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一日,若当真有那么一日……”就在车队刚遥遥看见了郡王府的门匾,白敏玉察觉到身畔的人紧握的那只手终于微微松开,因此有些愣神的时候,便听见了身畔传出那个带着笑的声音,”凭你今日的话,我会送你一把金匕首。”
什么?
白敏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狂喜,下意识准备开口再做确认的时候,江洛玉已然勒住了马缰下了马,快步走到了郡王府门前,冷声命令着他们从府内唤人将江影从车上抬下来,随即身形便消失在了郡王府门口。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失,终于察觉到仿佛有哪里不对,也跟着下了马快步跟了上去,就这么一路跟到了东府后苑,溧阳公主所住的院子内,眼瞧着江洛玉回头对着急急赶过来的他狡黠一笑,便立刻迈步低头进了帘内时,不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半柱香的时间后,江洛玉半跪在地上,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诉说了这件事,随即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和不安,以及自己此刻小心翼翼的心情:”祖母,孙儿也不知此事为何会变成如此,只是孙儿不敢自作主张,便请祖母先做定夺。”
“怎会这样,影儿本就……怎能如此不省心!”溧阳公主听了这件事的始末,还没等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气的昏厥了一次,这时候刚刚醒来,好不容易回过了一口气,便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有些惊慌的江洛玉。
“此事你莫要管了,祖母会和你二叔商量此事,你将你堂兄送回修竹苑罢。”
江洛玉长舒了一口气,眉眼间涌起了担忧之色,在溧阳公主面前犹豫了半晌,终究是低声应了:”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白敏玉左等右等,终是等到江洛玉出了门,却看到他一出门并未看向自己,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着身畔的丫鬟和小厮们嘱咐了几句,随即轻轻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跟上来,这才独自一人向着西苑的方向去了。
看到他青色的衣袂在风中飘荡了一下,就在冬日耀眼的阳光中不见了踪迹,身着白衣的人有些怅惘的看着他的背影,许久都没能挪动步子,只是缩在袖摆中的手慢慢握紧,烟熏據拍的眸子里厉光闪过,又很快的隐了下去。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江洛玉缓步走进修竹苑,无视身畔的小厮投过来的胆怯眼神,唇边的笑容淡的几乎看不清楚,随口问了那些进门之后就将江影搬进修竹苑,此时还在门口候着的人几句话后,便抬手示意他们离去。
等到他们全部离开后,他便独自一人走进了修竹苑正房,将饶有兴味的目光投向此时伏在床上,不知何时张开眼睛,黑白分明直直瞪着他的人,脸庞上掠过一丝担忧,上前一步问道:”堂兄,原来你已经醒了。”
话音未落,他已然走到了江影床畔,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他此刻的神色,眼底仿佛多了些诧异,问道:”堂兄为何在我进门之后,就只盯着我不出声呢?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影脸色苍白,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更痛的是他的心——当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不顾他的挣扎再度撕裂那个难以启齿的伤口,让他痛的昏迷过去的时候,绝望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他的全身,让他怎么都无法摆脱。
虽然此刻他没有证据,可就凭是面前的人将他送回来,方才又在自己面前演出了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联想到自己以前曾对这个堂弟使的招数,江影心知肚明,十有八九今天之事是面前的江洛玉所策划。
“堂弟身上……没有不对的地方。”江影一边说着,一边吃力的直起上半身来,只是眼底透出的目光带着浓浓怨恨,”只是那颗皮肉下的心,我真想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看堂兄说的,你若是这样问,堂弟要怎么回答呢?”江洛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笑着抬头思考了一番后,方才有些犹豫的回答道,”是……红色的?”
“是黑色的!”江影半个身体在床里,半个身体却已经伸出窗外,手指不断向着站在床边的江洛玉伸了过去,目疵欲裂神色浄狞,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爆了出来,甚至有些发紫,”你的心是黑色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双子!你居然敢这样陷害我,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江洛玉站在离他只有一臂之远的地方,听着他嘶声力竭的诅咒自己,唇边的淡笑渐渐深了起来,转而浮现了轻蔑和不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以几乎落在地上的姿势,不堪的大声咒骂着:”你等着,我就算被你陷害,也绝不会让你得逞,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堂兄放心,洛玉很有耐心,定然会等着的。”好不容易等他的话说毕,江洛玉有些无趣的打了个哈欠,缓步上前,伸出手
喜欢重生之嫡子无双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