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一听这话就炸了:“哪里来的小子这样胆大包天?”
言朗转过身去淡淡答一句:“我带来的。”
平等王被噎住,其他几殿阎王也不说话,阎罗王的声音直直只传入了言朗一人的耳朵:“若真如我猜测,司镜使大人可别忘了自己的职责,胆敢有人违背天道,即使知情人不言,也必定没有好下场。好自为之。”
言朗轻笑一声,心道有什么天谴来就是了,我一力承担。
殿门轰然洞开,他脚步顿也不顿,带着两个人快步走了出去。
离开阎罗殿好远了,路远才发现悄无声息跟在三人身后的鬼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看来阎王们还算说话算话,这是不打算干涉言朗在地府的行动了。
重新走上黄泉路,身后的岔路消失掉,莫念念才带着哭腔说了声“对不起”。言朗本来懒得理她,想让她自己静一静就好,看了她一眼又觉得于心不忍,温和道:“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有人设计好了的,没有你我也会被逼借刀的。何况你本来也是因为担心我们。”
莫念念听见这话“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像是累了便原地蹲了下来。路远和言朗无奈地对视一眼,怎么除了徐瑶还会有女孩再在他们面前哭呢?而过了这么久,两个人面对梨花带雨的女孩子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言朗叹了一口气,干脆靠着旁边的石头坐了下来,安静地听莫念念哭,路远也靠着他坐下来,默默地递了包纸巾给莫念念。
等到莫念念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声,言朗才慢慢开口:“刚才在你身上下的咒撑不了多久了,你缓缓,我这就画个阵,十一点一到就送你回去。”
莫念念听到这话,心道这意思是要我自己回去?不是都拿到灵芝了吗为什么还不走?她疑惑地看向言朗,明白问也没用,于是默默掏出了颗珠子展现在两人面前:“我有这个,不怕。”
路远见到那乳白色鸽子蛋大小的珠子,猜到是闭气珠,因而问道:“你不是说被那两只妖抢走了吗?”
莫念念红着眼睛和鼻头,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刚才那个秦广王偷偷塞给我的。”
路远本也在疑惑他们为何还要留在地狱,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言朗坚决道:“带上珠子,我送你回去。”
莫念念接口道:“要走一起走!”
言朗摇摇头,却转看向路远,目光很认真:“我们还有点事,你早点回去我们也安心些。”
路远看着莫念念,笑着接话道:“你还不听他的话赶紧回去,这夜长梦多的,不怕阎王爷出尔反尔把你抓回去刀山火海里滚一圈?”
莫念念知道路远在开玩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嘴硬道:“要来就来啊!谁怕谁!”
言朗笑着摇摇头。莫念念突然想到什么,怯怯地说:“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呢。”
路远回答着:“我叫路远,他叫言朗。”
言朗站起身来,对路远说:“画阵吧。”
路远点点头,也跟着站起来,变出储物袋在里面翻找符咒。莫念念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却也不敢再多说,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也不会被十殿阎王抓住把柄来逼迫。莫念念一想至此又内疚起来,看着正在画阵的两个人突然问:“言……言老师?”
言朗挑眉看她一眼,她勉强笑笑:“我听过路远这样叫你的。”
言朗点点头,划破了手指献出血来祭祀阴阳阵,莫念念又问:“言老师,您的刀借给地府,没关系吗?”
路远动作僵了一瞬竖起了耳朵,听得言朗流畅地答道:“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心里不爽而已,就这么被他们讹了一回。他们应该也在找新的灵物来修葺孽镜台吧,就让他们借用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莫念念闻言觉得踏实得多了,路远却犹自悬着一半的心。
不多时便画好了阴阳阵,在等待子时到来的时间里面,言朗一直不说话,偶尔捏了路远的手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莫念念本想问问落叶剑的事,却也不敢开口。于是三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的奇怪格局,直到送走了莫念念。
莫念念踏入阴阳阵,回头朝着言朗说了声“谢谢”,而后深深地看了路远一眼,便转头踏上了她的回程。
路远站在原地看着那阴阳阵慢慢变暗,而后消失,直截了当地问:“看你在阎罗殿反应那么大,不只是心情不爽的问题吧?”
言朗摸摸他的脸:“不愧是我的小远,真聪明。”
路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让他微微有些心惊。他当然知道路远想要跟自己一起分担的愿望,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有心就行的。况且自己做的一切努力,说到底不过也是为了路远不要被卷进多余的是非里来,怎么可能还让他担心呢。
他心里极快地将事情三两下剔除了关键,挑了些实话道:“就是不想借给他们。孽镜台是鉴别灵魂功过的东西,他们自己失职没守好,凭什么要我去给他们擦屁股,就因为我的刀有相似的功用?扯什么淡啊我莫名其妙就要成为赔货的。最可恨的是,竟然拿你们两个来威胁我,不要说你了,就是一个莫念念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路远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不是说有交情吗?”
言朗摩挲着他的手指,不好意思道:“只是跟掌管孽镜台的秦广王还算熟,还有以前似乎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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