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还在睡吗?
他早醒了,只是不好意思出去。
他一醒来,酒醉后的头晕缓解了很多,人也清醒了。随后,睡觉前的一幕幕就渐渐地回想起来了。
他午饭时贪杯喝多了,被余大哥扶着回到房间躺下;然后,余大哥喂他喝了水,要出去时被他拉住了;再然后,他好像跟余大哥说了什么?
——我睡了,你就走了吗?
——等我睡着再走。
常乐捂脸,他怎么说出这么大胆的话的?!
这不是在叫余大哥陪他睡吗?!
好丢脸。好羞耻。
然后……
他记得说完那句话后,余大哥就咬了自己一下,咬的是……唇?
唇!
常乐瞪大眼睛望着账顶,愣愣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唇。他还隐约记得下唇被吸吮时那微微的胀痛感……
他的脸一下就红透了。
原来不是咬,是,是亲吻。
余大哥亲了他,不是之前那样亲眉心,亲的是他的唇。
第一次亲吻。
常乐的脸都要红爆,羞得捂着脸侧过身缩成一团,想把自己团成一团,不要见人了。
就像一只被游人惊吓到的小乌龟,吓得整个将头缩回了龟壳里,半天不敢探头出去看。
过了好一会儿,常乐打开双手,缓缓下移,食指抚在自己的下唇上,慢慢摩挲了一下,嘴角又勾起,傻傻地笑起来。
他跟余大哥亲吻了。
嘿嘿,嘿嘿嘿……
下一瞬,他又皱眉。好可惜啊,那时候晕乎乎的,都不怎么清醒,只记得一点点了。
再然后,他又猛然记起自己傻乎乎问的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咬我?
——不是咬你。
啊啊啊,要疯掉了!
常乐内心崩溃,羞愤欲死,简直想回到那个时候把问出这么愚蠢问题的自己给掐死。
这可怎么再见余大哥啊?
怕不是得羞死!
纠结来纠结去,过了好久,常乐硬是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跨出去,都有些尿急了,都忍着没出去。
正当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常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哥,哥?你醒了没有?该起来了哦。是不是头还晕啊?余大哥说如果还头晕,起来喝点醒酒汤,走一走。”
常乐:……装睡可不可以?
常浩见他哥半天没来开门,他又敲了敲,把他哥叫起来。“哥,快起来啦,等吃了饭我们就去看花灯哦。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再不开门,我,我进去了哦?”
怕哥哥不舒服起不了床开门,他哥又出了不声,不舒服都叫不了人帮忙,常浩就有点着急了。
听到弟弟要进来,常乐赶紧爬起来,穿上鞋,去打开门。
常浩见门开了,松了口气,看了他哥一眼,除了脸红一点,其他都还好,便问道:“哥,你起来了,头还晕吗?”
常乐比划道:还有一点点。
常浩道:“你喝太多了,看你,脸都还这么红。余大哥熬了醒酒汤给你喝,快来喝吧。”
常乐点点头,让弟弟先去,他梳下头。
磨蹭了半天,常乐先去了下茅房解决了一下内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到厨房去了。
厨房里只有余清泽和常浩,常浩在灶前烧火煮饭、炖牛腩,常爷爷到田里去看水了。
余清泽正在准备晚餐,看到常乐,笑了一下,问道:“醒了?头还晕吗?锅里有海带汤,喝点解解酒。”
见余清泽没有提之前的事,常乐松了口气,点点头,洗了手,然后装了碗海带汤喝了起来。不过还是不敢跟余清泽对视的,端着到门口喝去了。
余清泽见了,嘴角勾了勾,乐哥儿在害羞,肯定是想起来了。不过他现在自然是不会提的,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要是提了,乐哥儿害羞以后都不给亲了,可咋办?
尽管害羞,但今晚也有新的菜式可以学,常乐喝完汤后,还是硬着头皮到余清泽身边去学做菜了。
因为中午做的菜多,还剩下一些,晚上就只做萝卜炖牛腩和小炒野猪肉,再加个青菜。
因为炖牛腩要炖比较久,余清泽已经弄好了炖上了,在常乐闷在房间纠结的时间里,牛腩都快要炖好了。他便让常乐来做剩下的小炒野猪肉。
进入到做菜状态后,常乐整个神情明显变了,变得专注,之前的害羞也就不翼而飞了。
吃了晚饭,几人出发去城里看花灯。
因为中秋节,这天的花灯会比起之前哥儿节的花灯会还要热闹,到处都是人。
上次花灯会,正是两人告白互通心意的时候,后面玩得并不是那么尽兴。这天,他们跟常爷爷和常浩一起,将整个花灯会东西、南北两大条街都逛了一遍,还一起到河边放了花灯,玩得很开心。
回到家,他们又一起坐到院子里,赏月吃月饼,吃团圆饼和柚子。
凉风习习,皓月当空。
他们过了一个温馨和乐的中秋节。
余清泽看着身边的常乐,又看看常爷爷和常浩,很高兴,自从爷爷过世后,他有十多年没有过这样满足的过节了。虽然这里物质条件贫乏,但比起自己一个人活着的十二年,这里显然更让他感到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和感动。
第二天,余清泽没有去出摊,请了畅哥儿他爹帮忙,让常乐和畅哥儿父子俩去了。
他今天要去找村长带他去里正家,商量买田入籍的事情。
送走常乐他们,他带上一些礼物,就去村长家了。前天他来送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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