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口水,正色道:“谁教你的?”
“啊?”赵盈眨眨眼。
皇上闭上眼,算了,不管是谁教的,在他地盘上总不会有大差错,好处是他的。
“允了。”赵宣道。
“哈!”赵盈乐得坐起来欢呼,扯动了腿根,隐隐作痛,他嘶声道:“我可以玩很久吗?你不会派人跟着我吧?”
赵盈凑得很近,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呼吸搅在一起。赵宣目光灼热,仿佛里面有一个火炉。赵盈不自然地分开,低下头拿眼瞥他。
模样很像做错了事的小动物。
赵宣咳了声,道:“离那么远做什么?”
说着就要把人捞进怀中,赵盈挣脱,跳下床,随便套了件外衫,不拿眼瞧床上好整以暇的混蛋皇帝,淡淡道:“我去沐浴。”
走到赵宣看不见的拐角处,重重倚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心跳好快!
他竟然觉得二哥眉眼间满是深情,那情感如同海水淹没了他。
他无法呼吸,无法逃脱,无法解缚。
不可以,赵盈,难道你真的喜欢亲哥哥吗?那是亲哥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已经惊世骇俗,更何况是亲兄弟。
往日的游戏态度已要不得,逃避也逃不开,赵宣非要把他划进既定的牢笼里,起初的怨恨渐渐消散,如今不明不白的到底是什么?
牢笼究竟是这座皇宫,还是赵宣的心?
懵懂的情感让他彻底慌了神。哥哥对他那种疯狂他用了三年才勉强接受,如果自己真的离不开哥哥了怎么办?
不能,他不能主动。
赵盈痛苦地顺着墙蹲下去,抱着头想:对不起,父皇,儿臣没用……
“舒王!您怎么蹲这了?”赵福路过时,眼尖瞧见地上蹲着赵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赵福喊的声音极大,里面很快响起了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赵盈猛的起来,抓着赵福的手:“快走快走!”
承明殿前半部是正殿,后半部乃日常生活之所。皇帝平素住在后中部,左右各两个侧殿。
浴室在右侧部,内里有暖石砌成的浴池,可容纳八九人。早在赵宣令众人退下时,赵福便拿捏时间命人放水。
此时水温正好。赵盈松开赵福,一个闪身便进了浴室。关门前咬牙狠狠对赵福道:“谁也别放进来!赵宣来了也别放!”
把伺候的宫人赶出去,“砰砰”关上精致的扇门,在里面插了闩。
赵宣过来时,恰巧看到一抹潇洒转身的人影消失在门内。
“皇上,您看要不要……”
赵福还未说完,赵宣扬手打断:“不用,人不能拴太紧,他今日或许有了别样的心思。”
赵福见皇帝嘴角扬起,似在咂摸滋味,喜道:“恭喜皇上!舒王爷终于开了窍。”
“开不开窍有何关系?人是朕的便永远是朕的。”赵宣深深看紧紧闭合的门一眼,转身向外殿走去。
怀荣啊怀荣,你以为一道门便能把哥哥关在外面?还是太天真了。
南方洪水问题一直未彻底解决,皇帝离开承明殿便召丞相去勤政殿商讨政务。
“皇上,上月派去监管赈灾的杨庸大人在到任后七天无故猝死在行馆。经查验,乃是被人下毒致死。”丞相刚到殿中便严肃禀告,钦差死在灾区,多是途径地或当地官员有贪腐问题,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在朝人心知肚明。赈灾银子从京城运到南方灾区,路途遥远,途径州县众多,多少会被刮去几层。
皇帝皱眉:“杨大人忠厚廉明,着人厚葬。其余事依照旧例。”
他说的是在任死亡官员家属安置,丞相拱手应下差事。
皇帝问:“疏通河道之事办了几成?”
丞相答:“刚动工杨大人就遇害了,此事便搁置下来,听传信小吏说他离开时挖好的那几条道都因长久未动工而损毁。皇上,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皇帝看了看手中的奏折,道:“多是贪官污吏做下的好事!爱卿,你如何看?”
丞相:“臣同意皇上所说,定会派人严查。”又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皇上,江陵是临王所辖……”丞相斗胆看皇帝的神色,身体一凛,立马跪倒在地:“臣罪该万死!”
皇帝道:“丞相请起,临王小聪明,翻不出大风浪。”
丞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非常想扇自己一巴掌,让他管不住嘴。但今上只是面冷,对先帝留下的老臣异常体恤。他老骥伏枥,壮士暮年,跟了嘉承帝许久,养成了对权谋事的热爱和激情。
岁数大了,且还有未消灭的少年热情。
新皇登基,本已打算致仕,皇上却极力挽留他。老臣感激涕零,为了追上年轻人的脚步,在职时仍是不耻下问,夜里为了想出最完美解决之道,苦翻典籍,常常看到夜半虫鸣。
临王曾与废太子走近,他想到此,便忆起数年前的惊蛰之乱,当今圣上缜密的布置,英勇的身姿皆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让人敬佩,却又恐惧。
皇帝凝眉深思,道:“赈灾银子能否由周边商户出?再凭官府发的凭证到府衙领取所出银子。疏浚河道,便让临王办,和王监管。此举可行?”
丞相连忙道:“赈灾银由商户出,也可行也不可行。臣以为可以一试,不过朝廷还是要拨一部分赈灾银,以免到时出差错。只是,派一名京畿王爷去赈灾,未免有些不合规矩。”
皇帝道:“赵顺也闲了些年,让他出去溜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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