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口感极佳。皇后巧笑倩兮,“这是胭脂果提炼酿成的。”启人再次细品,一点山楂味儿都没有,笑着称赞了一番。斟了满满一蛊后,低声让牛大给四喜送去。牛大后退时,皇后向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启人的本意是让人四喜看看这新鲜玩意,四喜看到酒蛊后的而惊得呆心了半晌,他记得,曾跟启人说过千日红。
那种补药也是这般红艳艳的,并且味淡,小门小户家里吃的补药,药量只有半蛊,一旦多了毒性比砒霜犹甚。两人之间的情份虽深,但是围城那么久,启人并没有着急救他,也没再派人伸出援手,现在想来,还真不确定心里究竟是个什么计较。两人之间的情事虽然向来和谐,可是前一晚的情形又又历历在目,他现在是皇上,而自己,只能着一袭女装在后宫里鱼目混珠。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四喜呜咽着问“圣上,可是允了我出宫?”牛大愣了一下后默默点头,他临来时,皇后心腹曾说过,宫里的这个人是祸害,放置久了对圣上名节有碍,而且她权掌后宫为了陛下着想,也必会除了妖孽,早早出宫还可保住条性命。如今四喜这么说,保不齐他和当今圣上就有什么约定,不然怎么会见杯酒就激动成这样?
虽然腹痛如故,四喜仍然抖着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日一早,启人早朝前,牛大早早的就在殿外侍候着。皇后侍女招手命他入内,牛大悄声问“圣上已经醒了?”侍女轻轻摆手,牛大噤声。
寝殿里皇后用手轻推启人“圣上~~”见启人未醒,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悄悄走到偏殿。
皇后冲牛大一抬下颚,示意牛大近身上前“人,可送出去了?”牛大低声回禀“昨晚已经出宫了。”皇后垂目沉思了一会儿,瞅了瞅牛大本想再说些什么,听到殿内启人起身的声音,连忙入内。“圣上,你醒了?”“嗯~~你在和说谁话?”“是牛大,圣上,该上朝了”启人单手支着额头,笑道“朕头晕晕沉沉的,想必是喝了你的酒,后劲儿太大,不太想动啊。”皇后也笑“一点酒怎会醉得如此,圣上不会是想偷懒吧?”皇后坐在床沿,嘴角微翘拿眼角看他,启人哈哈大笑,只得起身着装。
启人心情舒爽,坐了辇一路去早朝,命人揭了帘幕看景。昨夜一场小雪,地上白皑皑一片,想当年自己刚被[耳刂(念er三声)]刑入宫面圣时,也是刚刚下过雪,那时的心情与相在的境遇真是天壤之别。坐在辇上问年大,四喜昨日什么表情,牛大回说很惊诧,启人失笑,他也想起千日红了。命牛大午后把那个金胎錾的赶珠云龙盖炉,和前几日贡献的多穆壸都过去。这两样东西,都是金胎掐丝嵌了不少珠宝在上面,四喜那个小财迷,见了一定喜欢。
牛大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四喜,昨晚已经出宫了。”启人眼角微皱,“谁允他出宫的?”牛大怔仲,喃喃答道“他自己”。启人冷笑两声,心想,他想走谁能拦得住,将军府不是都让他拿火烧了吗?又思量了一下,拧眉看牛大,这向来老成忠厚的人,难不成也不想让四喜留在这里?这是皇宫不是将军那小院,将军府他走了多少次也没走成,皇宫一说就出去了,当年四喜在门前晃久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不是没见过,如现今更不如那时方便,再思及皇后早期的神情,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
“走时可带了随从?”答应他是独自一人走的,启人更恼了,反了天了,连个随侍都没带。想到那日确实答应过四喜让他回家看看父母,他的身份又着实尴尬,咽了口气,命牛大先派人随侍,午后接回来即可。想到那家伙看到这两样宝贝,指不定怎么高兴,嘴角微掀着嘴角,又挂上了一丝笑意。
牛大当年确实是没看得上那位喜公公,但他毕竟本性老实忠厚,在启人出巡两广时,又与四喜一番接触交往,对他倒生出几分喜爱之情。及至昨日,四喜说自己毕竟不能长久侍候在启人身边,还要让他多加照顾,分明是决别。在宫闱里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喜新厌旧分别离散,虽然心中酸涩,却做不了什么,只得送了他件厚实的红色大氅送他出宫。
现在看启人这情形,思量着那位是会错意了,脸上虽做平静,心内却想发笑。
牛大真正着急,是听到锦衣卫的回复,马头胡同与猫耳胡同都没回过人,牛大发急,亲自带了人去找,连原本的瑞王府都看一遍,也没半点踪迹。
正急得满头是汗,密探报说,在酒坊门前有个冻俘,似乎是四喜。牛大心惊,连心策马急驰,还未到酒肆前,就见台墩上坐着一个人,牛大翻身下马慢慢的走过去,这条巷泥泞得厉害,厚底毡靴也被弄得脏兮兮的。牛大凑过去看,不仅全无鼻息而且都被冻硬了,不死心的伸手在颈侧按了按,也没有反应。
城郊崇福寺,渐渐露出破败的迹象,已经几日无人撞钟了,而且好久都没有听到早课的声音。满禄端坐在蒲团上,运气一个周天,抬眼看了看身边跟着的管家“云植~”大管家的身形顿了顿,这个名字,好多年都没有人叫过了。“我们不要等了,你明日便启程,照我们说把银票都提了现,然后在朱家镇等我。”满禄刚要站起来,忽然屏住呼吸,好半天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你也不用等我了,跟了我这么些年,地库里的东西怎么能取出来你知道吧?”大管家愣了好半天才接过玉牌,那玉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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