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脱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大朝说?还是你心里有什么话,十四,你今天是不是不想……”
“不,不是,我想……”
“那……”
“……嗯。”
……
外间守门的俩丫头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
“饺子姐姐,我,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吃闲饭,还领那么多月钱啊?”
刚被赐名“饺子”的姐姐:“汤圆妹妹,糖糕姐姐和蜜饯姐姐说了,是这样的,过些年出府嫁人,还给封俩大红包,主公封地契,殿下封银票,干的活越少,银票越多。”
“为,为什么呀?前天,殿下不让我给主公系袍子,我听了话,昨天就没送袍子,今天,殿下回来时,又问我怎么没给主公送袍子,饺子姐姐,我,我明天要怎么办呀?”
饺子姐姐两手揣袖子里,望天:“是这样的,汤圆妹妹,你明天把袍子揣着,早早等在宫门口,如果主公先出来,殿下还没到,你立即冲上去用袍子把主公包起来,如果主公还没出来,殿下先到,你立即冲上去把袍子献给殿下,请殿下用袍子把主公包起来。此法保证万无一失,妹妹绝不会再挨骂。”
汤圆妹妹:“哦,那我试试,谢谢饺子姐姐!”
“不用客气,汤圆妹妹,我们相互帮扶,我给你出了主意,你也帮我一回,”饺子姐姐指了指里间房门,“今早送早膳进去时,有一碟柿饼,殿下说主公外感风寒,不能吃,可主公方才回来时交待小厨房说,明早还要柿饼。送了,要被殿下斥责,不送,要被主公斥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啊,饺子姐姐,明早许公公传热水时,我替你跟着送早膳进去,殿下要问起,我就说昨日不是我当值,我不知道,主公和殿下忙着沐浴更衣,必然无暇责罚我,我便趁机退出来……”
“可行可行,诶,汤圆妹妹……”
……
夜空如墨洗,一轮白月高悬。庭中凤竹丛下随风旋走的枯叶、山墙外御街上“梆梆”的打更声、更远处太照湖边泊船乌篷底彻夜不息的渔火,半宿窃窃絮语,有说不尽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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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天还没亮,摄政王就照例先爬起来院中晨练。
晨练方罢,许长安传来热水浴桶送入房内,见上皇半睡半醒,满头毛躁一脸沉思地扒着窗,透过窗户纸紧盯摄政王殿下。
汤圆紧跟着送早膳进来,碗碟叮叮当当引来上皇转头注目。只见上皇目光幽深地瞥了那碟子柿饼一眼,严肃道:“那个端下去罢,别让他看见。”
汤圆揣着柿饼,埋头经过摄政王身边,恰逢摄政王剑锋一收,吓得她手一抖,抖出个饼子,咕噜咕噜滚进凤竹丛里……
摄政王:“……”
进了屋,沐浴更衣,再用早饭。
饭间,太上皇说:“下午在宫里,我顺便召李愈便是,不用等晚上烦他跑一趟了。”
“真的?”摄政王诧异,平常八丈远瞧见大夫拔腿就跑的人还能主动送上门去?
太上皇平平淡淡道:“保证真的,风寒咳嗽,唉,没力气,吃两副药嘛,我也想早点好。”
摄政王眉头又一皱,发现事情更加不简单了。
吃完早饭,二人同乘马车入宫,踩点赶上朝会。
朝会上照旧鸡飞狗跳,户部、兵部围绕来年赋税是加成还是减成吵得不可开交,小皇帝频频向纱屏后的太上皇使眼色求助,太上皇不理他,他又巴巴地盯着下首的摄政王殿下,三句不离良王叔:
“王叔,您怎么看?”
“户部钱大人所言有理,良王叔觉得呢?”
“叔,眼下八州军务还乱七八糟着,将军府不急着撒手,这事儿朕还想听听诸位外将的意见。”
良王叔也不理他。他又转向六部之首的丞相:“先生,您以为呢?”
丞相大人也不理他。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皇帝晕头转向地下了朝,往偏殿去批阅奏折。
百官前往各自官署处理公务,摄政王也马不停蹄地赶往将军府解决“乱七八糟的八州军务”,太上皇陪百官溜达出殿门后,调头钻进偏殿,陪同小皇帝批阅奏折。
中午太上皇和小皇帝一同在宫中用膳,摄政王赶不及过来,蹭将军府的小厨房一顿,吃完下午还要奔波去城外平安营。
摄政王在平安营的时候,太上皇有时是陪同小皇帝在逝波台传召大臣议事,有时两手插兜监督小皇帝读书习武,有时候自个儿溜达出去走访各官署,从来也不闲着,往往直到晚间摄政王都收工回来了,他还转得跟个陀螺似的。
可近几日这陀螺打转的线路有些不同寻常——经常摄政王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转进了将军府,一进去大半天,并且明明将军府离家更近,快到傍晚时,他非得绕路赶回宫里窝着,等摄政王再去宫里接他。
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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