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难道不是公公觉得只有哀家一个太委屈了, 才借说书的机会想过过被美人环绕的瘾?”万妼淡淡地瞥了姚喜一眼, 替她夹了许多菜道:“依哀家看,七个都太少了,不如改成七十个吧!公公多吃点, 身子不够好的话,那么多美人儿您可消受不过来!”
“娘娘别生气了。”姚喜将菜递到太后娘娘嘴边道:“每次您一生气就顾不上吃东西, 老这么下去会落下病的。娘娘要是不开心, 那我换个故事说便是了。我对娘娘的心意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吃这种醋么?”
“当然至于!”万妼边和姚喜置着气,边乖乖张嘴吃掉了她喂过来的东西。吃醋这种事儿好像根本不受控制,她理智上当然相信姚喜对自己的爱,可还是会忍不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吃醋。
“好好好。”姚喜“噗嗤”一声笑了:“娘娘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会哄着娘娘的。”
“你故事里的太监当真不是自个儿?”万妼不舍得对姚喜发脾气, 可心里始终硌应着这事儿。
姚喜苦笑着道:“回话的公公有没有告诉娘娘,故事里那个假太监出生在妓院,母亲是扬州妓女,父亲是谁还成谜。我要真把他当成自个儿,至于把身世编得这么可怜么?得和亲生父母多大仇啊!”
万妼听姚喜这么说才彻底释怀了,不过听姚喜提到亲生父母,她不禁问道:“小时候的事儿你当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娘娘总问我小时候的事做什么?”姚喜脸上还带着笑,伺候娘娘用饭的动作也没有停,可是心已经提了起来。
太后娘娘在感情上或许偶尔有冲动糊涂的时候,但在别的事儿上心思是极细密的。难道娘娘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古怪之处?怀疑她根本不是孙喜宝?她向娘娘坦白了一切,以娘娘的行事作派,肯定会派人去孙家核实。
孙喜宝并没有念过书,可是她却会写字会算数。娘娘一定也发现了……
“没什么。就想听你聊聊从前的事儿,把哀家不在你身边的那些记忆补回来。”万妼含糊地随口一说。除非找到了姚喜的亲生父母,否则她不会让姚喜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孙家的孩子。
姚喜冷不防又被太后娘娘感动了。娘娘这得多爱她啊!甚至于会惋惜错过的岁月。她其实也很想知道娘娘的过去,可是娘娘母家被灭门之事天下皆知,她不想勾起娘娘的痛苦回忆。
“不过我昨晚做噩梦了。”姚喜扯开话题道。
“什么噩梦啊?怎么不叫醒哀家?”万妼见姚喜只顾着伺候她吃饭,都顾不上自个儿,便也捡了姚喜爱吃的喂她,两人无比温馨又非常麻烦地用自己手中的筷子去喂对方的嘴。
姚喜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人对梦的记忆好像都是暂时的,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把她惊醒的一个片断:“一个长得特别可怕的坏人在后面追我,小小的我大哭着在一座院子里绕圈儿跑,院里有棵几人合抱的大榕树,树荫遮天蔽日的可吓人了……”
姚喜说着说着停住了,神神叨叨地道:“娘娘,我前世可能去过梦里那个地方。”她刚才回忆着梦,可是脑海中像是什么记忆被唤醒了一般,她不只看到了大榕树,还看到院角有一排蟹菊,其中有一盆被摔碎了。
在画面出现在脑海前,她就知道有一盆菊花碎了!
“那个地方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万妼怀疑姚喜是把尘封多年的幼年记忆错当成梦境了。
姚喜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点了点头。按理说梦境会随着人清醒越来越淡,可是她的梦境却越来越清晰。
“画……”万妼本来想叫姚喜把记忆中的画面画出来,考虑到姚喜感人的画技,又闭上了嘴。她记得姚喜说过院子里有棵几人合抱的大榕树,那样大的树可不多见,先派人在京城附近打听一下吧!
用完午膳姚喜提议出去散散步。
“咱们宫里这么多园子还不够你逛的?”万妼不想出去。司礼监和尚宫局的人没准已经在张罗街市的事了,她准备明儿一早给姚喜个惊喜,绝不能被丫头提前知道。
***
又过了一夜。姚喜已经养成了职场人员的基本素质——起得比鸡早!
她打着哈欠,闭着眼坐起身。她整个身子又酸又乏,全是昨儿夜里被太后娘娘给折腾的。娘娘实乃女中豪杰,来了月信战斗力竟然不减反增,要不是她最后累得动弹不得哭着求饶,只怕连睡都没法儿睡。
事后沐浴也是不知疲倦的太后娘娘抱她去的,沐浴的时候又……幸福的烦恼啊!
说到底还是被韦爵爷的fēng_liú史害的!明明午膳那会儿就过去的事了,晚上太后娘娘又提了起来,边要她边逼问还敢不敢要七个了。
她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啊!不过居于人下还是只能乖乖附和着,反反复复地表明心意。承诺自己这辈子只爱娘娘一个,只要娘娘一个。
“哈啊——”姚喜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闭着眼摸下了床。真的困死她了!她轻手轻脚地开始穿衣裳,不敢弄出大动静,怕吵醒娘娘。
万妼早就醒了,她睡眠本来就轻,昨夜更是兴奋得几乎一宿没睡。
姚喜低头吻了下太后娘娘的额头,抚摸着娘娘凌乱的发丝道:“娘娘再睡会儿吧!醒来我就回来了。”
“为什么是额头?你还是嫌弃哀家!”万妼对姚喜的吻非常不满意。
姚喜只得笑着凑上前用力补了一个深深的吻,她扶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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