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看着张启山目下青乌,心里不忍。自打去年劳工营以后,他的每个发情期都被佛爷严密看管,哪怕再重要的事情张启山都会往后排。日山觉得自己不配,想请佛爷先去歇歇,每回从上峰那里回来都会头疼,除了北方战局更多的其实还有“红脑壳”与“广西匪患”,佛爷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张启山不耐,执了日山的手去看他掌心中的刀伤,见到伤势已经因麒麟血的缘故收口,松了口气,却又因为对方手掌的温度敛起眉宇。拇食二指捏住了日山的武装带向上一拉一拽:“别让我说第二次。”
日山的脸颊涨成了绯色。
他喜欢佛爷有些粗暴的待他。虽然注射了抑制剂,但哪怕一点儿的金铁信香仍然会让他兴奋。是的,他偷偷打了抑制剂——这次佛爷回来的太迟,他的信期又提前了两天,唯恐耽搁军政要务,日山没敢通禀,溜出府去买了支抑制剂推进去。冷,流淌在血管里的寒冽却缓解了他勃发的性欲,但身上的酸痛却越发加剧,他哆嗦着熬了几日,想想咬咬牙就彻底过去了。也许是佛爷的元阳“太美味”,每每到信期最后日山都会有些索需无度,他自弃异常,总觉得肮脏的身体玷污佛爷,更是占了佛爷的便宜。
他心里还在肖想着大少爷,他晓得的。但他已经不是少夫人了……天神一样的存在,只需要匍匐在他脚边就可以了,怎配拥有?青年便寻思着用抑制剂捱过去,等佛爷回来只说这次紊乱没来就好,少沾染一次,是不是就算少一分罪过?
可他不敢瞒张启山。
对方拧紧的眉宇像是已经觉察出了端倪,日山心里发慌、实话就已经滑出嘴边:“佛爷,您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他的喉结翻滚了下,“曰山……已经打过抑制剂了。”
声音越来越小,落到张启山耳内却如同炸雷。
他一把揪住了青年的衣襟,用力到将人一把搡到墙上死死压制:“你、说、什、么?”
狂飙而起的金铁气息陡然勃发,如锋锐刀锋将副官“钉”在了墙上。副官登极闷哼一声昂起了下颚,本就苍白的面容上更无血色,咬着牙关才将痛哼咽回喉管……乾元对自家坤泽的影响永远比对常人严重数倍。
张启山看着青年的脸色,又骤然撤了信息素。
日山的背脊贴着墙面险些滑到,他不想给佛爷添麻烦的,实际上除了索需无度,坤泽的信期往往还需要乾元的元精射入内腔才能彻底纾解。但他是不能怀孕的,没有用的地方平白占了佛爷的宝贝。他记得前几回他还想过要咬牙撑过去,雨后青草的气息却蒸腾的如同熟透的铁观音,整个张府都闻见了,佛爷恼得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扒了衣服就将自己甩到床上。
从那之后日山就不太敢瞒着自己的信期。
但他时常觉得,自己像个窃贼。
这一年多来佛爷待他十足的好,可越好他便越觉得愧疚,自己怎样的身份:一介家奴,哪里就值得他的家主这样待他……他在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早就配不上少夫人的身份了,自愿放弃的时候更是在心底发过誓,万事皆要以佛爷的意志和喜好为第一准则,可每每还是要让佛爷替他考虑。
压下心里不知名的酸哽,他壮着胆子道:“佛爷别恼,是曰山不识好歹……求佛爷责罚。”
张启山直觉一阵肝火向上顶,好、好,你他娘的唯独在作践自己这事上最拿手!
他撸起副官的袖管,手肘上的针孔已经瞧不见了,却剩下大片明显的淤青。国人制造的抑制剂至今走的还是“以极寒药物泻火”的套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寒到虚不受补的程度了么?张启山顿时有一种怎样说都说不通,怎样努力都无效,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被对方弃若敝履的急怒。他抓住了副官的胳膊、拧转架子上的兽头,一把将人搡入密室之中。
密室还是建宅子的时候两人一同设计出来的。张家是做地下生意的,再干净的门面也架不住家里头搁着一堆明器。为了防止突发情况,便在书房与主卧中间贯通出来,一是作为备用通路,二也便于摆放珍藏,三来,这里头另有一间小房间,藏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副官被张启山擒着胳膊搡进密室便知道佛爷动了真火,他心下俱颤直觉又让家主讨厌了,半句话也不敢吭。张启山见他进来便想要跪,便一脚蹬在人后膝弯上,军旅的本能反而让日山绷直了腿。
“佛爷……”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再用抑制剂了么?”
“我……”
“明知故犯!”张启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榆木疙瘩说不明白,他们之间果然还是走不得寻常人的法子。“脱衣服!”
副官的面色白如金纸,他总是想让佛爷高兴一些,却总给搞砸。本来不想给对方添麻烦,到头来却往往弄巧成拙。他自觉十足懦弱,终究干不出一咬牙让佛爷再别管的事情。他舍不得,舍不得却又做不好,心里越发恍急,一急便更加不会说话了,他低下头去,一粒粒的解开了衣扣。
一年多来每每自己的信期,佛爷多少都会说些“是他自己想要”的话来减缓自己的尴尬,日山不傻,一次两次如此,次数多了哪能不知道佛爷体谅?只是佛爷大抵是看不上他的身子的,被鬼子碰过还在广场上示众,怎么想都觉得脏,他便不敢让佛爷多摸,越发殷勤着伺候,想着佛爷哪怕能从他身上得到一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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