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山姥切在心里默默回答。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这么逃避下去了。
“当然没有。”付丧神从缩在墙角的团子变回端坐的模样,被单也不再刻意拉扯而是将它从头上摘下,露出如阳光般璀璨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眸。
他端正的伏下身,额头贴着地面,为自己的失误向主殿请罪。
“请您责罚。”
时也沉默的听完了山姥切磕磕绊绊的叙述,在这略微有些长的叙述中他放松了身体,阵地也从门边转移到了更靠里的位置,甚至还耗费了魔力制造了一个隔音结界。
许是紧张的缘故,山姥切叙述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时也拼凑了两下大概也听明白了。
不禁失笑,却也有些感动,但最多的是心疼。
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不是山姥切的错,他却出于对自己深重的责任感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时也几乎都无法想象,这份本就不属于他的负罪感在这么多年的时间催化下已经发酵成了什么样的沉重负担。
“这不是你的错。”时也温声道,山姥切默然的抬起眼看他,显然是不接受这个答案。时也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山姥切的心理活动了。
不能因为主殿的宽容就抹消了自己的失职。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这样吧,山姥切。”时也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脑子一转便想出了妥善的办法来,他扶着山姥切弯下去的肩膀,让对方抬起头看自己,“你知道我是不愿怪罪你的,对不对?”
山姥切沉默的点点头。
“那好,我想了个折衷的法子来,倘若你愿意的话,不如就试试看这个。”时也说,“你到我身边来,负责我的安全如何?”
山姥切一怔,觉得这哪里是惩罚呢?简直是最好不过的福利了,早知道为了争那每天轮换好几次的名额,哪怕是深夜里的守夜工作也叫本丸里的那群付丧神们抢破了头。这样的好差事他这边也就机灵的堀川得了几次,他统共是半点没沾上的。
时也也是隐约听到点有关此事的风声,见他急急的就要张口作答,不紧不慢的便抬手制止了。
“你以为这是件好差事?你别看那群家伙如何如何的……争斗,其实里面也是有原因的。”时也见山姥切满脸肯定的模样就觉得头疼,想起上次那群付丧神为了争一个位置差点将屋顶掀了的场景就觉得羞耻,只将这话掩了不说,继续自己的忽悠大业,“平时他们轮换着来,一天要换四五人,平均每人不过五六个小时,自然来的轻松。”
听了这话,山姥切便露出了几分怔仲的模样,时也一看有戏,忙再接再厉,“而我这回和你说的,却是想叫你全天保护我。这我也是有考量的,你是打刀,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其他付丧神没有的优势,也就是说,你什么时候都能有稳定的发挥。”
时也隐晦的称赞了一下山姥切,见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满满的都是慎重的思考神色,忙接着加了把火,将全天保护自己的工作三言两语说成了件谁都不愿意干的苦差事。
“这件事实在辛苦又重要,长谷部本来想自己做的,但最近忙碌,没有功夫分心,正好……那你愿意来接下这个苦差事吗?”
山姥切的段数哪有一心一意想哄人的时也高,这给他说的就恍惚觉得这件事儿确实是件适合他现在去做的事了,又给时也添了把火,当即不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还仿佛立军令状似的许诺。
“一定不负重托,拼死保护好您的安全。”
自这天起,便寸步不离的跟在时也身边了,为了更贴合现世的生活,他甚至还脱下了被单,换上了普通人类的衣服。这可把时也堀川和歌仙等人感动坏了,山姥切都把被单脱下来了,这可是多大的牺牲啊!
就连向来严于律人严于律己的长谷部都不得不承认,这回是他输了。
不得不说,山姥切脱下来遮盖头脸的被单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耀眼的金发,明亮清澈的碧眸,俊秀的五官,还有极化修行后拔高了好几公分的身高长腿,待换上了现世的白衬衫和西裤,仿佛就是哪个当下正红的偶像一般耀眼夺目。
“这样穿很奇怪吗?”山姥切局促不安的扯着衬衫的衣摆,见时也一脸做作的愁苦,忙急急的问道。
“当然不,你穿上很好看。”时也立刻将愁苦换成了欣赏,故意道,“我是怕你太好看了,我给带出去就带不回来了。”
山姥切本来还想生气一下说不许夸自己好看,但又不舍得冲时也生气,只好气鼓鼓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
“哈哈哈。”时也同旁边的堀川对视一眼,同时拍掌大笑着揶揄道,“当然是怕你太好看,带出去给小姑娘看上了就给抢跑了啊!”
话一说完二人便一个猛子扎到歌仙背后,这回山姥切也不管什么舍不舍得了,拔出刀就想劈了这两个故意拿他搞怪的坏家伙,歌仙哭笑不得的夹在中间无法动弹,一旁长谷部正好捧着一叠文件走过来,一看这边鸡飞狗跳的立刻把文件一丢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山姥切国广你想以下犯上吗!”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三日月苦笑着跟在长谷部后面去捡那叠乱飞的文件,眼角瞥见小狐丸已经抑制不住凑了过去加入战局,大型野兽抱着主殿不撒手,一路毛绒绒的滚进房间里,正好砸到坐在里头的大太兄弟。
这回又加入了两个大魔王,场面愈发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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