许从少年时期开始吧,谭秋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炫目大阳光打在他脸上,把那抹淡淡的笑容衬托的无比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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