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血花剧社。烈士之血,主义之花……嗯,黄埔军校的血花剧社,不用我注解了吧,这个实在太有名了。陈怀远的原型人物只讲战术不讲政治,当时黄埔左倾的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右倾的孙文主义学社他都不参加,除了痴迷战术研究就只参加过几次血花剧社的活动。
④映山红(杜鹃花的别称,也是杜鹃花中的一个种类)能吃
第九章 整训
陈怀远与方采娴之间虽然不像那些进步青年那样谈过什么自由恋爱,但是陈怀远对她十分感激和敬重。虽然成婚时还年幼,将她视作慈母长姐般爱戴,但成年后对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有过类似“我秉灯夜读,她依依相伴;我展纸挥毫,她悄悄磨墨”的浪漫想法。方采娴不识字,他就手把手地教她写,方采娴不懂的道理,他就一点点地跟她讲。只可惜人去得太早。
此时,陈怀远坐在梁冬哥的左侧靠后,几乎是从身后环抱的姿势,握着他的右手,一下一下地按着电键,教他发电译电。一开始,陈怀远还是手上一边示范嘴上一边解释,后来说得差不多了,就让梁冬哥直接练习翻译,他按什么数就报什么数。陈怀远看到梁冬哥的眼睑低垂,睫毛很长很密,带点微微的上翘的弧度,在夜里油灯的光晕下投下长长的影子,脸颊柔润,神色专注而乖巧,唇齿微动在轻声报数……也不知怎么的有点无法集中注意力,想到以前握着方采娴的手教她写字认字时候的情景,神思有些恍惚
“……三,三,三……司令?”梁冬哥觉出陈怀远握着自己的手在电键上按的节奏不对,已经连着按了七个3了,于是抬眼转头看向陈怀远。
只是一个疑问的眼神,陈怀远却手上一停,下意识地转头避开。
“司令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太晚了,还是人不舒服?”梁冬哥看陈怀远神色不对,转过身,关切地问。
陈怀远愣了一下,猛地放开握着的手,站起来,转身背对着梁冬哥,看不到表情,语气里有几分紧张:“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也没什么事……你,咳,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是,司令。”梁冬哥觉得陈怀远的态度透着奇怪,还是说忽然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遂接着问道,“那……明天准备几点起床?”
梁冬哥自从去年年底围观过一次陈怀远和胡滔的徒手格斗之后,就一直缠着陈怀远教他国术。陈怀远闹不过他,就答应了。于是天天提溜着他凌晨五六点的时候就起来晨练。刚开始的时候梁冬哥起不来那么早,都是陈怀远去他被窝里揪人,到后来不用陈怀远督促,也能自觉地起来,再后来,就成了梁冬哥去叫陈怀远起床了。这个机要秘书不仅具备闹钟功能,渐渐地,连带着伺候穿衣刷牙洗脸叠被送早饭的功能都慢慢具备了。
梁冬哥只是想,如果晚上有什么事,早上就不那么早去叫了,免得陈怀远没睡饱觉。
这话挺平常的,有时候陈怀远出去开会或者下部队什么的回来晚了,梁冬哥也是这么问的。可今晚陈怀远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在那里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明天……你先忙自己的事,别管我。”
梁冬哥一脸狐疑,司令今天怎么了,忽然说要教自己发电报,又忽然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什么非常机密的事情自己不能接触?但也不好多说,应了声“是”就回房去了。
陈怀远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等梁冬哥离开房间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刚刚脸上莫名地发烫,浑身都觉得燥热。于是开窗吹了会风,感觉面火终于平下去了,才关窗走人回房睡觉去。回到房间躺下,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梁冬哥回房后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陈怀远的态度诡异。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机密……不,不对,陈怀远脾气是直了点,但智商不低,真有机密的事情不让他知道,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况且当时那种情况,也不像是事先知道的样子,反而是临时想到什么的样子。在预五师也呆了快一年了,部队里目前还不存在他梁冬哥不能接手的事情,包裹警备部署,城防驻兵等等……如果比这些都机密,机密到都不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怎么会忽然“临时想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如果不是机密,又有什么东西不方便让他知道呢?胡思乱想了很久,想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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