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你最近怎么了?”梁冬哥在陈怀秋面前倒在陈怀远面前那么多讲究,说话的神态和语气都比较亲切,“我看你这几天整天往外跑,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事,没事。”陈怀秋分明比梁冬哥大三岁,但不知道为什么遇上梁冬哥就感觉见家长一样。他跟裴雅颂的事情军队里没什么人知道,他也不想说。
“没事?你就装吧你。”梁冬哥笑了,“要不是我这阵子忙钞票的事忙得晕头转向的没空关照你,我早该发现你不对劲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交代了,否则你信不信我向师座告状去。”
“哎哟喂冬哥,冬哥,我喊你哥了还不成么。”陈怀秋苦着脸,“我这不跟县里一个姑娘谈恋爱了嘛。”
梁冬哥哑然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不知道,”陈怀秋纠结道,“哥和嫂子早在家乡安排好姑娘等着我回去相亲了,我哪里敢说。”
“师座和夫人那是看你总不谈朋友心里着急才替你物色了一个,你要是自己谈上了,就不用担心这事了,早说出来也免得耽误你老家那位姑娘不是?”
“也对……可这姑娘之前还好好的,三天前人忽然不见了。”
“不见了?”
“嗯,她其实不是本地人,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出来做地质考察跟学校走散了,才一路流落到这里,在这里教书攒路费回去。”陈怀远老实交代,“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就答应给她钱,结果她人就忽然不见了。”
梁冬哥听了促狭道:“我说,怀秋啊,你不会是被人家骗财骗色了吧?”
“梁冬哥!我不是在开玩笑!”陈怀秋生气了,“我答应支持她的路费,可钱还没来得及给她她就不见了!”
“开个玩笑,别生气别生气。”梁冬哥忙赔不是,又道,“可你这么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办法。离了军队,你其实也认识没几个本地人啊。”
陈怀秋闻言沮丧地低下了头:“我知道,可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尽力去找。总不好因为他,让部队出面搞全县大搜捕吧?不能因为这事而扰民。”
梁冬哥安慰地拍拍陈怀秋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吉人自有天相……我这阵子整天帮师座跑腿,结识了不少本地乡绅,要不你把那个姑娘的姓名还有特征告诉我,我帮你问问?”
“谢谢,太谢谢了。冬哥,我真心喊你哥!”
“别贫了。”
“嗯,是这样的,她个子到我脸边,大概一米六的样子。戴眼镜,短发,皮肤晒得比一般姑娘家大概黑一些。眼睛不大不小很有神,嘴巴很秀气笑起来很好看……”
“停停停,别在我跟前发花痴,说点正经的,你还没说名字叫什么。”
“哦,差点忘了,她叫裴雅颂。”
梁冬哥一愣,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什么?你说她的名字叫什么?”
“叫裴雅颂。非衣裴,优雅的雅,歌颂的颂。”
梁冬哥脑海里顿时响起一个俏皮的声音:“你好,我叫裴雅颂,裴行俭的裴,风雅颂的雅颂。”
“冬哥,冬哥?”陈怀秋看梁冬哥的反应,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她?她说过她进西南联大之前在中央大学读过书。”
他乡遇故交让梁冬哥心中有些雀跃,应道:“是啊,我认识她,我们是朋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就算你不找她了我也会去找到她的。”
“冬哥,你真是我哥!”
“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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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裴雅颂”这个名字在前面第几章的时候出现过。答对的人可以向作者索要一定程度的剧透。
rd然后进行替换来搜索的方法。
第三十三章 将我之心比你心
梁冬哥这阵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忙得几乎不见人影。陈怀远见左右没什么急着处理的事,偷了个闲,交代了苏行廉几句,然后换下了军装,优哉游哉出门逛去了——来乾定几天了,还没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土民情呢。
灰色的长衫穿了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点破旧,不过里面的棉絮被补过,不会穿不暖。褐色的围巾是梁冬哥去年置办的,再配上一副眼睛,十足一个清贫知识分子的形象。
镇上的买卖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民众私底下的交易还算比较顺畅。陈怀远这两天已经跟县政府、党部和当地商会开过一次见面会了,他们都认为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还需要商议办法,一时之间拿不下解决的主意。
抛开这次军队入住的原因造成的问题,其实当地商会早对如今的货币政策不满了。可法币虽然贬值,但毕竟背后由国家力量的支持。民国廿四年法币改革后,政府要求全国各地统一使用法币,对省钞、私钞和流通券的控制都非常严格,除非是在沦陷区和游击区走私捞钱,否则乾定这种内陆地方,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陈怀远想着想着也有点气闷了。
虽然才下午一点,太阳当头,但正值冬季,刚过了小寒,人们也不大愿意出来,街头看起来有些萧索。好在陈怀远是北方人,这点温度习以为常,加上本来就火气旺,也就不觉得冷。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香烟缭绕的小庙,心下好奇便迈了进去。
不过陈怀远一进去就傻眼了,这到底该说是庙啊还是该说道观还是该说别的什么的?一进门,院子中间放着个老大香炉,往前是拜佛祖的,左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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