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绝望地摇了摇头,一脸悲哀地看着阿次,小声道,“他作为你们那什么组长的时候一直是这样么?”
“恩,大概吧。我接触的不算太多,你改日可以问问雪狼。”
阿次无奈地摊手,**工作需要万分细致,原则上没错,不过这次他还是很感谢大哥推翻一切原则来满足他们两的复仇心。
“我……我买烟去了。”
刘阿四一手插进口袋,摸到了烟,顺口回道。
阿四啊,你太聪明了!
阿初真是要感谢上苍了,这个理由再妥当不过了。
“买烟?”夏跃春的脸,气得差点扭曲。
“恩……”刘阿四就像犯错的孩子,脸越撇越远。
阿初看到那表情,就知道,跃春是真的生气了。这种感觉,其实他到也能理解,他自己也一直逼着阿次戒烟,当看到阿次尤其身体不好的时候抽烟,绝对会心中怒火燃烧。
这个,应该叫做关心,不过,他最近也发觉了,跃春对刘阿四的关心甚至超过了自己。
看来阿四是逃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估计得被夏大院长从孔子孟子老子四书五经到**章程红色路线崇高思想,全部教育一遍。
“你真可以的,你不要命就别浪费我精力!”
夏跃春真的很生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禁不住颤抖。
“我……”
“我每天跟你说那么多,你又听进去几句?”
“我……”
“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伤?出去乱跑,遇到敌人怎么办?再弄伤了怎么办?”
“我……”
刘阿四面对他的质问,还真的一句都回不出来,只是眨巴着眼睛,沉默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腹部的伤口由于先前搬动尸体一用力又裂开了,血已经从衬衫渗到了西装外套上。
对疼痛似乎有着一种习惯和麻木,他还真的感受不到。
夏跃春气急败坏地吼了几句,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缓缓抬头的时候,发觉了阿四身上衣服的异色。
他伸手掀开他的西服,看到了映在衬衣上的明显血迹,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疯了!伤口裂了你都不知道么?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二话不说,他扯着刘阿四的衣服,拖着他往里走。
“跃春,早上你不是说,再裂开了你不管了?”
阿次只是突然想起了他说过的话,随口一问。
没想到还被阿次反驳一句的夏跃春,更是心里委屈了,他停下脚步,看了阿次一眼。
“长出息了啊,和你哥一个鼻孔出气!”
“我弟弟当然和我一鼻孔出气,难不成还和你一鼻孔出气?”
阿初接话继续调侃,乐得不行。
“好……我改天再找你们两个算账!”
跃春一副你们就是落井下石的表情,用手指了指两兄弟,转身拖着刘阿四就走。
“还有!你个没人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伤。”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瞪了阿初一眼。
阿初望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自己的确大意了。
他承认,他把所有心思都扑在阿次身上,刘阿四对他而言是个非常得力的助手,自己也从来没在他身上操过心。
起码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受伤。
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毕竟是一个用忠诚在捍卫自己和阿次安全的人。
所以,他能理解跃春的怒火,自己确实有错。
不过,跃春能火成这样,恐怕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阿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马上推翻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夏跃春和刘阿四,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第33章 飞来横祸
自从日本机关所所长三泽僚被擒以后,在日本方面眼里,76号头目李士群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们一方面重新派遣了相关人员来上海,一方面开始暗中调查李士群以及76号。因为76号此刻已经势头强盛,并非轻易可以排挤掉,所以渐渐地这昔日锋利的爪牙在日本人眼里到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日本方面也深感李士群尾大不掉,失去了豢养他的价值……这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通常都是处之而后快。
因此在阿初他们继续转战于徐汇圣伊纳爵教堂以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妨碍,相反这大半年的日子都过的相对平安,甚至没有日本兵来埋伏追击。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秋季,天气最近变化的快,有时候天气晴好,阳光灿烂,有时候立刻就阴风瑟瑟的,渗人的很。
教堂庭院里的野菊花开了满地,金黄雪白,惹人喜欢。
阿次原本因为行动不便,在小石头胡同住着的时候很少会在外面活动,如今搬到了教堂,因为庭院宽阔倒是经常被叮嘱了要到户外呼吸下新鲜空气。
于是阿福这孩子就成了阿初得力的小帮手,在阿初外出或者有事的时候,时不时拖着阿次放下手里的工作,推着他出去在院子里吹吹风,散散心。
当然更多时候则是阿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今天怎么?”阿次以为今天阿初还是推着在教堂的庭院里散步,没想到他却在下楼以后将轮椅推倒了汽车边上,然后自己就被抱上了车。
“今天去春和医院。”阿初将轮椅收起折叠好。
“去春和医院?是组织里有人找我?”阿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务跟工作。
阿初坐上车,吩咐刘阿四开车,然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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