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最年幼的弟弟相容总是笑的:“哪能日日都在宫外待着,他只不过是乘着能出宫的日子贪玩尽一尽兴而已。”
相容又说,“小十四很喜欢你。”
“我也如此。”宁怀禹笑着,又将话题就从小十四身上转移到了更远的地方,笑吟吟道,“说起来,小十四殿下常常出入镇国将军府,说不定以后是位将才。”
“将军府是他母妃的母家,他天生活泼好热闹,一出宫哪里都要串串脚。”
说起这当今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府,便有得一提了。细数起来,其实镇国将军府的府邸建起来还没满十年,当年宁族被冤叛叛国,朝堂上的中流砥落狱的“哐当”一声响让整个大越都乱了起来,这时候乌奴瞄准时机,想乘着大越内乱自顾不暇的时候乘势出兵压进两国边境,给大越来了措手不及。
那时候这位镇国将军还只是一个统帅,兵临城下,情势危机,就是这位统帅举一把穿云枪带领城中所有的将士百姓浴血半月等到援兵守住了边境城池,并带领大军斥退了野心勃勃的乌奴。
这些年,这位将军一直镇守边境,战功累累,他用一身狰狞的伤痕换来大越这几年的太平,忠君爱国战功累累,“镇国”两字和这位英勇的铁血将军相得益彰。
夏风习习,吹的袖里也能享得两丝清风。
宁怀禹落下了一颗子:“今年大越和乌奴在乌奴大大小小起了不少次冲突了,不过幸好有这位英勇盖世的镇国将军在,就算是将来与乌奴有一战想必我大越也是胜券在握……”
相容落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宁怀禹一眼,只见宁怀禹神情自然,又落了一枚棋子,然后笑说了一句:“表哥要输了。”
夜晚,相容送宁怀禹出府的时候,宁怀禹说,“前几日来淮王府,表哥不在,问起二串时,他嘴笨。半天都说不清,后来才从十四殿下那里知道表哥是被宣进宫小住,后来又几次过来,表哥还是没回来。表哥似乎经常进宫?”
“不过偶尔而已。”
“也是,表哥与陛下一向感情深厚的。不过三年国丧也快过了,表哥可有打算?”
相容一怔:“什么打算?”
“自然是姻亲,怀禹还等着能有个王妃嫂嫂?”
哪怕这么多年,长陵城中还有有人痴心相容,为了得相容青睐一眼迟迟不肯出嫁,可这么多年相容始终是一个人,姻亲的事情淮王府半点风声都没透出来过,痴心人一边失望着,一边又觉得若继续等下去还有希望。
像宁怀禹这样问的人很多,先皇去后,相容便以守丧之期未满为借口,哪怕宁怀禹今日问起,相容不假思索也是这样说的。
宁怀禹本来还想就这件事再对相容关心地提上一提,可是话还没说几句就没相容打断了,就听相容坚定道:“早有托付。”
相容爽快的让宁怀禹一怔。
“是吗?”而后宁怀禹勾出一个笑,“那怀禹希望表哥有情人白头偕老。”
日子还是这样过下去。
淮王府没有女眷相容身侧无人,连二串有时候都问相容整日在淮王府会不会无聊,但是相容经过太多风雨,觉得世上再没有哪种生活能好过这样平淡。
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宁族回到了他身边,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好。
相容怀恩,老天不过给他一个枣让他尝过一点甜头他日日心怀感恩,只不过小小一颗枣而已能管多久的甜。
其实也不过短短两年而已……
这天,二串火急火燎,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时候,相容正坐在塘边青石上将黑白棋子挑拣区分开来
“王……王爷!王爷,大事……”结结巴巴,舌头撸不平一般,咋咋呼呼嘈杂无比,相容听半天都听不懂,棋子一不留神都从手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跌到水里头,还好正好落到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慌慌张张的,有什么大事?”扶着袖子,弯腰探去水中,终于拾起棋子。
“王爷,今早守灵军快马入京,出大事了。”
将棋子从水里捡回来的时候,水下的岩角将手上的手珠划断,佛串在水中段落,珠子散落在手中,相容眼睁睁的看着几颗珠子沉到水塘深处,伸手欲救,快不过珠子沉落到黑暗的速度,最后无影无踪。
当年宁老大人诵念三天三夜得来的佛物,又是开过光的东西,佛珠断落,即是凶兆。
二串瞪大眼睛急声说:“昨夜皇陵着火了!”
这句话一出,连佟管家都是一惊,大越开国百年来,皇陵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失火。
二串继续说:“今早守灵军入城传来的消息说皇陵失火。听消息……听消息好像是有一伙贼人乘夜将火箭射进皇陵的后林,引发大火。”
确实消息后,佟管家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问:“现在火势如何?后林着火可有殃及到主陵?”
“后林的火太大一夜都没灭下去,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大火没有殃及到主陵,而且钦天监也算了今夜有下一场暴雨,应该可以把皇陵那场火浇灭。”
听到没有殃及到主陵,而且晚上借着一场雨能够熄灭,佟管家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旁边的相容,听完二串回佟管家的那几句知道皇陵无虞后他的神情倒是松了松,不过复而又凝重起来,他开口的第一句就问:“投箭的贼人抓住了吗?”
“听说是还没抓到。”
佟管家觉得相容语气古怪,于是看向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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