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为她的关系不至于对小阉驴动刑,只是问话不耽搁多久,小阉驴带着那样重的伤怕是坚持不住。万妼看向姚喜认真地问道:“是你下的毒吗?”
不待姚喜回答,万妼又提醒道:“哀家劝你说实话。要是撒谎,不用皇上,哀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姚喜一脸无辜地道:“奴才真的不知情。荔枝是因为顺路帮司苑局的老太监带进宫的,奴才绝对没做任何手脚。”
“好。哀家信你。”万妼对乾清宫的几个太监道:“回去告诉皇上,有证据了再来问哀家拿人。”说完转身领着姚喜进了大殿。
姚喜跟在太后娘娘身后,看着娘娘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激。所有对她而言天大的事,娘娘总是一句话就能摆平。她感激之余又十分内疚,娘娘那么信她,可是她瞒着娘娘的事太多太多了。
“谢谢娘娘相信奴才。”姚喜替太后娘娘铺平了椅子上的锦褥,要扶娘娘坐下,她还没碰到太后娘娘的手,就见娘娘猛地缩回了手。娘娘真的从表情到动作都透着对她的嫌弃……至于么?不就流了点血么?前不久还死乞白赖要收人家做男宠,见了点血就嫌弃上了?
万妼警惕着不让姚喜碰她:“哀家不用你伺候,你去那边远远儿地坐着,咱们说说话就好。”
她现在对姚喜的感觉很复杂,她还是喜欢小阉驴的,可又怕了他的身子。以前也怕也嫌弃,但那种未知的恐惧很容易被小阉驴好看的脸盖过去,可是现在不行了,她看着小阉驴的身子总会想到刚才那一手的血。也还好她没脱小阉驴的裤子,否则她恐怕会嫌弃得将小阉驴扔回司苑局。
看太后娘娘对她避之为恐不及的可爱模样,姚喜心里乐开了花。
没想到太后娘娘也有怕她的一日。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从前总是太后娘娘逗她吓她,没想到她离宫之前还有机会找补回来。哈哈哈哈哈哈……
姚喜不仅没走远,反而主动凑了上去,她站到太后娘娘身后边替娘娘揉着肩边道:“奴才不走。奴才还要伺候娘娘呢!”说完忍不住背着娘娘偷乐个不停。她的手刚放到娘娘肩上,娘娘的小肩膀就不安地缩成了一团。
“不用!”万妼扭动着肩膀厉色道:“不想死就把你的爪子从哀家身上拿开!”
娘娘这话以前威胁她还行,现在没什么用了。因为她慢慢觉得娘娘是真疼她,也是真在乎她,舍不得罚她更舍不得她死。或许这就是侍宠生娇?
姚喜不仅没有把手拿开,还就势俯下身用手臂环住了娘娘的脖子,把脸贴在太后娘娘耳边轻声道:“娘娘不是要奴才侍寝么?”姚喜很庆幸自己不是第三视角,否则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恶心吐。
“滚!”万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对姚喜的身子真的没有半点胃口,要早知道某个地方那么容易破裂,她绝对不会动半点收小阉驴做男宠的心思。“你找死?”万妼恶狠狠地转过头瞪向姚喜。
“奴才是娘娘的男宠,伺候娘娘乃奴才份内之事。”姚喜说着从椅子后绕过来,作死地一屁股坐进了太后娘娘的怀里。
万妼惊得瞪大了眼,她一想到姚喜那个血流不止的伤口,就有一种自己的衣裳已经被血浸湿的错觉。“你!”万妼一抬头迎上了姚喜错愕的脸。
姚喜见太后娘娘真的动了怒立马怂了。她真的很怕娘娘要么把她上了,要么把她杀了,都快出宫了难道要因为一个恶作剧把命搭进去?
“奴才该死!”姚喜挣扎着要起身,可是重心不稳扑棱半天不仅没站起身,反倒更深地陷进了娘娘的怀里。
“小姚子!”万妼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嗯嗯。”
“哀家的腿麻了!”万妼白了还赖在她怀里的姚喜一眼。
姚喜赶紧扶着桌边站起身,在娘娘身边单膝跪着道:“奴才给娘娘捶腿。”
“滚!明儿叫傅太医给你瞧瞧伤。”
听娘娘说明日要如何,姚喜惭愧地低下了头。
今夜一过与娘娘就是永别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心酸,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
刘贤妃将刚抄好的经文扔进香炉里焚掉了,又掏出巾子将供案上所立的牌位抱进怀里,细细擦拭干净后放回了原位。
一旁的姑姑似乎有话要禀。
刘贤妃将食指放于唇间,又指了指供案上的牌位道:“出去说吧!别当着孩子的面儿。”这屋里供着的是她早夭的儿子九皇子冯恽的灵位,孩子已经离开两年了,她还是日日来灵位前抄经诵告。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她怕没有经文超度,孩子没法再投胎。
“娘娘,皇上派了人来咱们宫里验所有太监的身。”姑姑回禀道:“是因为林昭仪宫里出了个没去根的假太监,皇上怀疑林昭仪所怀的并非龙种。”
“有什么好怀疑的。”刘贤妃冷着脸道:“本来就是野种。怎么可能被皇上宠幸一次就怀上了?”说完回榻上躺着了,招手示意姑姑过来捶腿。
“娘娘说得是。”姑姑在榻前屈膝蹲着道。
“吩咐宫里的奴才好好配合,别惹事儿。” 刘贤妃端起茶盏抿了口道:“可惜,要证明孩子不是皇上的容易,要证明是皇上的却很难。本宫记得皇后宫里失踪过一个太监?”
“娘娘的意思是?”
“她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恽儿不能白死!”刘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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