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想面对他,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和睦。
白天我交代助理出去随便买一份礼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纪之楠果然在家里,做了牛排和面条,小心翼翼地请我品尝。
红酒牛排,味道一般,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低头便看见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毕竟是他的生日,我违心地说好吃。
他咧开嘴笑得开怀,亮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献媚和虚伪。可一想到这样的笑容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古怪的燥意又在心里升腾。
吃完我去洗澡,等到汹涌的热度席卷身体,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向来自持,即便喝醉酒,也从未做出过违背大脑指令的事。
纪之楠给我下了药。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他正背对着我弯腰整理东西,衣服下摆撩起,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腰肢。
他是故意的。
我气极,冲上去把他按到在床上,他惊惶失措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冷笑,演技这么好,怪不得能红。他继续否认,说他不知道,越是看他这张单纯无辜的脸,就越是让我生气。热流在身体里四下窜动,无处发泄,我暴怒之下掐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涨红了脸,眼睛里盈满泪水,翕动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才慢慢松开。
他在我身下喘气,热气喷在我身上,胳膊还圈在我身上,让我下面更硬更难受。
牙根咬得生疼,最后一线理智也在这诡异而旖旎的情况下崩断了。我满脑子只想着,那么如他所愿好了。
这是一场纯粹为了发泄的交gou。
做到一半,纪之楠就没了动静,腰部无力地下塌着,脸埋在枕头里,连刻意压低的呻吟都听不见了。
我体内的药性远远没挥发干净,又掐着他的腰顶了数下,发泄在他身体里,才把他翻过来。
看到他脸的刹那,我愣住了,他没在哭,可满脸都是已经干涸的泪痕,嘴唇被咬破了,暗红的血挂在唇角,身上青青紫紫,都是我弄出来的痕迹。
那种被蚂蚁啃咬心脏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更甚,万蚁噬心,疼得我以为自己得病了。
我痛恨失控感觉,我不能失控。
都是因为他。
我捏着他的脸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张了张嘴,细碎的声音在喉咙里闷着,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时,纪之楠已经不在床上。
阿姨说他天没亮就回剧组了,还说我身体不舒服,让她做一些清淡营养的早餐。
我下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嗓子哑得厉害,说在等戏,还问我吃饭了吗,好像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还是对他说了抱歉,他停顿片刻,平静地说没关系。
我不禁松了口气。药是他下的,给他一句抱歉已经足够了。
纪之楠这次回剧组,很久没有回来。
明知是药效驱使的原因,可我却忘不了那一晚,好几次从梦里醒来,眼前都是他咬着嘴唇呻吟的样子,眼角通红,媚态横生。
天气越来越热,人也开始心浮气躁。一天之内我看了好几次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条纪之楠发来的短信。
他明明很喜欢发短信。之前他非要自己去国外买婚戒,发了很多信息给我,我忙到忘记回复,回来后他问收到没有,我心烦得很,教训他一通,他第二天又傻乎乎地继续发,只是频率低了很多。
现在一条都没有了,算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他会不声不响地自己回来。打开门看见他在厨房里忙碌,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心里涌动着难以名状的热流,我上前问他:“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纪之楠还像从前那样眯着眼笑:“天气不好,山上没信号,我就直接回来了。”
奇怪的是,看到他笑着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困扰我数日的烦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允许纪之楠在我书房待着,他很高兴,来回跑了好几趟,把自己的椅子、书、杯子、充电器一样一样搬来,又张罗着给我煮咖啡,等到他坐下来,我邮件都处理了好几封。
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捧着书扭来扭去,这时候我只需轻咳一声,他就立刻偃旗息鼓。
等到忙完已是深夜,我站起来扭扭脖子伸个懒腰,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曲着腿,整个人都团在椅子上,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圈着腿的胳膊掰开,把他抱上楼去。
刚放到床上,他就醒了,眼睛半眯半睁地看我,口齿不清地喊我:“秦先生……秦岳……”
我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嘴角,那一晚留下的伤痕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他藏得好,不想让我看见。
这次纪之楠主动多留了几日,帮忙照顾躺在床上的父亲。
父亲是被气出病来的,秦魏海和秦魏峰争华晟地产争得头破血流,我也掺了一脚,本以为父亲无暇注意我这边的动静,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萱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最后让我一个人背了锅。
我步步为营到今天,却栽跟头在这个女人身上,着实不甘心。
晚上回家,纪之楠跟我絮絮叨叨地说在医院的事情。书房那晚之后,他在我面前放松许多,笑容也多了不少,可我现在没有心情听。
两天后纪之楠回组,走之前把几份文件交给我,打开一看,是转让书,他把纪伯父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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