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州仔细瞧着对方的眼睛,的确没有看见任何敌意,而且对方的理由跟他的很相似——他就算搞垮姜楠,顾左也能分分钟让他重新站起来,所以这两个人必须同时对付。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松开手,说道:“你看的倒是明白。”
喻州的行动很隐蔽,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自己要对付这两个人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还知道些别的事情。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
不过既然目的一样,合作一下也无妨。他做完任务就会离开,委托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怕席安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席安正摸着自己的脖子,闻言笑了笑,从后座上拿过一捧紫罗兰递给喻州,一边启动车子说道:“我在‘老莫’订了位置,他们家的罐焖牛肉很不错,带你去试试。”
他并没有继续坦白的意思,直接揭过了这一茬。
喻州瞧着怀里的紫罗兰,挑了挑眉毛,“席总知道紫罗兰的意思么?”
席安透过内视镜瞧了喻州一眼,“永恒的爱恋。你放心,我特意查过,不是送错了。”
喻州抽了抽嘴角,揶揄道:“这又是吃饭又是送花的,席总不会是打算追求我吧?”
席安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说:“咱们都一起睡过了,不谈个恋爱不是耍流氓么?”
穿越这么多世界,喻州不是没有被人追求过,但是这种理由还是头一次见。
他偏过头,把席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遗憾的说道:“抱歉席总,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可能要耍一次流氓了。”
他只是一个暂时停留在这个世界的灵魂,感情于他来说一种拖累,注定没有任何结果,所以他不会对任务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动心,也不会替委托者做这方面的决定。
前边儿刚好是红灯,席安停下车,扭过头望着喻州,若有所思道:“老祖宗说礼尚往来,那我也耍一次流氓。”
话音未落,他的手落在喻州的后颈,侧身在喻州唇上印下一个吻,下一刻喻州就感觉到一条滑腻的舌头伸了进来,试图撬开他的牙关。
喻州没想到他说亲就亲,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发觉对方的意图之后眯了眯眼,微微张口,趁对方钻进来的时候用力一咬。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席安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还勾住喻州的舌头,铁锈味涂了他满嘴。
喻州被他挑起了心头火,一翻身把他压回驾驶位,占据了主动的位置。他的眼睛被怒火照的透亮,手顺着席安的胸口往下一滑,轻轻捏了一下。
席安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喻州却在这时抽身离开,瞧着欲求不满的席安咧了咧嘴巴,笑道:“绿灯了,席总。”
他们身后的车辆适时的按了按喇叭,提醒他们赶紧开走。
席安瞧了眼喻州嘴角的血迹,眼神幽暗的发动了车子,哑声道:“真想在这儿办了你,看你还能不能笑的这么欢。”
喻州半点儿也不在意他的威胁,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还没消下去的地方,认真的说道:“那你办事儿用的东西这会儿早没了。”
席安却被他这眼神瞧得喟叹一声,半软的东西又抬起头来。
喻州瞧着他的反应脸色一黑,抓起自己座位上的花束往他身上砸去,终于憋不住骂道:“变态!指一指都能硬。”
席安接住花束,陶醉的闻了闻之后重新递给他,说道:“拿着,这可是我对你永恒的爱恋,怎么能随便丢?”
喻州直接把花丢到后座儿上,半个字也不相信。
他是宿主,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能永生不灭的活下去,到最后说不定还能重新拥有自己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席安跟他说的永恒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席安扫了眼喻州的表情,笑了笑没说话,倒是没有什么伤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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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被困在这个房间已经两个月了。
最初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试图逃跑,也成功过几次。但是每次都被顾左抓回来,用最令人难堪的方式教训他,直到他承受不住,哭着保证自己再也不逃跑,对方才会放过他。
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再也不敢了。每天用空洞的眼神盯着电视里那个和他几乎一样的脸,再也没有一丝骄傲,像个等待主人临幸的小宠物一样,等待顾左的到来。
他的傲骨已经被顾左折断了。
顾左每天都会对他说一些圈子里的事情。
比如向北染上了毒品,毒瘾发作的时候从向家公司跳了下去,落下个全身瘫痪;比如向家家主被人控告强.奸,证据确凿进了牢房,在牢里被人给打死了;比如向老爷子一时受不住,撒手去了,向家落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头上;比如向家的人想要夺.权,却发现小屁孩儿把公司和大宅直接卖了,拿着钱不知道到哪儿去逍遥,连根针也没给他们留下……
顾左一边说一边瞧着姜楠的表情,见他没有一丝反应,满意的笑了起来:“向北还想跟我抢你,真该让他瞧瞧你现在的表情。”
姜楠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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