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版冤罪上演了——
夏跃春来不及叫屈,也来不及喊冤,便被罪证确凿地当成了嫌疑犯,被人押进了监狱的拘留室。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
他用熟练的德语叫唤,却被看守的警员无视,任凭他在那里拉着冰冷的铁栅栏门摇晃敲打,也无人理会。
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清楚,只是觉得被人打昏了,等到醒来就被一群人指证是凶手,他还没看清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被人一哄而上强行逮住抓走了。
无奈地坐到房里的床上,积灰扬起来,让他直咳嗽。
就这样一间小小的房间,和正式犯人待的监狱大牢也没什么两样,漆黑的墙壁看着就让人有了压抑的感觉。
除了一张空的硬床,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高处有一个透风的窗口,冷风直直地灌进来,跃春挨到另一边,躲在一个吹不到风的角落里,一边搓着自己冰冷的手。
他皱着眉头开始整理思绪,可想来想去,满脑子却只有那个黑风衣的背影以及在医院里见过那一面的那张冷厉的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自然地将这张脸安到了那个身体上,还是一种毅然确信的感觉,他从医院里开始就觉得那个人很可疑。
他摸到过那个人的手腕,阿四交手的时候再一次确认了,他们可以百分百推断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东方人。
可这个人虽然说是二十多岁,却有着太多让他琢磨不透的疑点。
到底是谁?这个人?
那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办?就这样甘心地过他的牢狱生活?
阿四发觉自己不见了,一定又急疯了吧,反正事情总得解决,眼见那些看守们现在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无心再那里大喊冤屈,走过去拍了拍硬邦邦的板床,掸去一些灰,叹了口气坐下。
他原以为没有那么糟糕,毕竟他觉得只是被人嫁祸,要查清事实还他清白是迟早的事儿,更何况,他的好友阿初,爱人阿四都不会放着他不管。
可这呆天望地的日子实在难熬不过,只是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难受得要命了。
况且这实在不怎么样的环境,在这个寒冬里,让他索索发抖。
他想着阿四端上来的热汤,嘴里还留着阿初烤出来那只喷香四溢的烤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知道,他是真的饿了。
圣诞夜吃了个饱,一早连早饭都没怎么吃,就跟着大家出来转悠,结果就莫名其妙被当成了杀人犯关到了这里。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粒米未进,此时肚子真的觉得有些空得难受。
饥寒交迫,他是不是该唱响国际歌来安慰一下自己?
就算是人犯,也有吃饭的权力吧,怎么都不见给个饭什么的,虽然他并不认为监狱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吃。
铁门开了,跃春喜出望外地跳起来走到门前,一副是不是要放我出去的表情。
看守没多说话,只是简单的一句,出来吃饭。
看来饭是要统一前往食堂吃的,跃春即便是不想去,也觉得挨不住饿跟着走了。
一间有教室大小的房间,里头排着简单的桌椅,犯人们都挨着次序排队盛了饭菜找着空位子坐下吃。跃春走过去想要顺着排队,旁边一个看守便端给他一盆盛好的玉米浓汤,外加一叠两个小餐包。
也许是正式犯人和他有区别吧,他听着那些犯人都被叫着编号,也没有多虑地拿着这份不多但是珍贵的早点走到一旁坐下。
玉米浓汤是热乎的,还伴着一股奶香,还好不是什么发霉的饭菜,跃春正庆幸着,用勺子舀起一勺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真香。
咽了咽口水,他张口就想喝,不料哐嘡一声,让他不由一惊,汤汁溅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墙角里窜出来的老鼠,已经跳上了餐桌,正在他的碗边上喝着汤。
“该死的!”
人倒霉起来居然连老鼠都敢来欺负他,跃春皱着眉头高声示意盛饭的看守,自己要换一碗。没有人理会他的要求,这下跃春不甘起来,难道被老鼠吃过的东西还能让人继续吃么?
刚想着该怎么用长篇大论来和这些没人性的混蛋理论,听着一声吱吱的叫声,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老鼠,横倒了下来,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一命呜呼。
天啊!这是……
跃春惊呆了,有人想要毒害他,这绝对是设计好了的阴谋。
所有人都吃着没事,唯独他那一盆汤就是致命的东西,刚才还怪罪那老鼠这一刻看来他还要感谢神化成老鼠来救他的命。
对啊,他刚才还没有排队,就有人把碗递到了他手里,而再环视一下四周,除了两个分配伙食的,一个看门的守卫以外,就没有别的看守了。
这三个人没有移动过,那刚才给他送饭的另一个人又去了哪里?
他的思维险些都转不过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从自己被打昏到现在就是一场设计好的圈套,而且对方很明显地想要监狱里置他于死地。
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谋杀!有毒!不要吃了都不要吃了!”
装作是受惊过度,他用德语大声地呼喊着,自然周围的犯人也目睹了那只老鼠的下场,哪怕有吃了一半并没有出现异常的人,也显得惊慌起来纷纷放下勺子,有的甚至把还没吃的面包也扔在地上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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