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卖香花露香胰子的方子?”秦五惊异道:“这话当真?那么个值钱的东西,日进斗金的方子,顺王殿下当真舍得卖出去?”
张虎说的跟亲眼见过似的,秦五却如何都不敢相信,毕竟那些香花露香胰子多值钱,他们这些尚且买不着的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妨那些商贾?莫不是这人在哄着自己吧,可万一是真的呢?
秦五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只听张虎笑道:“小的一介商贾,又岂敢哄骗军爷?自然是真的。”
还真是真的,秦五狐疑了一会儿,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将事情记在心里,又问,“爷权且信你一回,但那报纸又是怎么一回事?上面写着文章,什么文章?怎地这报纸一出,伙计的弟弟就不肯来给你做活了,那报纸上都写着些什么东西?”
张虎忙答道:“小的不识字,上面写的文章认识小的,小的可不认识它,不过这报纸发下来时有读书人给大家伙念过,小的还记着,上面写了殿下封地上的三件大事,而后就是招工了,要招身世清白的青壮女眷,青壮进香花露等工坊,女眷进针线工坊?”
“还有针线工坊?”秦五听的眼睛都瞪圆了,道:“莫不是绣庄罢,没听说还有针线工坊的,那女眷进去,也给银钱吗?给多少?可跟别的工坊的青壮一样?”
张虎道:“这个小的就不知晓了,不过小的这伙计就有个姐姐在针线工坊做工,若是军爷看得起,不妨让他跟军爷说说?”
秦五正问在兴头上,就连那同僚也听的稀罕不已,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当下挥挥手道:“那就快让他说,爷抽空来一趟,稍后还有事儿要办呢。”
这就是答应了,张虎听的心中一喜,连忙吩咐那伙计,“能跟军爷说话,可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快跟军爷好好说,仔细说,若是隐瞒一星半点,这个月的月钱可就没有了。”
这出戏本就是白日里秦五两人未来时商量好的,为了能演的逼真,两人还练了好几个时辰,收到张虎的眼色后,当下拿出全身本事,就开始演起来。
按秦五的设想,他与同僚拿完香花露香胰子,再随便敷衍那商贾两句,就告辞出来,两人相伴着去看小海棠,使出浑身解数殷勤一番,再将东西拿出来,好一亲芳泽,谁知这一问就停不住,直说了几个时辰,若非那商贾提醒,只怕都过了宵禁时间了。
这么晚了那小海棠自然看不了,再加上问了一肚子的话,也没什么心思,怀中揣着问那商贾要来的报纸,出了客栈门就直奔家门。
好容易赶在宵禁前回了家,秦五也顾不上歇息,拽着他硬请来做客的同僚就来了个秉烛夜谈。
秦五家除了他还有好几个妹妹,见他回来还带着个同僚,立即钻进厨房收拾出几样吃食,还将家里剩余的一壶清酒温了温,而后就回房不肯出来了。
秦五长的不怎么样,几个妹妹倒是都清秀可人,同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被秦五狠狠瞪了一眼,不禁笑道:“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看的,你我这般亲近,我看几眼有什么打紧,怎地你还瞪起我来?莫不是觉得你我兄弟的关系,还比不上一个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女眷?”
这话说的委实难听,即便这同僚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料,也忍不住心中有气,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哥哥这话,恕小弟不能赞同,弟弟我虽没什么本事,家里也没什么银钱,不能让她们像那些大户小姐一般,但都是爹生娘养的,除了比咱们男人少了二两肉,也不差什么,哥哥这般想,不如将令妹送到家里来给弟弟做个妾?一个女眷而已,哪比得上咱们兄弟亲近,哥哥说可是?”
这番话说的,直堵的那同僚说不出话来,讪笑了片刻,道:“秦老弟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什么情分,你我的姐妹就像自家姐妹一般,哪能这般对待,哥哥就是说个玩笑话罢了,弟弟急什么眼,这番话说的不对,哥哥给你赔不是就是了,
弟弟万万莫要生哥哥的气。”
那同僚又是赔笑又是赔罪,还自罚了三杯,秦五纵有气,见他这般,也消的差不多了,失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罢了罢了,都是自家兄弟,几句玩笑话我还当真恼了你不成?咱们闲话休提,还是说说这招工一事吧,以及那商贾说的,不知真假的顺王招兵一事。”
说起正事,,同僚立即敛住脸上的神情,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要说招工我信,毕竟那香花露香胰子值钱,是大家都知晓的,顺王一个才之藩的藩王,又惹恼了陛下,手里头只怕没什么银钱,得了这样的方子,定然想尽办法揽钱,他带的人不多,只能想法子招工了,至于这招兵……我却是不太信的。”
“那是为何?”秦五问。
同僚道:“若是从前边关还不安稳时他招兵我信,可现下边关虽每年都有战事,但那些边关兵勇猛,从来没能让蛮子讨到半分便宜,既然攻不破城墙,他招这些兵有何用?嫌手上银钱多的慌吗?你我皆在军营中当差,自然知晓养一支军队要多少银钱,别的不说,只每日饷银,一日二食,再加上军械衣衫,就是笔不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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