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无力道:“有一点。”
“我抱你去睡。”
感觉被他打横抱起,走了几步,轻轻放下来。
温热的手一直在我的额头和脸上来回轻抚着,突然听他笑道:“若不是含章是个文弱书生,我今天忍不住就想拜将了。”
我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打仗我可真的帮不了大哥。”
“怎么会呢,”龙非邪欺上来,我的鼻间全是他温暖霸道的气息,“江先生今日一席话,本帅佩服地五体投地。只是,为何你不直接跟我说,要借棋局说出来,嗯?”
我睁开眼看见他探询担忧的目光,立刻错开眼神,支吾道:“没有,只是下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龙非邪剑眉微微皱起:“含章,你有事瞒着我?”
“嗯,有的,一些小事,我今天偷吃了一块糕点……”
龙非邪略微一愣,继而扑了上来,嘴角挂着坏坏的笑:“这么不乖?那怎么办?”
我认命地让他压着,费力呼吸,不甘心地慢慢道:“大不了明天忍着不吃……”
龙非邪挑眉道:“那明天偷吃了,就推到后天了。”
我脸一红,缩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望着他,闷闷道:“你要不要这么正经不让我吃东西……”
龙非邪闷笑了几声,撩开被子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下,我轻呼一声。
“拿你没办法。你若是有事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只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否则我可是要心痛死的。”
“喂……”实在是很不习惯听他说些肉麻的情话。
“怎么,不信?”龙非邪做出委屈的表情:“莫非先生定要我剖心明志才肯相信本帅真心?”
我立刻用手肘抵住他,红着脸低声道:“好了,知道元帅不止俊朗非凡,更会甜言蜜语哄人,元帅少年时章台走马满楼红袖招的事情,到现在京城的说书人都还编成一段一段的津津乐道呢……”
我原本只是玩笑,却见龙非邪顿时黑了脸,把头埋进我的颈间蹭了蹭,叹道:“那是认识你以前,含章。”
我认真道:“这倒是,认识我以后元帅就更fēng_liú了。”
龙非邪一窒,声音略微有些苦涩:“那个时候……不过,决定要和先生在一起之后,本帅可是一直为先生守身如玉。”
他语气突然变得轻佻,我看他满眼戏谑的笑意,不禁脸上发烫,慢吞吞地翻过身去,却被他轻易按住。
灼热的气息扑进耳朵:“夜夜拥着先生入睡,本帅可是忍得很辛苦呢,就算柳下惠还在生,孔老夫子也该夸我不夸他了。”
我轻笑了一声,背对着他笑道:“好了好了,元帅该去校场了。”
“先生当真如此狠心?”
“学生要歇息了,元帅自便吧。”
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下去一些,龙非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道:“别蒙着,小心憋坏了。”
“知道了。”
“手不准拿出来。”
“……”
龙非邪轻笑了一声:“那我走了。”
“嗯。”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含章,就快了,我保证,很快。”
“嗯?”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屏风旁边,回头看我。
“就快了,你我共享天下。”
白袍还是纤尘不染,我微微眯起眼睛,想看清楚好像包在白光里面的人。
九重宫阙满尘烟。
我淡淡笑了一下:“好。”
冬天的时候,我还是受不住冷,生病了。我想,我能帮他的已经做完了,只要不拖累他就好。虽然每天都全身冰冷昏昏欲睡,不过在他看得见的时候,总要打起精神,又偷偷在平时喝的药里加了几味药,连小乙和琮儿都不知道。
战事已经停了一段时间,大概朝廷也以为龙腾军会等到来年了吧。
今早站在营门外看他白袍银甲,骑在异常高大的战马上,笑着对我说:“含章,等我回来。”
虽然很冷,却还是有阳光。
我抬手挡在额前,战马上还挂着银弓宝剑,闪着肃杀冷冽的光,刺得我差点想昏过去。不过我想,马上的人一定是英姿不凡神采飞扬。
我点点头:“好啊。”
看着他带兵离去,我感慨着,以后床铺会很冷啊。
想着,我慢慢把藏在手里的银针取出来收好,掌心又多了个血点。
这天正在躲懒,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虽然被子里根本不会让我捂得暖和,不过就是不想动。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把头蒙进被子里。
“先生,还没起来?”
是田保的声音,他来干什么。
“先生?那我进来了。”
听见脚步声走了进来,然后是搬椅子的声音。
知道田保坐在我旁边,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蒙在被子里懒懒道:“来人哪,把这个人拖出去。”
又是田保凉薄的声音:“元帅不在,我看谁敢。”
外面实在好冷,我连忙把手缩回来。
沉默了许久,田保不说话,我就继续躺着不动。
突然被子被人拉了下去,看见田保不悦的神情:“你到底还要闷多久,难道要憋死不成?”
说着他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忧虑,我眨眨眼睛,怀疑自己睡蒙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以前都是很早就起的,有规律得很。”
我从他手里扯着我的被子,不悦道:“你少来咒我,冬季要早睡晚起你知不知道。”
田保打量了我一阵,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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