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赋’我还记得八、九分,想重温旧趣吗?”
李昭棠立时老实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抬脸看了看江楼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才放下心来,亲昵地依在他身旁,一言不发。
江楼不禁莞尔,爱的教育结出了甜蜜果实,他的小情人已经被调教得贴身又贴心,他摸摸李昭棠的头,道:“先生与容王之间究竟有何渊源,愿闻其详。”
楚瑛抚着下巴,悠然道:“他知道我的秘密,我知道他的秘密,为了保住我的秘密,我揭穿了他的秘密,谁料他今日东山再起,唉,失策失策。”
李昭棠张了张嘴,正想抗议他含糊了事,又想起这全是照搬方才江楼那一套说辞,果然恶人偏有恶人磨,一报还一报,谁也不冤。
小娃子想跟我斗,还嫩得很呐!楚瑛得意地一笑,伸手道:“令牌呢?”
江楼笑得纯稚无邪,坦然道:“丢了。”
李昭棠“卟嗤”一声笑出来,楚瑛瞪大了眼,惊疑交加道:“丢了?!”
江楼点点头,抬起李昭棠的下巴,深情款款:“既然已决心与你相伴相守,要那令牌何用,我丢在营中了,你不会怪我吧,小棠?”
李昭棠已经快化在他怀里了,把脸埋入江楼肩窝中,连连摇头:“不怪……不怪。”
楚瑛沉默了片刻,突然暴跳如雷,一边跳脚一边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两个小浑帐!枉我不辞辛苦地找过来……你们……你们……”
李昭棠抬起头来,问:“先生找我,原来是为了那令牌?”
“自然!”楚瑛气哼哼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头顶快要冒出烟来,李昭棠心情大好,转头对江楼道:“你看他那样子,像不像一只被砍了头的老母鸡?”
“胡说!怎能这样形容先生?!”江楼弹了他脑门一下,正色道,“依我看,应该是像被烧了屁股的老公鸡。”
李昭棠笑了起来,楚瑛气得七窍生烟,喝道:“去把令牌的样子画出来,我去订个仿品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江楼笑吟吟道:“先生莫气,容我细想。”
楚瑛喘着粗气在他面前坐下,三个人静了片刻,楚瑛不耐烦地问:“想好没?”
林间有风吹过,江楼的笑容僵在嘴角,李昭棠也是一脸凝重,从江楼怀中出来,楚瑛只当他们合谋抵赖,怒道:“不想给就算了,凭我的聪明才智,十个李容亭也得甘拜下风。”
江楼脸色发青,低声道:“你看看身后。”
“身后有令牌吗?”楚瑛刻薄了一句,转过身来,瞬时呆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树丛中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御林军,那个身着龙袍,气宇轩昂的男人正立在不过数尺之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楚先生,一别多年,可无恙否?”
那眼神,像一头下山的猛虎,在看一只撞到眼皮子底下的羚羊。
花开早·螳螂捕蝉(完)
花开早·皓月冷千山
“十七皇弟并无反心,我何必为难于他,徒增杀孽?”李容亭负着手,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江某人的恐慌,他才松了口气,只听李容亭又道,“然靖王爷抗旨不遵、弃任私逃,使我军心难定,理应严加惩处。”
正在烹茶的江某人手抖了一下,眼光朝灶台底下瞄去——巴豆还有,毒老鼠的砒霜好像用完了,夭寿!
“不过,看在今日你助朕擒回逆臣楚瑛——”李容亭看看江楼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戏谑心起,缓缓道,“功过相抵,朕就不追究了。”
长出了一口气,江楼愤愤然地扇火,当皇帝的果然都是bt来的,幸好他的小棠没有被拖下水。
不过比起他来,楚瑛的脸色更难看,狐疑的目光在兄弟俩身上转来转去,那李容亭却像是把他忘在脑后,接过江楼奉上的茶,径自与李昭棠笑道:“几年不见,小棠儿也长大了,不再是当年拽着皇兄衣角擦鼻涕的小娃儿了。”
江小攻嘴角上翘,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始傻笑,李昭棠从方才起就一直沉着脸未发一言,突然开口道:“陛下早料到臣弟隐匿于此,何不早事搜寻?”
李容亭别有深意地看了楚瑛一眼,道:“楚先生迟迟不肯现身,朕岂肯打草惊蛇?”
楚瑛的脸阴得快要滴出水来,沉声道:“你放任他们逍遥,只是为引我上钩?”
李容亭不置可否地笑笑,手指轻敲着桌面,懒得回他半句,楚瑛一颗心越悬越高,几乎快要抓狂,江楼及时接了一句,道:“陛下怎知楚先生一定会来找靖王爷?”
话一出口,江楼突然觉得这问题很蠢。
莫问,莫问,还用问吗?
免死金牌能免去死罪,活罪终究难逃,楚瑛若想后半辈子逍遥自在,非得有那块“莫问”令牌不可。
楚瑛怨毒的眼光直射过来,江楼很无辜地笑笑,对他做了个口型:装啊!
好吧,无奈地叹了口气,楚瑛盯住李容亭的面孔,道:“‘莫问何人,莫问何往’,陛下,罪臣有莫问令牌,还请陛下放一条生路。”
李容亭唇角微微弯起,俊美刚毅的面容看不出是喜是嗔,淡淡道:“令牌在何处?”
楚瑛又瞪了江楼一眼,硬着头皮答道:“总之是在。”
李容亭上上下下地看着他,绽开一个堪称温暖的笑容,伸手掏出一样东西,道:“爱卿说的,可是此物?”
三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江楼丢在帅营中的令牌,楚瑛的脸霎时黑成一片,只觉得四道饱含着同情的目光齐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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