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贴着腰线向下轻抚着,从带着发烧体温的双丘中间滑去,碰触到那一处时他猛地想起,那日在逃去密室里有擦过药以后,这一周他还真稀里糊涂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忙得晕头转向,除去每天给阿次那些致命的和留在表面的伤治疗以外,还要担惊受怕地躲来逃去。
有点怨恨自己的疏忽,这处的伤在阿次完全恢复清醒前治好。
他太了解阿次的性格,若是让阿次知道他发现了,会如何面对呢。还是趁着别的伤痛都在,阿次时不时昏昏沉沉的时候,治好要紧。
动作轻缓地分开他的臀瓣,细细地查看了还有些红肿的入口,舒了口气,恢复得还算不错。再上几天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收拾好药物,将阿次身上的衣物穿好,轻轻让他躺回枕头上。
注视着紧闭的双眼,密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又让人心疼地忍不住去吻了吻。
照着他的性子,他早就出去找这群该死的日本人拼命了,阿初从来都咽不下窝囊气。
但这些天,他都忍了,能让阿次安心静养才是他现在的首要任务,他要一刻不离地陪伴在阿次身边。
“阿次,你受苦了。是哥哥害了你。”
这句话他不知道前前后后说过多少次,数不清了,阿次醒着也说,阿次睡着了也说。
在逃到密室那晚,他也说过。
阿次的回答,让他忍不住事后偷偷躲到门外去哭。
“大哥……还好被抓的人不是你。”
阿次忍着被搬动过浑身伤口撕裂般的痛,挤着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顿时还以为这小家伙,是觉得自己骨头不够硬,觉悟不够高,还故意反问一句你是不是怕我吃不消酷刑把什么都招了?
阿次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手。
“我学过熬刑,你没有……你会受不了的。”
他瞬间就觉得有什么要涌出来了,阿次在这个时刻,居然还在担心他。
“我不会怀疑大哥的,大哥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因为,你是我的大哥。”
他忘记不了,阿次那夜的一字一句,那种对自己的极度信任。
因为,你是我大哥。
阿次,你就那么相信你大哥?
可其实呢,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要是面对这些酷刑会不会退缩,会不会自保。
但从那一刻起,他坚信了,他发誓了。
阿次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阿次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
阿次的信仰,就是他的信仰。
阿次的生命,就是他的生命。
阿次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
因为,他是阿次的大哥。他是杨慕初,注定了要和杨慕次走同一条路的人。
第24章 遍体鳞伤
天越来越冷,南方独有的阴湿,在这小胡同的老房子里越加明显起来。
尤其是霜寒露重的半夜里。
痛,真的太痛了。
浑身都好像被火在烤,被刀在割,即使此刻阿次潜意识里都明白自己应该已经睡着了,但还是痛的蹙眉。
阿初却睡不着,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偶尔给阿次擦擦汗。
止痛针不是什么好东西,用量也是有限制的,学医多年的阿初比谁都明白,所以他此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阿次痛的出汗,忍着连睡觉的时候都无法安稳。
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总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也只有这个时候,阿次会无意识的痛哼出声,却也会马上咬紧下唇,似乎不愿多发出声音。阿初的心头就有浓浓地酸涩随之蔓延。
擦着阿次额头痛出来的汗水,阿初俯身轻吻着阿次的眉眼,阿次的脸颊,阿次的唇瓣。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是在安慰阿次,还是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会熬过去的,不会有事的。”
“大哥……”
阿初一愣,听到阿次唤他,立刻退开了些,以为阿次被他扰醒了。
但仔细等了一会儿,发现阿次依然闭着眼睛,他没有醒来,只是在不安稳的睡梦中呢喃着。
阿初稍稍安心,继续给阿次擦了擦汗。
“大哥……大哥……”
“我在。”
阿初不知道该拿看起来这么脆弱的阿次怎么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要把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然而他却只能在边上平平静静地看着阿次痛苦。
这便是阿初此生最大的无奈。
“不许说我大哥,你有什么资格。”
突如其来的一声呢语在阿初耳边炸响,轻轻的一声却像鞭子一样抽在阿初心上。
“大哥……”
阿初握紧了拳头,控制自己不因为翻涌起来的怒火冲破了理智。
阿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假装没关系的样子,什么都顺着阿初,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苦。
阿初有准备,明白阿次一定会因为这次的事情留下心里的伤痕,但当阿次睡梦迷离时候的呢喃入耳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心如刀割。
受了这么多苦,却还心心念念要维护他的就是他的阿次。
他真的……
不是一个好兄长,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他让自己的挚爱遍体鳞伤。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里吹来,有些冷,阿初逃避心里的酸楚似的起身去关窗户。风里吹来的凉意却让阿次从不安的浅眠中醒来,全身都是火辣辣地痛,黑夜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茫中他以为自己便只有一个人了,还未清醒过来的人忽然颤抖的抽泣起来,压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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