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纯狠狠戳了一下,又恶趣味地想趁机调戏调戏他,于是不动声色地走出来,摆着领导的架子纠正道:“科学技术的确很厉害,但是人的经验也至关重要。”
乐然坐得特别端正,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技侦是建立在技术与经验上的,解剖之前,乔羿实际上就已经通过经验,分析出凶器是一种锋利的匕首,而在做数据建模之前,痕检科的同事也大致判断出了嫌疑人的身高体重,只是这个范围稍微大了些,不如建模来得准确。”
乐然受益匪浅地点头,正想踌躇满志地表示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胸口就遭遇了一记咸猪手。
沈寻站着,而他坐在,奔三的刑侦队长摸着刚缩回来的右手,以举例子的口吻道:“人的经验有时比科学技术更有效率,比如我拍了一下你胸口,就知道你是个处男。”
乐然脸顿时飙红,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寻。沈寻却撩完就走,转身冲警员们道:“各位打起精神来,争取早日逮住凶手!”
小白怜惜地瞅乐然,低声说:“他就那样儿,老不正经的,别气,等会儿我给你偷他果汁去。”
乐然闷声闷气地坐在桌边,倒不是生气,但心头似乎有点发毛,绒绒的,好像还有些痒。
小白没能如言偷到果汁,因为案件突然有变。
就在尸检与痕检报告出炉一个小时后,早就下班的局长蒋林泉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陆国民突然返回市局,沈寻被叫走,回来时略显无奈道:“散了散了,这案子不归我们管了。”
乔羿已经完成使命,却没急着回去,正赖在刑侦队大厅里啃猪蹄,闻言抬头道:“啊?什么意思?不归我们管归谁管?虹照区分局吗?”
“省厅特别调查组。”沈寻耸肩,“把资料收拾一下,明天一早省厅会来人,陆局的意思是我们配合就行。”
一中队队长徐河长生得五大三粗,将桌子捶出了炮弹的声势,“这不符合规定啊,我们还没上报,他们就突然来接案?”
“接就接吧。”沈寻眼里掠过一闪而过的轻松,“咱们这儿的积案也不少了,他们要接,我还当减轻咱们工作压力呢。”
乔羿已经擦干净手,忽然道:“吴令洋这案子……咱们就算能破,也破不了吧?”
在场的警员都愣了愣,唯独沈寻听懂了,拍手道:“别想了,大家辛苦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白往桌子上一扑,右脸贴在乱七八糟的文件上,3秒后原地复活,抓起包飞快往门外跑。沈寻踢了他一脚,“慢点儿。”
警员们很快结伴离开,大厅里只剩下沈寻、乔羿、徐河长。乐然背着迷彩双肩包离开,出门时跟沈寻说了声“沈队再见”。
彻底安静下来时,徐河长问:“上面到底什么意思?究竟是让特别调查组查,还是让特别调查组包庇着,石沉大海?”
乐然已经走到楼梯口,却因为极好的听力捕捉到了这句话,悄然转过身来,靠在墙边好奇地听。
“照我看,可能是后者。”乔羿道。
“别瞎猜。”沈寻说,“这案子我们交上去了,要怎么调查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是查还是包庇,陆局蒋局说了不算,省厅说了可能都不算。”
“怎么?凶手背景有这么厉害?”徐河长虽是出警的一把好手,心思却说不上细腻。
“跟凶手没关系,他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和那把伞兵匕首一样。”沈寻道:“厉害的是使用他这工具的人。有人肯定已经跟省厅打过招呼,或者省厅本身就和这起案件有瓜葛。老实说,刚才我还有点焦虑。这案子如果继续放在我们手上,我们查,可能会惊动某些人,我们不查,又绝对说不过去。到头来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我们得到了真相,但是无法将真相公之于众。”
“对,与其如此,不如交上去。”乔羿补充道:“当一群傻白甜推锅侠。”
徐河长性子直,为人尤其热血,听完沈寻的分析,重重叹了口气,“如果上面的意思是不查,吴令洋岂不是白死了?我们怎么跟他家人交待?”
“尸体刚才已经被送去省厅了,怎么给家属交待是省厅的事。”沈寻的声调有些冷漠,“至于吴令洋是不是白死,老徐,我们现在连他为什么被杀都没弄清楚,谁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还是不要过早带上感qíng_sè彩为好。”
大厅里安静了一阵,乔羿将座椅往桌子洞里一推,“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东西能碰,有的最好别碰,开心上班,平安回家,走了。”
徐河长又叹了一口气,骂道:“妈的,权/贵阶级真他妈毒瘤!”
乔羿笑道:“诶诶,这话可是把我们沈大队长一起骂进去了啊。”
沈寻白他一眼,“我乃良民。”
徐河长最先离开,风风火火从走廊上经过,根本没注意到躲在阴影里的乐然。
乐然担心偷听被发现,想继续藏着,等沈寻和乔羿离开了再走。
二人关了灯,从大厅里出来。乔羿习惯性地调戏沈寻道:“宝贝儿,来乔哥亲一口。”
沈寻笑着推他脑袋,声音温和,“你追我这场戏演了几年了?”
“哎,这哪是戏呢,这明明是爱。”
“有没五年?”
“好像有吧。怎么,终于被我的赤诚之心打动?”
沈寻嘴角向上一弯,“乔儿,谢谢你这些年不顾形象陪着我,不过从明天起,你还是恢复你的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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