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执着,恨意又这样深刻,白敏玉一时间没了话,只是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方才稍稍垂下了眸子,喃喃道:“南静隆——”
“南静隆那样的人,若是中了这样的蛊,虽然会一时听从江影的话,可他心中已然记恨上了江影,即使江影有母蛊护身,南静隆也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东西要挟自己。”江洛玉听他谈起这三个字,脸庞因为极度的憎恨和快意而更显淡然,可是眸中的憎恨和暗火骗不了人。
“在他的心里,只能是他掌控别人,哪有别人掌控他的份。”
白衣人应和了一句,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江影不会让他如愿。”
江洛玉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何不对,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去看那梨花,乌玉般的眸子像是盛放了某种晶亮的东西,看的人心中甚至有些发颤,又怎么都转不开眼睛,只能随着他去看枝桠上展开的梨花骨朵。
他话语中有些感慨,更多的则是期待——更仿佛饱含深意。
“是啊,前一段时日江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此作罢?因此一定会在下了催心蛊时,就恨不得让南静隆尝遍这世间所有屈辱——说不准白日会拿他像狗一样使唤,等到夜间就像是母狗一样,真是有趣,我好想瞧瞧。”
说罢这话,片刻后没有等到白敏玉说些什么,江洛玉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察觉到他和往常一般又好似不一样的沉默后,他抿了抿唇,却并未抑制自己的心思。
“如今太子不再护着齐国公府一脉,甄氏在郡王府里又是这么半死不活,也就是说江影的身价如今已经一跌再跌,除了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妃嫔妹妹,再没什么可以利用的,郡子之说不过是虚名罢了,南静隆已经没有必要非要留着江影。”
说到这里,江洛玉眼角余光看见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便微微蜷了起来,含笑望着他,声音低低的:“时间也快到了,这几日南静隆就会忍不住给江影一个痛快罢,也就不必非要等着甄家完全败落——不过让江影死的这么容易,我也不枉甄氏和他进府之后,这千百倍的照应了。”
听到照应两个字,那双據拍色的眸子一下子浸染上了墨色,一身白衣的人侧过身来,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想要怎么做?”
“说不准就在今夜。”江洛玉像是喟叹,又像是大戏开场之前的兴奋,手指略微抬起攥紧了身畔之人的手,乌玉般的眸子慢慢垂下来,嘴角却与此相反的勾出了微妙的弧度,“等到那一日,你定要陪我一起去,看一场好戏。”
白敏玉沉默不语,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第1复仇(六)
天色渐黑,此时的质子府中一片静寂,只有不停水落下般的滴答声响彻,整个内院连呼吸都听不分明。
南静隆踉踉跄跄的从内屋出门,苍白着脸色终是坚持着走出院子,还没等开口去唤站在院外屏息静气,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的丫鬟和双子们,就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么晚了,夫主是要去哪里?”
听见这个声音,南静隆的背影一僵,英俊又带着阴霾的脸上第一次竟有了恐惧的神色,勉
力停在了院门口不远处,苍白的嘴唇在半明半暗中勾出下垂的弧度:“你……你不要过来……
”
江影一身月白色长衫,竟是首次穿上了男双的衣饰,神色从容笑容淡淡,明显在这一段时日中过得不错,脸色都好了不少,看着南静隆的时候,更有一种猫戏耍老鼠,全在自己掌握中的样子。
“瞧夫主说的是什么话,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质子府,本妃的夫主是大金质子南皇子殿下
,本妃则是夫主的嫡妻,为何夫主不让本妃近身侍候呢?这可让本妃无比伤心,更无比痛心呢
”
〇
这话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已经走到了南静隆面前,几乎和他脸对脸的对视了片刻,这才含着笑容,抬手拂过他耳边的碎发,低声道:“更何况,我瞧夫主这些时日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不知怎么受用。”
南静隆看着他的动作,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可是整个人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竟是任由面前的动作,他自己则死死的贴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面上的僵硬几乎要破碎开来,语气愈发惊惧:“都是你……要不是……”
江影勾了勾薄唇,缓慢问道:“夫主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能大声些么?”
看着他再度靠近,南静隆的脸色简直惨白到了极点,也不知道他在被江影下了那催心蛊之后究竟吃了多么大的苦头,现下他的状况和江影新嫁进来的状态仿佛没有区别,可是从眼底的恐惧和面上的僵硬来看,好似吃了更大更狠的苦头,这时候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我说……我说……”
见他许久都不出声,江影脸上多了些不耐烦,手中的扇子拍了拍他的脸庞,从上而下的俯视了他一眼,皱着眉嗤笑道:“夫主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天色也已经黑了,这便随本妃回去用膳罢,也莫要再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说罢这话,他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却未曾听见背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唇边的笑容顿时阴森了几分,暗中催动了自己胸口处的母蛊后,这才施施然的回过身来,从半明半暗的缝隙中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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