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却误开了免提,“我是爸爸…”
沈夏东倒退了几步,头上都出了汗,“岳父…你……你不是……”
“我没有死。”那头陈东说道。
“可是新闻上明明就说了……你……”
“那是假消息。”陈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
沈夏东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城,沈城没有什么反应,像个木偶一样不动弹的看着沈夏东,只有眼珠子随着沈夏东的一举一动而转动。
沈夏东咽了咽口水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将电话捡起来:“您为什么要那样做?”
陈东在那头说道:“我已经没有路走了,公司破产了。欠下一身的债务,我只得逃。我一直在做噩梦,我受不了了。我知道它来找我了……”
公司破产,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沈夏东皱起了眉头,但是随即一想到,自己的确是躲在这里好几天没有出去了,难道在那短短几天,陈家就变成了那样吗?陈丽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不,她不会告诉自己,那么骄傲的她怎么会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何况他已经和她翻脸了,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岳父,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关于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一定知道吧?”沈夏东问起这个问题,那头的陈东没有说话,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您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知道它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要逃,我该死……我该死……”那头的陈东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还带着哭声。
沈夏东问:“您告诉我,您现在在哪里?”
“我该死……我该死……沙沙……嘟……”那头陈东说话磕磕绊绊的,没一会又被沙沙的声音给盖过,最后断了电话。
沈夏东急忙回拨过去,手机上没有显示对方的电话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直打,一直打,始终都没能接通。
陈东没有死!
那他现在在哪里?他口中的那个它是谁?
沈夏东只想快点找到陈东,问清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可是现在却断了联系,沈夏东想向警方求救,可当他转头看向沈城的时候又开始犹豫了,如果被人发生沈城呢?
沈夏东已经不能再去睡觉了,他知道干坐这着急也于事无补,可是他总想着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让自己在等待中这么不知所措。
他抬头看着沈城,有一瞬间似乎是看错了,竟然以为眼前的沈城还是曾经那个阴沉的少年。
可是当他一眨眼,就变了。
父子俩相望着,最后沈夏东先停了下来,他走进沈城以前睡的房间,沈城自然也跟了过来。
“你要睡觉吗?睡觉……”沈夏东拍拍床,沈城不为所动。
沈夏东低下身子半个身子躺在上面做了个示范,然后耐心的说道:“闭上眼睛,睡觉。”
沈城身子晃了晃,一转眼就躺在了床上。
沈夏东松了一口气,可总觉得有些怪,毕竟从没和沈城这么相处过,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在沈夏东快要退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地下室,那个就在沈城床下的阴暗地下室。
以后……将它封闭了才好吧……
沈夏东悄悄关上了房门。转过身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里面的那个沈城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自己敢不敢朝他伸出手,将他带回来?敢吗?
床上的沈城僵直的躺在床上,眼睛是合上的。
一片安静过后,他的手指头动了动,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死气阴森的怪异。
他看着紧关的房门,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来到窗口,眼睛在房内转动了一下,而后将苍白的双手贴上玻璃,沈夏东的身影匆忙从下面的路上走过。
沈城靠近又窗口了一分,眼里阴沉沉的,视线紧紧跟着沈夏东,像要将身子缠在沈夏东的身上,“我的……我的……”
那一声声,低沉而缓慢,一种病态的畸恋,喉咙里有兴奋沙哑的细小呻吟……
沈夏东忘了那句话,最开始。
只是最开始的模糊。
却没有想到,经过好几天都迷茫不清的沈城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回原本的样子。
也许就是下一秒,他没有想到。
沈夏东要去哪里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街上或者以前他所去过的地方四处走,或许找到了陈丽还是陈东呢?没准就给他撞上了呢?
这种盲目的寻找只能算是给自己心里带来一点安慰,沈夏东想证明他是去做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他到底还是尽了一份力。
他其实更需要一点时间来理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理理他有些乱的思绪。
时间算是过得快的,他抽完一根又一根烟,人早已折磨不像样,眼圈发黑,看起来精神十分差,已成了一个窘迫潦倒的男人。
他站在街角靠着墙,烟盒空了。胃里翻江倒海,大概是饿了,他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想买点什么充饥,翻了身上所有能装东西的口袋,只剩下一张一百人民币还有一些零钱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夏东看着手里的那些钱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沈夏东,你彻底的完了。
身子冻的有些僵硬,沈夏东动了动腿,天就要亮了。
沈夏东吐出一口白雾,试图让自己放松些,精神些。
他最终还是打了张牧的电话,告诉他昨天接到陈东打来电话的事情。
在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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