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很想把他们赶出去,然而未遂。
见到一脸笑容的鹤丸时,药研倒没怎么惊讶,但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意料之中。他总有种预感,有些家伙很快就会来了。
譬如鹤丸国永,譬如……三日月宗近。
不过虽然药研和长谷部挺嫌弃鹤丸的,但这次鹤丸过来却意外的带了一个重要的投名状。
“说起时间溯行军的话,我确实知道一点消息。”鹤丸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手肘杵在膝盖上,看起来有那么点若有所思,“前段时间我碰到了一个退休的审神者,结果过了几天就发现他意外身亡了。”
药研从鹤丸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些未尽之意,“不符合历史?”
“没错。”鹤丸一摊手,“你知道的,我这些年里一直在到处穿梭,有时候也能穿梭到同一条时间线里,而那个意外身亡的人明明能活的更久一些,结果却提前因为莫须有的意外过世了。”
“然后呢?”药研问,“倘若只是这样,你就不会拿出来说了吧?”
“啊。”鹤丸叹了口气,“由于我的认知出现偏差,就去调查了一下,而我确实在案发现场感受到了和时间溯行军非常类似的气息。”
“果然。”长谷部喃喃道。
“可是很奇怪啊。”药研提出了一个疑问,“时间溯行军不是据说在当年的那场大战中被消灭殆尽了吗?怎么还会发生现在这种奇怪的事情?”
长谷部猜测:“或许留下了一些残党?”
鹤丸又是摊摊手,“不清楚,当年的大战我们又没有参加,具体情况都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了…”
他摸摸下巴,“从那位大人那里…能打听到什么吗?”
“你和居合大人接触过了?”药研了然,又摇摇头,“还没,我觉得居合大人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他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鹤丸说:“还没试你就知道了?”
然而长谷部的重点却是另一个,他把双手抵在下巴上,看起来有点烦躁,“我们难道不是主殿那边的吗?既然居合大人站在主殿那边,就应该会给我们一点消息的。”
药研摇摇头,“居合大人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他那边只有大将和他两个人,另外…”他微微冷了冷声音,“虽然这么说有点前后矛盾,但我还是得提醒你,长谷部,现在已经不分什么这边那边了。”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长谷部反应很激烈,他激动道,“你别忘了,三日月宗近那家伙做了什么!”
“我没忘!”药研冷硬道,“但那些都过去了,长谷部,现在最难受的,保不准就是三日月殿!”
“那是他咎由自取!”长谷部差点拍案而起,“他当初被怨恨蒙了心做出那样伤人的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苦果!”
药研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鹤丸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好了好了,长谷部你冷静一点。我相信药研并不是在为三日月辩驳,他只是不想再看到本丸这么继续分裂下去了。”鹤丸拍拍手,把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而且别忘了,长谷部,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你和我,都是帮凶。”
他意有所指的说。
长谷部果然冷静下来了,甚至是颓然的用手抵住额头。
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长谷部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没错,我们都是帮凶。”他疲惫道,“但是那几个却是共犯。”
“一期一振,髭切,小狐丸,还有明石国行,那几个家伙,我见到一次就砍一次,别想让我罢休。”
今剑坐在三日月宗近对面,把手里的罗盘郑重的放在他的手里,注视着他珍而重之的握紧摩挲。
“…谢谢你,今剑兄长。”三日月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原本能够稳稳握刀的手此刻只能靠互相按紧维持微弱的平静,他重复道,“谢谢。”
“三日月啊…”今剑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你…真的…还喜欢主殿吗?”
“我爱他。”三日月说。
清风徐徐,风铃叮咚,这里的摆设斗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然而早已物是人非,伊人不在。
“过去的事情不能否认,但我可以挽回。”三日月缓声道,“……有些事情我从前不知道,但现在明白了,虽然或许有点迟,但总归还有些希望。”
“我爱他。”三日月重复,“即使他没有名字我也爱他。”
这座本丸,从前曾经遭遇数任品行不端者,他们爱好不同,有的喜欢折磨三条,有的偏爱粟田口,有的又看中源氏,有的则认为来派的刀剑非常有趣。
三日月宗近从第一任开始就活了下来,一直到上一任。他从中掌握了一些有趣的技巧,来应对那些不同的审神者。
既然审神者能够用付丧神之间的感情制造事端,那他为什么不能够利用审神者的感情来让自己和同伴们轻松一点呢?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来自大脑皮层分泌的激素,又前往了同灵与肉融为一体的灵魂深处。
三日月成功的在上一任审神者身上得到了验证,实验过程非常顺利,实验对象也万般配合,所以在一场战场上的意外夺走审神者的生命之后,三日月甚至是有点惋惜的,毕竟那样听话的审神者还是挺难找的。
下一任审神者如期而至,三日月一眼便看出了那人感情上的一片空白。
没什么挑战性。他那时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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