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伺候娘娘就寝。”姚喜起身上前扶娘娘回寝殿,走往寝殿的路上一脸疑惑的姚喜没忍住问道:“娘娘一点都不好奇奴才的身份么?”娘娘真是奇怪,像是故意不肯听她说似的。再乏也不至于听不了几句话吧?
“不管你从前叫什么,在哀家眼里就叫姚喜。不管你在宫外是什么身份,从今往后都只有一个身份——”万妼停下脚步轻轻托起姚喜的小脸低头亲了她一口道:“那就是哀家的女人!”
姚喜感觉自己的身份认同危机瞬间被娘娘这话消除了。
娘娘说得对,不管她以前有过多少身份,从今往后都只有一个身份。如果说以前的人生像是一张白纸上断断续续的虚线,以后的人生就将是在一张新的白纸上书写的崭新开端。转折点就是那日和郑大运一起,在康嫔娘娘宫外的樱花林偶遇了太后娘娘。
她从前瞒了娘娘什么不要紧,以后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对娘娘就好。
姚喜甜甜地笑着挽紧了太后娘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娘娘说过您要是主动碰奴才就是一千两,那刚才您亲了人家一口……”
有了一千两傍身银后姚喜又有了新的攒钱目标——存够一万两睡娘娘!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她得抓住每一次商机啊!
“……”万妼差点气出一口老血。这丫头把她画得那样丑,居然还敢因为一个吻要一千两?疯了吧!万妼推开紧挽着她的姚喜道:“离哀家远点儿,哀家碰不起公公这样天价的人!”
“价不都是娘娘定的么?”姚喜厚着脸皮又贴了上去,嬉皮笑脸地道:“亲一口是一千两,侍寝也是一千两,娘娘要不要人尽其用啊?”
万妼白了姚喜一眼,扔下她冷着脸往寝殿去了。
姚喜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跟了过去,只见太后娘娘坐在暖阁的小榻旁,面前摆了把小巧精致的铜剪。“过来,帮哀家把指夹铰了。”
“遵旨。”姚喜笑着在太后娘娘对面坐下了,她一手托着娘娘的手,一手拿起了小铜剪。对着娘娘的指甲比划半天,姚喜迟迟不动手,她终于忍不住道:“奴才没帮人铰过指甲,娘娘忍着些疼啊!”剪刀没有指甲刀的弧线,剪起来肯定有些疼,姚喜穿越前找不到指甲刀的时候用剪刀试过。
万妼听姚喜这么说,忽然有种把手收回来的冲动。铰个指甲为什么会疼?
哒!
姚喜下了第一剪。她剪得很认真,把娘娘的指甲剪短了些,然后细细地修剪出了好看的弧度。“娘娘瞧瞧,剪好一只了。”
万妼看了看姚喜刚帮她剪好的右手食指,好看是好看,就是留得太长了些。“再剪短些。”
姚喜又修了半天。
万妼收回手再一看,还是不满意:“公公下手大胆些,往秃了剪。”
“剪秃了不好看。”美甲师姚公公对于太后娘娘的审美实在是不敢恭维。
“公公要是不怕疼,那就这么留着吧!”万妼接着把中指递给了姚喜,为了方便姚喜操作,她贴心地把其它指头屈了起来。
姚喜愣住了。娘娘这是冲谁比中指呢?她伸手把娘娘的指头都捋直了,忽然反应过来娘娘方才话里的意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那奴才再剪短一点?”她当然怕疼。可是那种事剪中指就好了,娘娘为什么连食指也要剪?姚喜这么一想,脸更红了。
***
天还未亮,隆宜就把睡得死沉的孙妍抓了起来。
“大力,宫门开了。赶紧收拾东西上路!”隆宜见孙妍还迷迷糊糊地想往被子里钻,用力一把掀开被子,凑在孙妍的耳朵旁大吼道:“孙大力!马上起床!”
孙妍打着哈欠坐起身道:“我昨晚带着姚公公连夜赶路,都没怎么睡过。晚一会儿走又没关系,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她说着又倒回了床上。
隆宜费力地把孙妍从床上拉起来,替她套好衣裳后,又将人拉去了脸盆架前,拎了帕子胡乱替闭着眼发懵的孙妍擦了脸。“听话,晚一会儿没准就走不掉了。”
“为什么?”孙妍听表姐这么说吓得惊醒过来,她想起昨晚表姐和姚姐姐去过太后娘娘宫里,不禁问道:“是不是太后娘娘因为姚公公的事,要找我的麻烦?”
“是皇兄。”隆宜觉得还是得让大力这孩子心里有点底:“你当年进宫救下皇兄时,是不是骗皇兄说你是我的伴读?”
孙妍努力回忆了下,拍掉那段记忆蒙上的厚灰道:“好像是……”她当时是偷偷进宫玩的,很怕被先皇后,也就是她大姨知道。
“你姚姐姐就是因为你那句话入的宫。皇兄他——”隆宜长叹了口气道:“因为你救了他那事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从前是把双兰错认成你了,昨日偶遇你后,马上还了你姚姐姐自由。”
“我……”孙妍心里有狂风掠过。她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好心救人连累表姐和姚姐姐分离多年不说,还要把自个儿也搭进去。“哪怕回了封地也还是你皇兄的天下啊!”孙妍满面愁容,她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的是当朝天子。
“你回去后赶紧找户人家假定亲,先把皇兄的念头断了再说。”隆宜最怕的是皇兄像当年诏双兰入宫一样,蛮不讲理地下道圣旨就把人接进宫。好在皇兄不是淫人妻妾的无耻之徒,大力只要回去随便定门亲事,皇兄也只能作罢了,等皇兄死心再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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