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宗三的右手缓缓抚上刀把,尽管现在被隐藏在里面,宗三的刀柄上被刻下了“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这些字样,那是织田信长得到他之后特意留下的纪念。
“那个总是被不动行光夸赞的魔王最终也葬身于此,所以也该庆幸一下,在这里的不是那个冲动的小孩。”
宗三放下刀,看向火焰中的本能寺,那些火光映照在他异色的双眼中,“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冲过去把那两个人都救出来吧。”
夏目看着宗三,对方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夏目很轻易就能发现他的眼里泛着点点雾气,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其实,你也想这么做的吧。”
宗三下意识摇摇头:“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我救了他,那就和时间溯行军没有区别了。”
宗三不止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有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哪怕只有一次这么做了,未来真正站在历史的轨迹上时,他没有把握自己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同样的事情。
他用着几乎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哪怕只有一次也不行,如果我这么做了,就会破坏历史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资格继续留下来了。”
那些话已经化作他的执念,就像是无形的枷锁把他牢牢困住,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这里,看着同样的景象不断重演。
“不会的!”正当宗三又一次陷入自己的世界,夏目的声音把他拉了出来,那个少年人紧紧拉住他的手臂,“这里是你的梦境啊,梦境正是为了放纵自己去做那些想做的事,为此才存在的地方。”
夏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宗三拉过来,强迫宗三看向自己,认真的说道:“以前我也总是会做噩梦,一开始我也一直在逃避,直到有人告诉我要去面对它。”
“更何况,仅仅是在自己的梦里放肆一下又怎么了,没有人有资格对你的梦指手画脚,偶尔也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吧,这样你也可以更好面对这一切。”
夏目的话好像一下子打破了宗三给自己设下的枷锁,宗三迟疑的看着夏目,又对着本能寺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你也不希望像他那样的人就这么死去的,不是吗?”
夏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宗三才不会真的改变历史呢,你不要忘了,在你身边还有我们在啊。”
宗三沉默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动作,久到夏目都有些着急了,才开口道:“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总是做同一个梦,也就意味着是我自己还在想这件事,真正把我囚困于此的人不是魔王,而是我自己吗……”
“我从没想过,原来,我也可以有别的选择。”
宗三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重新问了一遍:“主人,真的好吗,亲手把笼中之鸟放飞出去?”
“诶?”宗三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这让夏目不由自主发出了疑问。
周围的景象代替宗三做了回答,那刚刚还持续燃烧着的本能寺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们所站的山崖也变换成了一片平地,不远处的小夜也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赶紧向宗三跑了过来。
宗三看向小夜,抱歉的说道:“让你担心了,小夜,明明我才是哥哥。”
小夜摇摇头说道:“宗三哥没事就好了。”
“怎么回事……”身为当事人的夏目还没反应过来,宗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放在仍旧站在远处的蝴蝶精和食梦貘身上,淡淡的说道:“就是那两位把我困在梦里吧。”
对此,蝴蝶精心虚的移开眼睛,食梦貘正努力把自己藏在蝴蝶精后面。
夏目咳嗽了一声,帮蝴蝶精解了围,问道:“那么宗三,现在是没事了吧。”
宗三若无其事的说道:“嗯,只是没想到会被妖怪的招数害到这个地步。”
看样子,他们还是结下梁子了。
“总、总之,最后只剩下烛台切了,快去找他吧。”
蝴蝶精和食梦貘走在最前面带路,小夜紧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向后看一眼,夏目和宗三落在最后,轻声聊着。
“所以,其实你一直清楚自己在梦里咯?”
“嗯,一看到那个场景我就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梦会重复这么多遍。”
夏目有些不解的说道:“这样好吗,你到最后也没有选择去救织田信长,明明在这样的梦里是可以做到的吧。”
宗三摇摇头:“那对我而言是噩梦,也是不可或缺的记忆,我不想去改变它,像现在这样就够了。”
说道最后,他微微一笑:“再说了,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人,以后再有和那个人有关的任务,就别让我参加了吧,主人。”
“你还真是个固执的人啊,宗三。”
“呵呵……这一点也是继承了前主人的特质啊。”
烛台切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追踪血迹,却忽视了夏目的灵力,而现在他只能感应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想要清晰明白夏目的所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事到如今,烛台切只能继续沿着血迹一路走下去。
而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些违和感。首先,鹤丸和长谷部两人是和织田信长在一起的,和他的方向应该是相反的,结果这两人的东西却紧接在宗三和小夜后面出现。
人类的军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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