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李驿眯了眼,轻蔑地回答,“只是明天西南的报纸上就会登出‘国军师长陈怀远临阵寻欢,驻守前线还不忘寻花问柳’这样的花边新闻,岂不妙哉?如果正好碰上日本人进攻,那可就更精彩了。”
李驿看到陈怀远脸色沉了下来,终于开心得哈哈大笑:“陈在峰陈大哥,你也有今天!来人!给我……”
“慢着!”梁冬哥忽然起身挡在陈怀远面前,镇定自若道:“李驿,自信是好的,但自信过了头,就是狂妄了。今天我和师座既然敢出来,你以为我们是全无准备的吗?”
李驿一怔,看了眼陈怀远,见他也满是意外,便放下心,笑道:“这位小副官,就是是我狂妄还是你狂妄?准备?你们有什么准备?虚张声势这种事,对付别人或许有用,但想骗过我,门都没有!”
梁冬哥一派淡定,嘴角含笑,看得李驿想笑都笑不下去。
“我倒要听听,你们到底有什么准备!”李驿冷哼道。
“李驿,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
“今天是六月廿一。”梁冬哥慢腾腾地说话,一点都不着急。他越是这样,李驿越是上火。
“日子倒是不错。”李驿冷哼一声,“适合做你俩的忌日!可惜了,我还不想让你们死得这么痛快。”
梁冬哥摇摇头,轻笑道:“何必这么沉不住气呢?不知道你的线人有没有告诉你,师座在军队里还有个同胞弟弟,今天,正是他回司令部述职报告的日子。哎呀,虽然只是个小小排长,但想要扫平某些乌合之众,实在太方便不过了。”
李驿脸色一沉,随即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原来磨磨蹭蹭这么久是想等救兵。可惜啊,他们就是赶到了,也只能赶上给你们收拾残局了。”
梁冬哥笑得越发灿烂了:“李驿,你知道吗,你这话,估计正是这时候陈排长站在梅先生面前对他说的。”
“什么?!”
李驿身后的几个打手喽喽开始在焦躁不安议论纷纷起来。
李驿强辩道:“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姓陈的他弟弟就是到司令部报告又如何?军队的规矩我知道,那是参谋部的事情,今天是姓陈的自己要出来游泳,别人怎么会管?”
“你忘了司令部里还有军统的人吧。”梁冬哥见李驿顿时面若死灰,又补充道,“梅先生的事情,就是他们说的。陈排长遇上军统的人,你认为他们最后是会来灵水救人,还是去霞仙苑杀人?”
李驿脑中一蒙,上前两步举枪顶上梁冬哥的脑门,吼道:“我杀了你!”
陈怀远知道李驿不是个会乱来的主,但看李驿把手枪顶在梁冬哥脑门上,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梁冬哥脸上全无惧意,仍是面带笑容,自信满满地对上李驿的眼睛,轻声挑衅道:“你杀啊。”
陈怀远见李驿有一瞬间失神,趁机捞过梁冬哥的腰,把人往身后送,同时另一只手几下擒拿,夺了李驿手上的枪。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反而是李驿被陈怀远用枪指着脑门。原本就被梁冬哥的话说得军心涣散几乎要四散而逃的众人,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有继续的心思?顿时就逃了四五个人,剩下的几个,全靠着李驿身后还有一个拿枪的人在撑场面。
“置骑,你怎么还是这么意气用事!”陈怀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临阵之地,梅浩国带着几百人马而来,他爱的是哪门子的国?你帮这么个底细不明人搅乱我方的军队秩序,干的又是哪门子的好事?这人来武鸣做的事,但凡是有点见得了光的,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啊?!”
不等李驿回答,梁冬哥又插嘴了:“就算师座以前再对不起你,私怨和国仇,事情一码归一码。李驿,亏你还是黄埔军人,两军对阵之际,挟私怨而损国威,总理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你!”
“师座您掐我做什么?亏您以前还在我面前赞他是个勇猛果决刚直义气的英雄,却原来是这么个小肚鸡肠为虎作伥的人物!”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梁冬哥也不顾陈怀远瞪眼,索性开始耍小孩子脾气,“对这种人,还讲什么情面叙什么旧,汉奸人人得而!”
梁冬哥忽然向前,伸手抓过陈怀远举枪的手,朝李驿开枪。
“砰!”
“砰!”
连着两声枪响过后,梁冬哥看着倒下的人,得意得笑道:“……诛之!”
李驿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着梁冬哥,又转身看了眼身后倒下的人,惊得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把他的枪夺过来,要不然,还有人要,杀你。”梁冬哥喘着粗气,说完就往后朝陈怀远身上倒下去。
驳壳枪是不能连发的。
李驿不傻,这里是中国的西南不是上海滩,枪支是宝贵的军用资源,常人根本弄不到。这次派来的人,只有两人手里有枪,一个是他李驿,还有一个是梅浩国的另一个亲信。这人定是见自己这里人心涣散而李驿在陈梁二人的“家国大义”之下可能倒戈,所以才想下黑手。梁冬哥眼尖,开枪杀了那人,只不过那人中枪时还是象征性地反击了一枪。现在除了几个被绑着的,还有几个梅浩国的人还没离开,李驿上前就撂倒两个正要捡枪的人,把枪夺到手里。
“冬哥!冬哥你怎么样了?!”陈怀远扶着梁冬哥软倒的身体,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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