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外意识到葛颜的两支手臂一支横在他胸前、一支环过他腰间,环着他的腰的手甚至还按在他小腹上。
葛颜在江祥晓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江祥晓的耳朵渐渐发红,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煞是可爱,按在江祥晓小腹上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江祥晓反射性地一颤,隔着厚厚的冬衣,葛颜的动作没给他造成实质的刺激,但那搂抱的方式、无意的举止实在暧昧万分,更让江祥晓心慌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就好象被训练过的反射动作一样!如果被葛颜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葛颜感觉到江祥晓的身体突然僵硬,“怎么?不舒服?”
舒服!就是因为舒服才糟糕!胯下骏马不住跃动,江祥晓只觉自己的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急忙抓住葛颜按在他腹上的那只罪魁祸首的手,“走了,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咱们才刚出来。”葛颜不愿这么快就放开江祥晓,抱着江祥晓的感觉很好,虽然不象女子那么柔软,但紧密细致而极有韧性的ròu_tǐ却充满了吸引力,他还想多抱会儿。见江祥晓满头大汗,他随手揩了一滴,“你怎么突然发热了?”
葛颜扳着江祥晓的脸想看看他怎么了,江祥晓却死不回头,虽然葛颜放开按在他腹上的手让他松了口气,但他一脸发春的样子打死也不能让好朋友见到!
只不过江祥晓中了“安闲散”,体力不济,终于硬是被葛颜把脸扳转,他两手死死捂住脸不放开。两人在马上争执不下,葛颜不耐烦起来,干脆把江祥晓整个人从马上提起来横在自己大腿上,江祥晓骤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放开捂脸的手,双臂搂住葛颜的腰。
葛颜垂首望去,见“江祥晔”满脸红晕、眼神朦胧、嘴唇湿润,竟有种奇异的媚态,江祥晓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嘴唇,微微露出洁白的虎牙,葛颜的心头忽然象是燃起了一把火,好想深深地吻住他……好想抚遍他全身……好想好想给予他无尽的眷宠,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怀抱里,再也记不起世间一切……好想好想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在自己身子底下哭泣……
江祥晓根本不敢看葛颜,因此没看到他火热异常的眼神,低声说:“咱们回去吧。”
葛颜清了清喉咙,但声音还是十分暗哑,“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江祥晓心里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与葛颜相处时那种轻松自在的心情了。
自从那天后江祥晓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葛颜,但他行动不便又能躲到哪儿去?葛颜仍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每回对上葛颜的目光他就会不自在。
一天葛颜很早就来找他,“晓,要不要出趟远门散散心啊?”
江祥晓不明所以,“什么远门?”
“有一部分族人要往南到阴山去,那里靠近中原,常有汉人军队骚扰,不过水草丰美,即使是在冬天也有足够的草料供给牛羊,你在这儿住了快半个月了吧?换换环境比较好吧?”
乌族逐水草而居,克鲁伦虽然是乌族聚居的大本营,住在这里族人都已经定居下来,形成了草原上少见的城市,但在严冬草木枯萎时,壮年的男人们仍要把牛羊赶到有水草的地方放牧。而且这次远行还有军事上的目的,以往和北燕交锋,乌族凭借流动性的游击战术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北燕军就跑,北燕军如果追击反而会被他们所乘。不过这样也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无法长久地占领一块立足之地。葛颜和乌托及众位长老和谋臣研究了很长时间,选中在阴山之阳建立一个前沿根据地,做为乌族进军中原的跳板。
出远门?也好,自己成天无所事事,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儿都不能去,闲得都快发疯了,而自从上次骑马事件后他也不好意思再让葛颜载着自己到草原上散心了,“你也一起去吗?”
“对,这次领队的人就是我。”自从那天他们骑马回来以后,江祥晓再也不让他载着一起骑马了,好怀念两人相偎相拥的时候。
许多长老和谋臣都不赞成葛颜带“江祥晔”一起去,“江祥晔”是他们重要的人质,越靠近中原就越有被抢回去和逃走的可能性,不如放在后方保险。不过乌托支持葛颜,因为“江祥晔”对葛颜极为依赖,如果丢下他单独一个人说不定反而会生事,而且“江祥晔”是拿来威胁燕于威的最大筹码,只有放在身边才最安全,谁能保证留守克鲁伦的人里没有北燕国的间谍呢?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江祥晓和葛颜及乌托、铁梁等人上路了。
漫长的旅途枯燥乏味,草原的景色虽然雄壮辽阔,但看久了也无聊,如果不是坐在憋闷的马车里而是骑马驰骋,感觉也许会好很多。江祥晓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队伍前方的葛颜身上,真怀念以前二人无话不谈的时光,即使那时他也行动不便,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自从上次骑马共游后两人之间就多了一层隔阂。
不知葛颜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忽然回头往这里望来,江祥晓急忙放下车帘,好象做贼被抓住了一样,心“噗通噗通”直跳。他怕与葛颜目光相对、怕和葛颜在一起,但这种“怕”不是恐惧,而是又欢喜又觉得难为情,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往的生命里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然就可以知道这种既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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