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性的脑损伤?”送木清软来医院的人有些怜悯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是的。他现在的智商,可能退回到了五六岁,永久性脑损伤是无法医治。”
“谢谢医生。”那人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好到将一个傻子带回家养着,他看了木清软一眼,便直接走了。
木清软被医院的人送了出来,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大街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回家。
陌生地方,让他害怕的发抖,“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木清软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的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他以为自己哭了,就有人带他回家。
“呜呜呜。”木清软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他想了想,发现他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他是个傻子吗?”渐渐的有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傻子?木清软感觉有着熟悉的感觉。
“你找不到家了吗?”中年大叔上前,拍了拍木清软的肩膀,“我可以带你回家。”
“我要回家,叔叔带我回家。”木清软拉着大叔的衣袖,拜托着。
大叔的眼神闪过一丝得逞的声色,“果然是个傻子。”
木清软一路跟着大叔,“叔叔,我的家在哪里?”
“呵。”大叔将木清软带到一个灰暗的地下室,“这里就是你的家。”
“让你去拐个孩子,你怎么给我拐了个高中生?”地下室里不止只有他们两个,居然还有其他人。
“你不知道,他是个傻子,傻子好用,不浪费钱,看他脚是坡的,弄断了就好,把他变成一个真残废,能抵好几个孩子。”大叔看着木清软的右脚。
木清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叔叔,这里好可怕,不是家,不是家。”
“刘成,你过来踹上两脚。”大叔指着木清软的右脚,“利落些。”
“行。”那个叫刘成的人踹倒木清软,木清软疼的想爬起来时,右脚穿来一阵剧痛。
“啊啊啊啊——。”木清软想伸回自己的脚,又被刘成拖了回去,狠狠的朝脚踝的地方踩着,直到听见骨头分裂的声音,才停下来。
木清软疼的满地打滚,痛苦的叫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乞丐,要是一天没有五百元给我讨回来,就等着被打吧。”刘成将一块铁片一样的东西插进了木清软的手臂里,“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四肢!”
木清软哭着,“不要打我,我听话,我听话。”
“嘿,还真是个傻子。”刘成残忍的大笑着。
木清软被他们带到了其他的城市,别说一天能不能讨到五百元了,一百元都难,第一天木清软将讨到的钱全部交给了他们,换来了一顿毒打,就连饭都没得吃,日复一日,每天都在被毒打和饿肚子中度过,他不敢跑,跑了就会被打断四肢,他学会了在垃圾桶中翻食物,一般都能翻到很多饭店里倒了的骨头,以及很多客人没有吃完的肉,若是找到肉,木清软都能高兴很久。
从而,他有了一个名字,叫傻子。
木清软走了,肖昼感觉轻松了不少,每天回家不用看到桌子上摆碗面,也不用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了。
“我喜欢你。”
肖昼想起了木清软走时说的话,该死的,怎么就忘不掉,肖昼烦躁的摇了摇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肖昼以为木清软会受不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继续缠着他,但是没有。
莫名的,肖昼感觉有些失望,有时候,他会将门留一条缝,但是肖昼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怕木清软回来之后进不来的。
肖昼每天等着,等了半个多月,那扇大门都没有被打开,他每次回家,都看不到桌上有一碗面,看不到木清软蹲在地上,乖乖的拿出一双拖鞋摆好。
“木清软。”肖昼打开木清软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自己早将他的东西扔出去了。
肖昼越发的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坐在木清软的床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木清软。
他看见木清软床角的木头上刻了字,adquo;。
肖昼心中猛的一疼,拿出手机给木清软打了个电话,“我想你了木清软,我想你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rry……。”
肖昼试了一遍又一遍,发现都是停机状态,后来出去,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
肖昼心中越发的恐慌,直接雇了人去找。
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个好心的路人,和木清软被人带走的监控录像。
“永久性脑损伤……”。肖昼一遍一遍的念着,木清软被自己赶了出去,受了伤发了高烧,导致他的思维只有五六岁,而他现在被带走了!
肖昼直接报了警,又雇了很多人去找,录像里木清软消失在一个小巷口,就再也没有出现。
“千万不要出事,木清软。”肖昼的双手都在颤抖。
寻找了半年,没有一丝结果,他找不到木清软,每次一收到消息,都是认领尸体,他颤抖的揭开白布,看面目全非的脸的时候,险些落下泪来,不一定是他,还有希望,肖昼起身就走。
每晚,肖昼都会躺在木清软的房间入睡,他摸着床沿的字,心中无比心痛,当初为什么要将人赶走?肖昼反复的问自己,反复的扇自己巴掌,但没用,人已经不见了。
肖昼的梦里,都是那一晚木清软在求他,在哭泣的模样,他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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