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犯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周渡是恨他的,说多了解释,反倒是再辩证。
“将骨髓给他让他长寿安康,坐享幸福美满,而我就要隔着大海洋,与我爱人分别,他不知我生死。”周渡的情绪渐渐的起来,平静之后的暴风雨即将而至,他很想镇定,
欺骗背后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他相信的人把他往火坑里推,以为最他好的人也是图谋不轨。他没有亲人,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对周家有所亏欠,应该将骨髓给周宁如。
出世是周氏人给的,命却是自己走出来的,周氏凭什么不劳而获?
“温云泽,”周渡怒火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愤然起身想将他人推开,陡然发现双脚被桎梏,巨大的动作差点让他扑到地上,是温云泽接住了他。
周渡红着眼将被子彻底拉开,露出脚上的链子,转头看向温云泽。
温云泽道:“抱歉,周渡,我无能为力。我已经让他们不要这样做,可老爷子担心你跑掉。”
周渡无神的跌坐回去,几秒后猴急猴急的伸手去掰铁链,慌张之中将手指磨出了鲜血,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温云泽站在那没说话,也没制止他,直到周渡疲惫了,脚腕也出了血晕染了乳色毯子。
周宁如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短短相处的几日里,他很喜欢周渡。他与爸爸十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他们笑起来更像。
记得他提前过他的爱人,虽然从未见过那个人,却能从他的言词以及神色之中,看出他很爱那个人。
如果他把骨髓给了自己,魏先生会失去他,而他也会失去魏先生。
温云泽出来时,周宁如含泪望着他,将他拉到别处,迟疑了许久,问:“哥哥和魏先生很相爱吗?”
知道周宁如在想什么的温云泽伸手揉揉他的头,最后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知道吗?周渡是哥哥,他应该为你付出。”
周宁如眨眼睛。
——
在周渡沉睡的这些日子里,魏妻一边让人去h国找周渡,一边将段博告上法庭。而这其中就包含敲诈,以及上次合同的违约,又有他公司的问题,段博祸不单行入了牢狱,被判了十年有期。
即便这样,魏妻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一切都因为周渡不在了,爱情走了。
从法院出来时,外面下着小雨,蓦然想起第一次带周渡回家的场景。
同样的小雨里,他们撑着一把伞,他用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庇护。
而今天,与他撑伞的人是一直没变的司机。
回到家中,反反复复想着段博的审判,终究是不能平息。
“哥,我有个哥们还是单身,要不看下?”魏宋宋一回家,就拿着手机冲进魏妻的房间,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魏妻头大,撇了他一眼,回头默默无语。
见人不理,魏宋宋不依不饶,将手机拿给他看,“长得阳光帅气不?”
魏妻压根不看,“你很闲?英语六级过了吗?”
“过不了拿钱买呗!反正我有哥。”魏宋宋调皮的笑了笑,双腿交叠在一起晃着,“唉!嫂子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分手了呢?哥,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我说的。”
“哇!”魏宋宋大叫,一副你不简单的看着他,“我哥终于甩了别人一次,不枉此生啊!”
魏妻:“……”
魏宋宋:“但是我很想知道周渡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说分手。”
魏妻捂脸。我他妈的后悔死了。
————
j国周氏别墅。
周宁如端着一盘芒果推开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周渡用死寂的双眼看着他,没有一点怜爱,更没有一点退让,似乎要将周宁如这个人抽丝剥茧。
“哥哥,”周宁如有点发抖,捧着的水果盘几次都要摔下去,“我……”
“我不是你哥哥。”周渡冷冰冰的说。
周宁如拧眉,咬唇,松开后将水果递上去,轻轻的说:“如果哥哥不愿意,我让他们放你回去。”
“真的?”周渡惊喜,旋即又落寞下去,“你别说了,没能把骨髓给你,他们怎么会让我回去。”
“哥哥,我不要。”周宁如说,收回水果盘抱在怀中,低头闷着不说话。
周渡看了他一眼,回头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的骨血与你们沾亲带故,却并没有受你们半点恩惠,见死不救,非我冷血,无偿捐献,也非理所当然。”
周宁如点头,觉得很愧疚,忍着难受将水果递给他。
“宁如,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不管我们是否配型。”
“嗯,我不怪你。”
即便周渡拒绝,老爷子依旧没有放他走,依旧像一条狗一样被软禁在房间里。偶尔温云泽会来,最后在这边住下,他会跟周宁如聊天,让周宁如开心发笑,面对他时,却很无措。
老爷子将医生请到了家中,强制给周渡做检查,如果配型成功那么周渡必然逃脱不掉,如果失败,当然,老爷子不认为会失败。
那天周渡反抗的十分厉害,打翻了医用箱,甚至抓伤了医生,猩红的双眼透出无助和绝望,多么希望魏妻能够出现,带他回去。
然而期待最终在失去意识前一秒烟消云散,却惊醒了远在海洋另一边的魏妻,惊魂未定的坐起身,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噗咚噗咚的狂跳。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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