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子睡了好几年?现在有精神不?”
“…嗯…”想起之前的梦境,飞蓬莫名觉得面上有点发烧,低低应了一声,他垂眸避开对方充盈笑意的温柔眼神,拿出棋盘转移话题道:“来战。”
时间一长,发现飞蓬完全不与他目光相触,以为自己又哪里激怒对方,重楼眸现落寞:“飞蓬,你…”
“不,我只是在想一件事…”飞蓬终于抬眼瞅着重楼,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绯色,出言打断其言:“你帮人沐浴的动作那么娴熟轻柔怎么练出来的?”
“……”一时间瞠目结舌,重楼喃喃道:“…原来,你那个时候还有劲儿?”
青筋欢快的蹦了蹦,飞蓬狠狠一拳砸在重楼眼眶上,他冷笑一声:“吾大部分都是直接昏过去,不然…汝是不是还打算继续折腾?!”
“…咳咳咳咳…”瞧着飞蓬因羞恼而发红的脸色,重楼表情坦然答道:“魔性自私自利,然我不可能不心疼…”凝视燃烧怒焰的清亮蓝眸,他语气有些酸涩:“…飞蓬…我已经做得很过分了,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更难受,因此动作自然很小心,而且熟能生巧。”
面上一怔,一红,最后转为恼羞成怒的青黑,飞蓬“啪”的摔下棋子,拽着重楼衣领把他揪到了一边,魔尊的反应是非常识相的抱头蹲地,被神将一通狠揍也始终一声不吭。良久,他停下手,重楼满身青青紫紫的拳印,可实际上只是皮肉伤,其开口音调沙哑:“飞蓬,你…”不生气了?
神将的回答是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用风灵把对方直接砸出神魔之井,摔落于地的魔尊起身,他淡定的抖落沾染的浮灰,并又一次以秘法买通了啼笑皆非的呲铁、祸斗才转身去了自己空间。
重楼泡在春滋泉内,微微勾了勾唇角,经历很多、情商有所上升的魔尊怎么可能忽略神将绯红的脸?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羞恼。而且,其愿意问出这个问题,那么心痕…握紧的手松开变小很多的泪石,他幽幽叹气:“飞蓬…希望你能…尽快释然…”余下话语淹没在水中…非是自私,吾已不再奢求,惟愿汝释然轻松,再不受昔时困扰。
神魔之井
收到重楼闭关酿酒的讯息,百无聊赖的飞蓬最终还是选择以睡觉打发时间,内心对梦境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他阖眸再度梦见曾经的百年——
头被迫抬起,双手固定在两侧无法动弹,整个身体半吊于空中,唇齿以泄愤的力道啃噬颈侧,隐隐有香甜血味蔓延开来,单腿被架在对方精壮的腰杆上,一声冷笑自耳畔响起:“让本座千年就得罪整个妖族,此番神魔大战,魔族未得到任何妖界势力为援…”撕裂性的痛苦倏然从身下传来,双眸瞬间睁大,死死咬唇也难免溢出喑哑痛哼,脸颊被拗过来,红瞳闪烁森寒,有快意又有看不懂的复杂,他一字一句问道:“神将为神界机关算尽、不惜一切,现下落得如此下场,可曾后悔?”
“呵,魔尊这话问得相当可笑!”怒焰随嗤笑燃烧更旺,自己的声音却坚定不移:“时至今日,本将行事亦从未后悔,若为神界,纵然万劫不复…啊!”神体因被突入而痛楚痉挛,‘又有何惧’四字难以出口,唇舌已被直截了当堵住,耀目的血眸蒙上不祥的混沌之色,对方眼底流露绝望的癫狂,他一手托起背臀,以几近狂风暴雨的凶悍力道进行摧残,剧痛令汗混着泪,一滴滴落下。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只依稀记得眼前水光迷蒙,身下动作陡然停滞:“很疼吗?”其手指轻轻摩挲似被咬出血的唇瓣,叹息声夹杂难以察觉的心疼:“你怎么就这么倔!”空间束缚骤解,阖眸昏厥前,水光破碎的眸眨了眨,心底只有惘然。
睁开眼睛,飞蓬心情复杂的抬首看向阵法变幻出的星空,半晌后,他狠狠拉上被褥,磨牙道:“混蛋!本将一点都不想继续做春梦!”于是,以混沌灵果做各种实验,末了满意的新酿出许多种口味不一的美酒,重楼这个害神做春梦的罪魁祸首刚踏入神魔之井,就被等待其百多年而心情暴躁的飞蓬揍了个七荤八素。
气喘吁吁的他一脸无奈的倒在地上,瞅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表情,其好声好气问道:“到底怎么了?”
飞蓬沉着脸又砸了一拳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干的好事,害我…”在重楼面容懵然、眸现不解时,其声线充斥羞怒:“…根本不能入睡!”
怔忪了一下,重楼立即就明白了飞蓬之意,他脸皮子扭曲了瞬间,干咳几声,语气弱弱的提议:“要不然,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当然,这话出口的结果是神将愣神之后暴怒,其拔剑吼了一句‘滚’,并以剑柄硬生生砸飞魔尊直入魔界入口。
等魔影消失,飞蓬才没有遮掩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其内心倒是气顺了一点,重楼的话语虽气弱,却意味真诚,显然是真的不在乎…飞蓬捂住发红的面颊,但对于连接触都忍受不了的自己,这方法依旧无用,看来短时间…是不可能再沉睡了,只希望各界能多派些高手来,正好解闷。
可惜六界各方势力心知肚明,出兵若遇上五魔神或者其他神将,皆有逃命的可能,甚至有幸存者因见识到真正的高手出招而心有感悟、立地突破,故而才有各族一而再再而三派兵去神魔之井,好让族中强者借生死历练。然如遭遇各方面都几近完美无缺的第一神将,磨练妥妥变成了送死,时间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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