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祈丰帝说君王要有包容万物的心时,他脑中只有一个乔安。
“皇儿!咳咳……”祈丰帝严厉起来,提高了声音,一下岔了气,猛烈咳嗽起来。
“父皇!”魏煜宸清醒过来,伸手替祈丰帝顺顺气。
“朕的一番话你可曾听进去?”
“父皇教导儿臣紧记于心,只是儿臣在思考……”
“思考何事?”
魏煜宸直起背,疑问的看着祈丰帝,“儿臣在思考帝王的真心应在何处。”
祈丰帝身形一僵,沉默无语,半响才嗫嚅着嘴唇请问道:“皇儿觉得如何?”
“儿臣不知,请父皇指点。”
祈丰帝长叹一口气,眼神迷离起来,“朕……也不知,帝王的真心无可置,所以帝王才多情却又无情。”
“那为何君王不心系一物?”魏煜宸的眼神咄咄逼人,“父皇,牵挂着么多,您会累吗?”
祈丰帝苦笑一下,摸摸魏煜宸的头,“皇儿,你的问题朕无从回答,朕只能告诉你,皇帝是世上最不自由的人,也不许自由的人,龙袍一旦加身什么事也由不得自己,凡事都要三思才后行。”
“父皇,这还不够累吗?”魏煜宸看着挂在床头的龙袍,心中居然恐惧起来。
祈丰帝摇头,“朕庆幸自己是个皇帝,站在权利的巅峰。”祈丰帝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皇儿,今日到此为止吧,咳咳……”
“父皇注意龙体。”魏煜宸拱手起身,面朝祈丰帝退下。
“来人!宣丞相进宫。”祈丰帝卧在床上,吩咐守门外的太监去召钱中福。
……
“小薛子,将朕龙袍拿来。”宸安帝多日住在御书房都是一身便装,很久没有早朝,龙袍都在寝宫里放着。
住在御书房还是乔安提出来的,乔安说御书房离金銮殿近,便于处理公务不耽误国事。
小薛子总管乐了,亲自撒着小腿跑到寝宫去拿龙袍。
宸安帝一丝不苟的整理好着装,将头发挽起,简单插了一根碧玉的簪子,对着铜镜看了看,没有不妥的地方。
“皇上,朝冠。”小薛子捧着一个玉盘,上面放了一顶十分华贵的方形珠帘帽。
“以后都不用了。”宸安帝摆摆手,双手负在背后推开殿门,在踏出门槛的一刻,神色俱收。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顶礼膜拜,眼眉间均是喜色。
“朕修养期间,劳烦丞相费心了。”宸安帝冲欧阳卓远点头。
“为君分忧,臣义不容辞。”欧阳卓远微微欠身。
“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一个月前,东南将军已经大胜而归。”兵部尚书拱手向前。
“嗯,待东南将军得胜回朝,朕自有封赏。”宸安帝想到放在马厩的那匹涉血马,不过已经答应给乔安了自然不能反悔。
“三皇子魏青阳也被擒获。”兵部尚书又说出一喜讯。
宸安帝面色沉定,没泄露一丝情绪,“很好,苗疆百姓可曾安顿好?”
户部尚书:“启禀皇上,户部已拨十万银两送去苗疆。”
工部尚书:“工部已遣一万工匠帮受难百姓重振家园。”
“众卿果不负朕望,传旨,今晚设宴,君臣同乐。”
“谢主隆恩。”
“永和王并无大罪,今日官复原职,晚上的宴席也请王爷一块来吧!”宸安帝看向一旁的小薛子,小薛子明白的点头。
塞上,乔安怀抱婴孩逆着风沙前进,防风的黑纱裹的婴孩严严实实。
没有骆驼实在是不方便,乔安稍不注意脚就陷入沙坑中,体内的蛊毒暂时用内力震住,只要稍用气息,心口就会一阵绞痛。
漫无目的的一路西上,不知走了多久,乔安终于看见前方有一座土石围城的小镇。
这城墙最多只能挡住一些风沙,基本的防御都没有。
乔安脚步又加快些。
镇上孤零零的只有几户人家,不过还好,有一个简陋的客栈供来往的旅客休息。
“小哥,这有羊奶吗?”婴儿已经饿得不行了,连哭声都有气无力。
“有些马奶,咱留着酿酒用。”店小二是地道的西北人,乡土音十分浓厚。
“拿一些来吧。”乔安扔出一锭银子,“再上些饭菜。”
店小二喜笑颜开,给乔安腾了一个最好的桌位。
客栈没什么人,乔安环视了一周,布置陈设还很新。
店小二很快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上汤麒麟鱼、水晶蟹粉、荷花荔枝鸡……一样样菜陆续从后面的厨房端过来,当店小二捧着一小碗贝母海底椰粥放在乔安桌上时,乔安抽出筷子制住小二。
“你是什么人?”乔安一手抵着小二的脖子,一手抱住婴孩。
“我……我是……店小二。”小二眼睛瞄着筷子,身子在发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大漠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菜色?说!”
“公子……都没下毒,你吃吧!”小二几乎要哭了出来。
乔安盯着小二的表情,又看看满桌令人眼花缭乱的菜色,放下筷子,声音又平和起来,“马奶呢?”
“小的这就去拿!”店小二长舒一口气。
乔安心知肚明,这些菜色都是他平时最偏爱的,除了某人还有谁会知道?
乔安没动筷子,将马奶倒入杯子里,小心的控制剂量喂怀中的婴儿。
“公子,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厨房里那人要店小二去打听婴孩的事。
“女孩。”乔安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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