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别挂电话。”
我将手机塞到上衣口袋里,奔着后门的方向跑了起来,皮鞋初始能察觉出重量,很快就顾不得了,我踹开了虚掩着的门,几乎是立刻看到了张晨,他半坐在地上,甚至冲我挥了挥手,轮椅翻在他身边,比他要狼狈多了。
我这时才察觉出疲累,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胸口也隐隐发疼,我喘着粗气,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他也抬起手,我们十指相握,我终于抓到了他,他也终于抓到了我。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张晨拉了拉我的手,说:“坐下来歇歇。”
我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竟然就这么席地而坐了,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说:“抱歉,叫你担心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谁把你带走了?”
“老太太留下的人,他们带我走,说老太太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他们不让我打啊,还把我的手机拿走了,再说,他们说只要十几分钟就好,谁知道直接开车把我带走了。”
“他们想让你做什么?”
“你怎么不问他们给我了什么?”
“谈得开心会把你直接摔在门口?”
“也没办法,谁让你立刻通过各方面施压了,他们是想找我谈谈,又不是真的想绑架我。”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才不是你的不是,我只是很惊讶,你竟然会那么在意我……”
“在你的心中,我是那么冷漠的人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掳走,无动于衷?”
“好吧,我的错。”
张晨不跟我争辩了,他的脸上带着忍不住的笑,又偷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而他亲过的部分,一下子就红了。
我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加上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干脆站了起来,把人公主抱起,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口,特别乖,又特别调皮地拿头发去擦我的喉结。
他还是很沉,我也没抱着他走了多久路,就看见了下属。下属找来了新的轮椅,我把张晨放到了轮椅上,才反应过来刚刚可以把轮椅挪正,推着他走——但刚刚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这个选项,或许是鬼迷心窍。
我向各方说明了人回来的情况,又叮嘱底下人送上谢礼,直接带着张晨回了公司,助理安排了人给张晨做体检,他除了膝盖磕青了一点什么毛病都没有。
我没问他这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他倒是主动说了说。
“我一直特别不理解一件事,就是老太太那时候为什么救我。”
“母子天性,有什么不理解的?”
“她利用我的时候,可看不出什么母子天性来。”
“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原来我那个弟弟,跟我不同父,也不同母。”他漫不经心地扔了个炸弹给我。
“……怎么回事?”
“老太太怀孕了,生产的时候遇到了意外,难产,孩子出生就是畸形,活了几天就断了气。那个男人就把外面女人的孩子抱了回来,瞒住了她。”
“这么多年相处着,没有血缘,也有亲情。”
“她撞见了那个男人和她儿子和儿子的生母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
“这可真是……”
“老太太这些年替那男人背了不少锅,做了不少事,谁能想到,她也只是他的一个棋子,”张晨用叉子叉了一个草莓,不吃,就盯着它看,“她倒是有脑子,没有当场冲过去,后来知道他们要杀我,就过来救我了。”
“节哀顺变。”我想了想,到底补上了这一句。
“你说她多可怜啊,又多可笑啊,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这话我没办法接,就只能默不作声,张晨终于把这口草莓吃进了嘴里。
“搞了半天,原来是我那个好弟弟想弄死我。”
“嗯?”
“我那个好弟弟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撺掇着那波人想弄死我。”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老太太留下些人,叫他们狗咬狗。”
“……”这答案还真是出人意料,“所以他们找你干什么?”
“误以为我是被你囚禁折磨的小可怜,想救我出来,再让我重新进漩涡里,跟那些人去争斗。”
“那你怎么想的?”
“我是疯了,才放着舒服呆着的日子不过,去劳神费力当苦工。”
他气鼓鼓的脸真可爱,我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倒也乖,任由我捏着。
过了一会儿,张晨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又说:“老太太留了些钱给我,明天都划给你。”
“你自己也留着些,用不着都给我。”
“我靠你养着的,钱不给你,还能怎么用。”
“你就不怕,我把钱拿走了,哪天不养你了,让你流落街头?”
“那也是我的命,”张晨答得倒是坦然,“我这辈子都欠你的,你想怎么对我,就这么对我。”
我抬起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说:“我有想过,该怎么折磨你。”
“嗯?”
“把你锁在郊区的别墅里,想起来的时候就玩弄几天,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丢在一边。我在我的衣服上喷上别人的香水,沾染上红色的唇印,叫你以为我养了很多情人,让你也痛苦不堪,但又无法逃离,只能任由我折磨你。”
张晨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抬手捂住脸说:“你就不会真的出轨么?你伪装的那些伎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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