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衣是很聪明的,最起码和陈希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不过沈睿的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谢衣的那点小心思,沈睿一个眼神就能看的通透。
爷肯定开始怀疑他了,他真的是笨死了,简直是不打自招,爷若是追究起来,他该怎么办?
以前在谢家,家族等级森严,父亲和姆父与他本来就不亲厚,现在家族没落,族中之人不知道发配到了何地,天涯海角,若是爷不肯要他了,那他连个投奔之人都没有!
投奔以前和他订过亲的那个汉子吗?别说他已经嫁了人了,就算那个汉子,身边也有佳人相伴了,那他又以什么身份投奔人家?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谢衣了,而那个汉子还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虽然曾经见过几面,也互生那么几丝好感,可是他家道没落,沦落到人牙子手中,却不见那人伸出援手。
谢衣不是傻子,说到底,遇到这种事,还是明哲保身最为重要,几面之缘罢了,随时可以被舍弃,恐怕他谢衣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一个可以被冷眼旁观的笑话!
若不是遇到了爷,他现在身处何地,又过着怎样的生活,都是未知数,但谢衣可以肯定的是,他定然不会生活的像现在这般,比以前在家族时,还要被伺候的体贴周到。
“爷,爷……。”谢衣一个劲的喃喃着,却也只会喃喃这一个字,他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不断地呼唤着对那人的称谓,也完全就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反应罢了。
沈睿听后,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幽邃着眸光,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而谢衣得不到沈睿的回应,周身越发的寒冷,指尖不受控制的嵌入臂弯的皮肉里,留下了青白色的指印,谢衣嫣红的嘴唇褪了色,轻微的哆嗦起来,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眼角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沈睿冷下心来,眸光冷冽的观摩着谢衣修长又赤裸的玉体,直到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这才轻叹一声,起身走到谢衣的面前,沈睿扯过锦被,把赤裸着的谢衣层层包裹住,随后打横抱起,直接放在了床榻上。
蹲下身去,用散落在地的纯白色里衣轻轻地擦拭着谢衣沾满了鱼汤的玉足,沈睿放缓了声音,无奈的出声道:“罢了,若是觉得为难就不用回答了,只是阿衣了,若是真的做了出格的事,不要回来求我原谅,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吧!这是我能做出来最大的让步了”沈睿说完这些话之后,合上了眸子,迷恋的俯下头去,轻轻地亲吻着谢衣那白皙到能够看到肌肤下血管流动的脚背。
听到这话,谢衣的眸子瞬间大睁开,难以置信的看向沈睿,随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谢衣挣扎着扑下床去,若不是沈睿反应快,一把抱住,这膝盖非得被地板磕青了不可。
不过眼下谢衣顾不得这么多,雪白的藕臂死死地交缠上沈睿的脖颈,鼓足了勇气将一切坦白。
“爷,在你将我买来之前,我曾经和一个汉子订过亲,而前些时日在集市上,我甩开你追了出去,就是因为认出了那个人,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话,谢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双藕臂越收越紧,脸上的泪痕也越来越多,最终将沈睿身前的衣襟打湿。
谢衣的性格向来清冷,除了在沈睿,他几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控过!
而谢衣坦白的这些事,沈睿心里门清,可是听到谢衣坦白之后,沈睿却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说那般,阴沉下了一张脸来。
拍了拍谢衣的后背,沈睿声音生硬的开了口: “为什么不早说,要瞒我这么久?”
“怕爷生气,也怕爷追究,所以……所以……”趁着勇气还没有消失,谢衣只想把所有事情一股脑的从紧闭的心门里倾泻而出。
“所以就选择了隐瞒,那阿衣有没有想过,若是瞒不住的那一天,又该怎么办?”
谢衣虽然自诩聪明,可是有些事情一次都没有经历过,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像做没长大的孩子,做错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想着要怎么瞒过大人,从而逃脱惩罚。
“爷,爷,我没想过。”无助的摇着脑袋,谢衣有些慌了!
“以前订过亲,怨不得你,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是你既然成为了我的夫郎,心里就不应该挂念别人才是,可你居然为了追别的汉子,甩开了我的手?”沈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这件事他心里是有郁气的,只不过一直被压抑着罢了!
生气了,果然还是生气了,谢衣心里清楚,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可是该怎么弥补,他却完全不知!
“爷,对不起,爷,你不要赶我走。”空前的无力感,让谢衣除了恳求,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而沈睿呢,也没打算为难谢衣,错误谁都会犯,只要不触及底线,沈睿就甘愿宠着他。
“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这件事,确实是阿衣做得不对,今天一天不准踏出书房,随便选择一本五十页的书籍,手抄一遍交给我,听见了吗?”沈睿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拍着谢衣的后背再次把人从地上打横抱起,不过却不是放到了床上,而是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听到这话,谢衣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了下来,浑身一软,缩了缩脑袋,钻进了沈睿的胸膛里,谢衣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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