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形,缩回了壳中,枕着软和的锦缎枕头打算睡去。皇帝臆想的美人横陈在刚想的瞬间就破碎了,没有如墨色发丝缠绕锦缎,也没有酣甜的睡颜,只有一枚玉白通透的小壳静静停在枕头上。
皇帝叹了气,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云隙的壳,小蜗牛懒洋洋只探出一根触角瞧着他,皇帝翻身凑上去,期期艾艾道,“我能也进去睡吗?”
那只触角一呆,转眼一声清脆的巴掌拍在了皇帝的脸上。
皇帝带着用巴掌印美滋滋闭上眼睛,虽然是用咒术打的,但眼前却落上了小蜗牛恼羞成怒的俊颜。
苍天若是再给项薛棱一次机会的话,此时他会做同样的决定,停下逃亡的脚步,让自己毒发,来换取那一夜见到的小公子。
起先他还当自己是中毒已深,眼前出现了魔怔,怎会在陡峭的明月峰上又遇着那人。
他喘着粗气,胸口的涟丝毒如同千万雷霆之钧汹涌彭拜在他的血肉中游走,试图寻找一处突破口,让自己血流干净,以消身上胀痛之苦。
阿团迷迷糊糊的乱走,寻人少的地方钻进去,沿着一条洞穴爬到了这处山顶,他舔舔小爪,仰着脑袋,望着头顶一棵高大笔直的紫桑果树。
他太小了,爬不上去。
阿团抽抽鼻子,他白日里坐在这里好久都没等到紫桑果被风吹掉一颗,饿的他昏昏沉沉,在昏沉之际想到了前些年他还在青阳山时,曾躲在稻草垛中听白胡子爷爷给小娃娃讲起的一桩故事,说有一农夫就守着木桩子等兔子撞死,结果一只兔子也没撞死,便把自己给饿死了。
阿团忍着胃部因饥饿带来的抽出,闭着眼睛想,他若是就这么饿死了,便是刺猬族中第一只守树待果而死的刺猬。就这么又饿了一日后,夜里阿团总算是有了精神,趁这抹力气化出原形,攀着树干试图够着那紫桑树的果子饱腹。
项薛棱饱受毒性折磨,逃出叛军追杀来到明月峰上,还未站稳,便瞧见了一抹细白的影子,正扶着大树朝上爬去。
阿团还未够着紫桑果,赤裸的瘦腰便被人从后抱了去,将他转身压在紫桑果树下,顺手拽下一串紫黝黝的果子。
项薛棱眯眼望着身下的人,喘息之间尽是灼热滚烫的气息,四肢百骇血脉涨裂,急需突破之口,转移毒性。
他看清了身下的人,俯身将灼热的吻烙在阿团清瘦的锁骨上,哑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团害怕的望着他,努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奈何他饿了两三日,本就没什么力气,身上的人沉甸甸的,滚烫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项薛棱撕开自己的衣袍,声音越发嘶哑,“……定亲了吗?”
“没,放开我,放开。”阿团饿的气若游丝。
项薛棱吞下紫桑果,抬起他的下巴,将一口轻挑的果汁渡了过去,大手抚摸阿团细白的腰跨,抚过笔直纤瘦的两条腿,在他披散的发间轻嗅亲吻,“以后跟着我可好?”
“不要……放开我……”阿团努力胡乱抓了两下,将紫桑果填入口中,让自己能有力气施法推开这人。
项薛棱闷笑两声,堵住阿团的唇,探手摸进小公子挺翘的小屁股下,喃喃道,“我不会负了你的……乖,救救我。”
阿团一愣,没听懂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觉得臀部摸进了什么东西,粗糙的很,劈开他的双腿,探进他的身子,“啊——”他小声叫起来,用力挣扎。
项薛棱浑身炙热,强忍的发颤,胸闷涌上的血味提醒着他涟丝毒的厉害,但纵然眼前发昏,喉咙中浓郁的血腥味要突破炸裂而出,他仍旧温柔的开阔身下的人,让他能受到最小的伤害。
项薛棱望着这人在星夜中漂亮的大眼睛,望见他眼中的懵懂和恐惧,倾身附上去,温声道,“……嘶,别怕,乖,我名唤项薛棱,你且记住,此夜过后,若你愿跟着我,我便允你一世,若你怨我,待我报了杀父之仇,二爷的命随你处置。乖,别怕我,放轻松……”最后一个字没下,他俯身而上挺身而入,闷哼一声,抱紧了怀中因疼痛而颤抖的小公子。
阿团再醒来时,已经是这一日晌午,秋意渐浓,头顶斑斓的阳光破碎的洒了一树梢,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很舒服,黛山远水,云雾缭绕,尤其是头顶一串紫红紫红的果子让他馋的移不开眼。
他动了动小爪……手,轻哼一声,浑身都疼的厉害。
有人扶他坐了起来,靠在温暖的胸膛上,慢悠悠喂他吃洗净的紫桑果,果子酸酸甜甜流了一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捏着果子的手指,得到了一声沉笑。
阿团睁大眼睛望着陌生的男子,想到夜里他所做之事,惊慌缩成一团,双唇发颤。
“对不起,别怕我,吃些东西好吗,我的人马上就会找来了,等他们寻来,我带你走。”项薛棱小心翼翼递过去水囊,让他在喝些泉水。
阿团一颗刺猬脑袋浑浑噩噩,身上裹着项薛棱的袍子,艰难的缩成一团,捧着那只水囊饮水。
项薛棱望着他那小公子一双细白小手,忍不住在心头疼了一番,这孩子,究竟有多大啊。
“你叫什么名字?”
阿团喝了水,吃了些紫桑果,总算有了些力气,靠在果树下,身上洒了斑斓光影,光影浮动,映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微颤的双唇和懵懂恐惧的一双眸子。
项薛棱叹口气,取了身上一只雕花铜铃铛绑在阿团白皙的脚腕上,“这是我娘亲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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