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景词忠告要见网友,一定要先视频过,相片都不能信。
景词想着还不知道苏青长什么样,到时候万一认错人怎么办?脑子一热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苏青已经把电话号码给他了,到了北京电话联系。
苏青正在整理自己的装备,为出行做准备,听到手机响顺手就接了,“哪位?”
“阿青?”很熟悉的声音,糯懦的。
“有什么事?”苏青坐在地板上休息一下。
“我们视频吧,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万一认错人怎么办?”
苏青弹弹烟灰,“我不认错你就行了,还有事吗?”
“没有了。”
苏青听景词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五度,就想笑,“那东西收拾好没有?”
“嗯,收拾好了,我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不过要先从苏州赶到上海。”
苏青想到件事,“水果糖和黑巧克力,你喜欢哪一种?”
“水果糖,要苹果味的。”
苏青记下,“那就这样,挂了,我还要整理东西。”
景词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结束提示,苏青还是个细心的人,会先问他喜欢什么糖,要是以前他肯定不知道苏青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的景词好歹泡了几天旅游论坛,这样的小问题还是知道的。户外旅行时,一般都会在口袋里放几颗糖,在饥饿和极度疲劳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还在睡梦中的景词被电话吵醒,闭着眼睛接了,“喂~”
“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
景词听是苏青的声音,“才几点就要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要先到上海,别睡了。出门前把煤气门窗检查一遍,不许睡回笼觉。”
景词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小呆,“一,二,三,起床!”景词喊完号子就坐了起来,还没两秒钟就又倒了下去,让他再睡十分钟吧,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
景词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摸过来接了,“喂~”
“还在睡是不是?”还是苏青。
景词瞌睡虫都跑掉了,挣扎着爬起来,“没有,已经起来,马上就下床了。”
“那就好,别耽误飞机。”
景词直到刷牙才完全清醒,真是丢人,还要苏青千里之外催他起床,景词伸手轻轻给自己一下。收拾干净自己,吃了早饭,景词看时间差不多,按苏青说的把门窗和煤气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拉着行李箱,景词关上门。“北京,我来了!”景词在心里高兴地喊。
景词拉着行李一路东张西望,那么多人,谁是苏青?想着就拿出手机准备给苏青打电话,就看到一个男子朝他走过来。高个子,眼睛很亮,隐隐带着笑意,脚步稳健,从容不迫。
景词肯定他就是苏青,虽然没有见过苏青长什么样子,但是在这么多人中,景词再也找不到一个能是苏青的人。就好像玩艺术的人身上会中特别的气质一样,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活力,还有点野,感觉随时都能走在路上——在路上是多么让人遐想,一路上风光无限。
景词看他在自己面前停住,“阿青。”轻轻的打了个招呼
“嗯,篮子。”苏青看着眼前的景词,比照片生动多了,温润白皙,苏青心想带他到沙漠里可能不合适。
景词听苏青这样叫自己,笑了一下,只有苏青一个人会这样叫他。
“先到我那里,明天就出发。”苏青接过景词手里的拉杆,“走吧。”
景词送开手中的拉杆,安心地跟着苏青的脚步往前走。
番外
一
景词安静地坐在地板上看着苏青专门为他做的旅游特辑,一幕幕熟悉的画面,记录着他们一年多来走过的山山水水。当画面上出现二郎山雄健的身姿,景词想到和苏青最后一次旅行走川藏线,从成都到康定。那次是和苏青的朋友一起组车队去玩,当开到二郎山时,苏青没有和其他人一起钻穿山隧道,而是走早已废弃的老路。
2001年开通的穿山隧道只需要4公里就可以穿过二郎山,而过去的老国道却走需要25公里的盘山公路才能翻过二郎山。景词不明白苏青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那么大费周章的走弯弯曲曲的盘山路?苏青揉揉他的头,轻轻地唱起了一首老歌,“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苏青想让景词体验下歌中的意境。
在左旋右拐不断地盘升中,苏青把车开到二郎山的山巅垭口,苏青让景词下车来看看眼前的大好风光,如果走穿山隧道将无缘一见。
一般而言,一个垭口以为着两条河流的分水.两条山脉的相交。二郎山属于邛崃——夹金山系南延山脉,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岭。从太平洋吹来的东南季风一路向西袭来,在翻越二郎山时,随着海拔的上升,温度降低,形成充沛的降水。因此二郎山的东坡终年云雾缭绕,原始森林苍翠欲滴。而当季风越过山脊时,所携带的水分已经所剩无几,降水减少,随着空气的下沉增温,在二郎山西坡的大渡河河谷形成干热的“焚风”,植被变化明显,多是仙人掌和一些灌丛类旱生植物。因为降水量差异十分大,经常会发生同一座山西边日出东边雨,阴阳两重天的情景。
景词站在垭口的瞭望台上远望,看着东面的千山叠翠,万岭葱茏,西面的高原莽莽,雪山巍巍,从心底感叹造物的神奇。苏青指点景词看向远处的雪峰,海拔7556米的贡嘎雪山穿云而出,遥远而圣洁。景词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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