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长出息了,都学会威胁人了。”沈砚笑着捏捏他屁股,“我不用打你,也能让你哭,你信不信?”
“……信。”萧索搅着手嗫嚅,“刚还说要我不只为干那事儿,又这么着了。”
沈砚低笑道:“不只为干那事儿不假,可要不干那事儿,也算不得情真。你说我要是天天守着你不碰,那你受得了么?”
萧索还未回答,便被他堵住了口,半日方气喘吁吁道:“今晚不要了,好不好?”
“你不动就是了,我伺候你。”沈砚将人翻过来,令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别躺下,这榻忒硬了,一会儿硌得疼。听话,抱着我,别掉下去了。”
萧索知道躲不过,乖乖搂着他脖子,任他给自己褪去衣裳。沈砚双手按按揉揉,将他一身疲惫带走不少。他昏昏沉沉地跪坐在那里,身子水一样柔软,被他捏得几乎要睡着。
清凉的膏脂涂在髀髋之间,萧索猛地清醒过来,讶然问他:“那、那……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沈砚笑笑收回手,转而去解自己的腰带,他的黑袍挂在身上,连脱都未脱。
萧索脸色一红,讪讪问:“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砚心猿意马地抱着他许久,早已上来兴致,连准备都不用便硬了。他按着怀里人嫩生生的后脊,一手扶着下面,勉力挤了进去,笑道:“从前那些都用完了,这个是阮桐新制的,里面有川穹和薄荷,行气止痛、活血化淤,喜不喜欢?”
“不喜欢。”萧索斩钉截铁道,里面凉凉辣辣的,蜇得涨疼,傻瓜才会喜欢。
沈砚将信将疑,双手托着用力顶了几下:“真的不喜欢?”一面问一面大加鞭挞。
“嗯……喜、喜欢。”萧索扭着腰向上躲,被他一把扯回去,纠缠处进得更深几分。他“哼哼”着求他慢些,沈砚哪里肯听,一下下抛他上去,又一记记拉他下来。
萧索周身染上一层薄汗,趁他暂且停下来,在他耳边央告:“好胀……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沈砚断然拒绝,不听他说还罢,一听见这话更不肯放手,托着他站了起来。
“啊——不行!”萧索吓得浑身瑟瑟,牢牢攀着他哭求:“放、放我下来,会摔死的!”
“胡说,怎么会摔,我抱着你呢。”沈砚吞下他后面的话,将他抵在墙边,恣意纵情地动作。
萧索又是怕,又是爱,又是惊奇,又是喜欢,口里溢出大段呻`吟,却不自知。一颗泪珠顺着睫毛抖落,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极乐。
“独宝,你咬得太紧了。”沈砚被他绞得头皮发麻,炙热的呼吸喷在他颈边,像是正午沙漠里的风浪。
“独宝乖,不要怕,放松些。”他动不了,只好温柔地哄他。
萧索益发羞耻,带着哭腔叫他不要再说了,却连半个字都发不清楚。他累得直往下滑,一只脚几乎拖到地面。
这里可不是奢华的将军府,地上铺的更不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而是粗糙冰凉的灰石砖。沈砚怕他蹭破皮,拉起他膝窝把人抱到里间,终于在床上将他放倒。
萧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落地,拽着帐子直向里逃,又被沈砚抓着脚踝扯了回来。他伏在枕上“嗯嗯”,嗓子哑得不像自己的。
沈砚还不尽兴,将他折成千百种花样,一边动一边问:“独宝喜不喜欢,要不要我?”
“要、要你……”萧索哪里还有抗争的余地,前面不得纾解,后面不得休息,伸着细手自己去碰小独宝,又被沈砚打了回去。
“求求你……文玉。”
他扁着嘴抽泣,却没有泪花,靥边两颗梨涡时隐时现,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急切。沈砚吻他精致的眉眼,舌尖舔他的齿尖,手里握着小独宝来回片刻,终于许他溺了出来。
室中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竹叶落地的声响清晰可闻。
萧索蜷着身子困意全无,眼睛眨了两下,忽然滴下泪来。他方才情到浓时不过掉下一颗泪,此刻却抽抽噎噎濡湿了枕头。
沈砚正在收拾方才折腾出的狼藉,见状丢下帕子问他:“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有,别胡说。”他悄悄抹去颊边的水渍,眼里两颗亮晶晶的却无处遁形。
沈砚将人揽在怀里拍着,胸前立刻沾湿一片。他将衣裳拉过来给他裹着,温声道:“我过来,你不高兴了?”
“不是。”他摇摇头。
沈砚想想又问:“那是觉得我欺负了你,委屈了?”
他不作声,沈砚叹了口气,道:“我是在疼你,知不知道?小傻子。”
“不是,”萧索闷闷道,“不是为这个。我好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砚心疼不已,给他擦擦眼泪,道:“这么难受就不干了,咱们回家去。”
“我不走,也走不了。”他糯糯的鼻音说,“你也走不了,我们都走不了。”
“你若想走,许凌留下的假死药还在,我帮你料理剩下来的事。”沈砚知道他不会走,可还是忍不住将心事告诉他。
萧索厌倦了眼前的一切,可谁没有厌倦过,嘴上说着隐退,却从未见谁真的离开。案牍劳形之人最爱谈归农,然都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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