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无比期待。
寝室,浴池
温热的池水让飞蓬昏昏欲睡的打了个哈欠,却还是挺起精神问道:“两位前辈现在如何了?”
不动声色换了个姿势让飞蓬很舒适的靠在自己怀里,体内则一直不断用魔力压抑着,重楼的语气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玩味:“父神和刑天叔叔自然很好,只是其他的长辈…”飞蓬嗤笑一声侧过头来凝视闪烁冷意的红瞳,蓝眸尽是理解,重楼的眼神不由流露些许松融:“我是不好动手,不然很可能坐实了他们的戒备怀疑,但瑶姬便没那么多的顾忌了,而那几个老家伙自然不好意思还手,最后集体鼻青眼肿。”
“噗…瑶姬姐…也是,两族能成就高位的女子没一个好招惹的,她作为地皇之女,因被隐瞒兄长复活的喜讯许久怒而动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飞蓬忍俊不禁:“虽说风伯雨师他们都明白动手的真正缘由,也不能明说,否则便等于揭破最后的遮羞布,令魔族的最高层彻底分裂,然两位前辈复活,原兽族元老等于有了主心骨,日后…”
魔尊的眸光闪了闪,神将音调渐渐低了下去,湛蓝双眸里是全然的关怀:“…凡事三思而后行…汝自己想清楚…手段莫要…太焦躁…吾明白你其实…很重情…”他话音未落,重楼已将之紧紧抱住,埋入飞蓬颈间的唇瓣贴着细滑的肌肤,整个六界五行,会如此关心他这个素来心狠手辣的魔界至尊,还评价他重视情意的,也就只有飞蓬了吧?重楼手臂所用之力更大,带着飞蓬不知晓的…想要将他彻底占有令之完全属于自己的疯狂念想!可没有发现危险的飞蓬只是安抚性拍着重楼的肩膀,从始至终都安宁静谧的任由他如此紧抱。
这份由内而外的沉静将重楼的躁动瞬间平息,他很快便静下心来,松手靠在池壁上:“飞蓬,我明白…魔界为重、强者为尊,父神不会不理解的…”其唇角微微上扬:“吾不会出手,但赤霄、瑶姬联手,当能困住父神和刑天叔叔,至于其他人…葵羽、沧彬纵然时常中立,在这方面也定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辈之立场上。”
“嗯。”飞蓬洗了把脸:“今天推演了一天的沙盘,我先去休息了。”
“好…”瞧着飞蓬干脆利落套上xiè_yī,重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声轻唤道:“飞蓬…”头拗了过来,飞蓬的表情有些疑惑,其轻笑一声:“兵法推演,棋书画,最后是琴…若你满意…”
眯了眯眼睛,飞蓬勾起唇角:“汝倒是信心十足?也罢,如进步颇大,吾就…再来一次剑舞如何?历经轮回,吾之剑法,不无进步。”重楼回以一个灿如烈阳的笑容,飞蓬笑意更深的转身离去,浑然不知对方无声无息的长出一口气,直到魔识观察到其沉眠才进入本体空间,又一次泡了整夜的寒冰水,把此番赤|裸相拥引发的欲焰艰难压制下去。
两个多月后
继沙盘推演、棋盘对决都进行了一个月最终同归于尽后,魔尊、神将书画合一,各作一副画作并题词,作品已经新鲜出炉。然在场的游弋、翊麟、铭焰、寒雪、江蓠面色诡异,只因他们的风格截然不同,前者是豪放的决斗、后者是平和的比试,另两幅图都包括了一对如今已成鸳侣的神魔高手——溪风和水碧。
红芒青光对撞,被传送阵法套住的两位副手一脸无力,怎么看、怎么生无可恋,正是重楼的大作。与之相比,飞蓬的图画则内敛多了,只见正聚精会神下棋的他们被各自的副手打扰思绪,神将表情温和的抬手接过水碧抱来的一沓文件,对面的魔尊面容不耐,却也没有推辞,躬身行礼的溪风眼中流露松了口气的意味。
“噗!”飞蓬失笑道:“如今回思…本将挺失望自己失去了一个…能干的副手。”
重楼耸耸肩,声线中的抑郁未加掩饰:“水碧的实力不错,处理事务能力也高,可她至今都不愿意堕魔,该说不愧是汝和九天教出来的?”顿了一下,魔尊垂眸将两幅不相上下的画作小心翼翼的装裱,似是无意的笑了一声:“不过如此也好,作为六界难有的神魔眷侣,他们堪称前无古人,只可惜…后不知有无来者…”
“此心此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未察觉重楼极其含蓄的试探,飞蓬不以为意一笑:“虽说本将不怎么赞成…这种过于危险的感情,但只要水碧不后悔便是…”周围听懂的几个魔将眼神锐利的发现自己尊上那一瞬间的僵滞,下意识的放低了呼吸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反倒是全然不明情况的飞蓬抢过一半的活,笑言道:“既然你拿了我的画,这个就我来吧…”
其低头装裱的动作和重楼一样熟稔,自不知游弋脸色沉郁严肃的对四个略显焦躁的同僚摇了摇头,而翊麟、铭焰、寒雪、江蓠快速瞥过沉默不语的魔尊,表情皆化为担忧。阻止了几个同伴,游弋本身却心底暗叹一声,想起这几年自己境界上的长进,以及神将平日温和的性情,他抿抿唇终是决定做个力所能及的劝阻:“尊上,您和飞蓬将军急着比琴吗?”
重楼怔了一下,抬眸问道:“有事?”见游弋恭敬点头,他犹豫一下,还是在飞蓬的轻笑里松开手带游弋走到正厅。听了半天堪称是平常小事的汇报,魔尊面色化为淡漠,他再度重复问了一遍:“有事?”
无形的威压下,游弋被逼得不得不跪了下去,克制内心多年积攒的恐惧和臣服,他尽量以正常状态回答:“是属下忘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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